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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的光芒,在激戰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猛烈運動的漩渦,原本數量多於巴拉特軍的帝國軍,此刻遭到了近乎排山倒海似的攻擊。官兵們的死傷無數,活下來的人彷彿更願意跟着犧牲的戰友們一起死去,戰火的無情,知道親臨戰場的軍人們才能體會到那看似光榮背後隱藏的深刻苦痛。轟隆的炮聲終於在旗艦“哈姆”的正面響起,繆拉和麥克雷並肩佇立在艦橋上,他們知道他們的身軀和旗艦立刻就要被炮火吞噬。
但是,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一片強光和一陣激烈的震盪過後,兩人只是被震到了地板上。繆拉大驚,明明敵軍那的一炮瞄準了旗艦,爲何只是這種程度的震盪呢?
“元帥,旗艦好像在迅速往反方向脫離出敵人的包圍圈啊!”
麥克雷的驚叫才使繆拉回過神來,他驚訝的打開和駕駛臺通話的電子顯示屏,看見了塔納茲和菲利克斯的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把旗艦開出了敵軍的包圍圈?”
塔納茲臉色蒼白,抹着眼淚向元帥行了軍禮。“元帥,剛纔敵軍對您攻擊的時候,有一艘旗艦飛快的擋在了哈姆旗艦的前面,而被敵軍的炮火擊毀。因爲出現了這件事,我們纔可利用最短的時間讓哈姆旗艦基本脫離敵人的包圍。現在,我們只能以極限的速度讓您安全撤退,艾特林根提督和流肯提督的艦隊還在抵擋着敵軍,大家都說,絕對不能讓元帥送命啊!”
繆拉聽罷,痛苦的摸着頭,坐回指揮席上。
“那擋在前面的旗艦是……”
“是阿姆斯道夫提督的旗艦。”
如雷霆般的打擊讓繆拉痛苦不堪,阿姆斯道夫竟然爲救自己而戰死,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繆拉強忍住眼角的淚水,向着前方的太空默默的行了一個**的軍禮。
“報告!我軍的後方出現援軍,確認是艾齊納哈元帥的艦隊!”
通訊兵此刻傳來的消息,彷彿冬天裡的一縷陽光,讓帝國官兵們豁然開朗。艾齊納哈的艦隊來了,那即便是失敗,也能全身而退,再也不用艾特林根和流肯拼死戰鬥。但是,繆拉只覺得自己像是在苟活着,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失敗會激起將來更大的戰火。
“想不到敵軍還有接應。”
亞典波羅輕鬆的聲音傳到尤里安所在的指揮室裡,從通訊器裡可以聽到巴拉特官兵們的歡呼聲。
“尤里安,看起來他們逃跑的方式還真不賴。但是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完全擊敗他們嗎?爲什麼現在不追擊?”
“我們已經勝了,又何必趕盡殺絕?提督,下令讓官兵們開始輪班休息,準備回海尼森去吧。”
尤里安只是這樣說着,那語調很細微,好像並不因爲此戰的大勝而興奮。
“好,我這就傳令,還想問你一件事。波布蘭那傢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技術居然還沒有生鏽。”
“既然伊謝爾倫的再奪回戰他都能參加,這次十有**也會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好奇的是,那傢伙爲什麼連你都不聯繫,而要跟巴格達胥那棵牆頭草保持長久合作?”
“那我反問提督,爲什麼波布蘭中校並不是將官,卻會經常跟將官在一起開會,甚至策劃戰略呢?楊提督生前留下的那個關於波布蘭中校的秘密,我和巴格達胥中將已經保守了二十年,如今也是時候公開了。”
宇宙歷821年,新帝國曆23年3月30日,尤里安和亞典波羅率領着巴拉特宇宙艦隊抵達了首都海尼森。
李德滿臉堆笑的親自來到軍事宇宙港接機,並與兩位元帥“熱情”的握手,人民在爲凱旋的艦隊歡呼鼓掌,兩位元帥卻笑得極端勉強。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國防委員長哈里斯竟然早就在最高評議會上提出,因爲這次大勝帝國軍,所有參戰的官兵都能升軍銜。
儘管很低調,但楊艦隊依然得到了特殊的待遇。立下戰功的鐘泰來升爲元帥,提出暫時復役的波布蘭以空戰隊長和秘密諜報員的身份升爲准將外,連沒有直接參戰的楊艦隊成員也升了軍銜。卡介倫成爲楊艦隊的第五位元帥,卡琳升爲上校,去世多年的前任陸戰隊長先寇布也被追封爲楊艦隊第六位元帥。原本因爲多年未見的亞典波羅和波布蘭還準備抱頭哭一場的時候,這種特殊的“榮譽”讓他們幾乎立馬就要作嘔。
唯一一件最讓楊艦隊高興的事,就是卡琳生了一個健壯的兒子。歸來的波布蘭爲孩子起名爲“阿喀琉斯”,取自古老神話中英雄的名字。孩子的誕生,給整個艦隊帶來了歡樂,而尤里安宣佈要退役的事,卻令大家感到無奈。最後,亞典波羅摳着字眼,說是這次尤里安把繆拉給放跑了,並沒有完成任務,沒資格退役,纔將他退役的決心推遲。不過,尤里安還是統合作戰部長的位置交給了卡介倫。
海尼森廣場明媚的晴空下,佐霞正在散步。沐浴着洋溢勝利氣息的陽光,呼吸着花草的芳香,聽風中傳來樹葉碰撞的沙沙聲,有種讓人精神爲之一振的感覺。這次的戰鬥中,雖然她只做了一些後勤工作,卻也爲此次大勝帝國軍感到欣慰。若不是因爲白天的關係,她興許會在這廣場上吹起風笛,與那些鳥兒合作一曲。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仍舊徘徊在廣場,等待着一個即將從統合作戰部的三角大樓裡走出來的人。
人羣總算出現在了大樓門前。穿黑色軍裝的軍人們,遠遠看去像一片流動的雲,只有一個穿棕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在那片黑雲中格外顯眼。
“你不是……佐霞嗎?”
當鍾泰來在大樓門口撞上她時,臉上顯露着有些吃驚的神態。
“聽說您今天去辦理退役手續了,這是真的嗎?”
佐霞望着鍾泰來的臉,碧色的眼睛裡透着深深的疑惑。
“參謀長……不,鍾元帥,聽敏茲元帥說,您本來是要和他一起退役的。後來他被官兵們暫時勸住了這種念頭,您卻爲什麼一定要堅持?”
“並不是我堅持,或許我本來就不適合做軍人。”
鍾泰來笑了笑。
“可您不是立下戰功,兩天前才被授予元帥勳章嗎?”
“你本來的意思,是認爲我貪生怕死吧?”
他笑得更加大聲了。
“我只是對您突然退役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我一度認爲,您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才……”
佐霞紅着臉低下頭去。
“的確,剛剛被升爲元帥就退役,在正常的軍人們看來,都會被認爲是貪生怕死,不過我並不在意那些。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也要告訴你,你畢竟是楊少將的副官,跟我走得近不大好。所以,趁楊少將還沒看見之前,你還是快回去吧。”
“其實楊少將根本不會介意的,她是個很好的指揮官,對下級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是您誤會她了。”
“天真的孩子,我想你父親如果在你身邊,也會覺得你不適合做軍人。”
“是嗎?也許吧,可現在我還是軍人,倒是您退役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會回阿姆西里的老家,做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