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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世紀之前,當人們從地球移居到更多星球上的時候,地球幾乎被遺忘,最後從那裡搬離的人同樣沒有人可以記得。後來,銀河帝國、自由行星同盟和費沙自治領相繼建立了。從地球移居出去的最後一批民衆,其子子孫孫從此定居在同盟管轄下的一個小行星之上,那個行星就是阿姆西里。
舊同盟對阿姆西里的管轄並不在意,或者是**無暇眷顧,這個小小的星球成爲自治區,由領主直接管轄。由於這裡的外來移民衆多,歷代領主們的管理工作難度頗大。直到宇宙歷762年,一位新領主的上任,才使這個星球的情況日漸更新。
鍾路德,生於宇宙歷732年,30歲上任阿姆西里自治區領主。他的父親本是費沙某銀行的會計,後因其母好賭而欠債,導致家產虧空,迫使少年時代的他離開了費沙,輾轉來到自由行星同盟。他移民之時,正是阿姆西里鬧經濟危機之時,領主正束手無策。鍾路德趁在當地政務大樓做雜務之際,大膽向領主建言獻策。後來,鍾路德以他精明的策謀能力,使阿姆西里恢復了從前的經濟水平,從此深得領主的賞識。之後鍾路德踏上阿姆西里政壇,這個不起眼的星球便開始醞釀起新的富裕。
但是,人們卻又說:“阿姆西里自鍾氏掌權,其領主之位便開始了名義上的選舉,形式上卻是世襲。”
在阿姆西里人民眼中,鍾路德雖是一個能幹的領主,但並非偉大之人。根據後人的一些秘史記載,他活到74歲,和妻子在同一年去世,是被自己妻子殺死的。只因通過選舉繼承他領主之位的人,是他和一個情婦的私生子。本無所出的妻子得知此事後,在年老病重的丈夫的注射液裡,悄悄混進了過量的毒品,加速了鍾路德的死亡。
繼任的領主是鍾迪,他當選爲領主的時候,並沒有人知道他是鍾路德的私生子,但他無疑繼承了其父親的精明能幹。鍾迪擔任領主後的第四年,阿姆西里已經成爲富甲一方的星球,其富裕程度和商人的數量僅次於費沙。和天性風流的父親鍾路德所不同的是,鍾迪在感情上非常專一。他有一位美麗賢惠的妻子,名叫邱予珊,出身於平民家庭。儘管在事業上,邱予珊並不能爲丈夫幫上多少忙,但在生活上,她的確爲其減輕了不少負擔。
宇宙歷777年,鍾迪和邱予珊的兒子誕生了。然而,就在兒子十歲那年,邱予珊意外遭車禍身亡。痛失愛妻的鐘迪從此心灰意冷,不問政事,他於41歲時辭去領主之職,帶着兒子離開了阿姆西里。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知道鍾氏父子的下落。一度興旺的阿姆西里星球,在新一代領主上任之後,儘管商人們的生意還好,但這個自治區卻重新開始了屬於小行星的沉默。
陌生的阿姆西里星球,對於到這裡做駐留武官的諾薇卡來說,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多餘。來了近半年時間,她和巴格達胥的工作,可以說是閒暇得像在度假。這裡實在是太平得可以,商人衆多,自己做自己的生意,秩序良好。每當有軍人來到這個地方,羣衆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們,似乎在對他們說:“我們這裡是最和平的地方,根本不需要軍人來保護。”
不過,當地的男士們卻對諾薇卡非常傾慕,自然是因爲這個少女的天生麗質,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姑娘到底是誰。巴格達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小姑娘說,叫她少和陌生人搭話,可諾薇卡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冷冷的樣子。年過五旬的中將只有嘆氣的份,這丫頭真是把她父親的缺點都遺傳到家了。
閒歸閒,諾薇卡和巴格達胥呆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二人和海尼森的國防委員會聯繫了不下一百次,但那邊卻始終沒提及讓他們回首都的事情。的確,駐守地方的官兵沒有統合作戰部的命令,是不能私自搞情報的。巴格達胥好幾次想使用非常手段,來查出首都和帝國的秘密消息,都被諾薇卡阻止。當然諾薇卡自己也不知道,李德已經代表巴拉特**對外宣稱她已經死掉的事,而這件事還被用來作爲了巴拉特進攻帝國的藉口。
遇到諾薇卡的阻撓,巴格達胥卻並沒有死心。心細如塵的他,從一開始來到阿姆西里,便將國防委員會寄來的資料盡數看完,然後悄悄的保存起來。和諾薇卡的目的不同,他之所以主動陪少女中校來到這裡,是爲了在這裡找尋更多關於鍾氏家族的線索。
“鍾路德、鍾迪,果然都是不簡單的政治人物,這樣看來,鍾泰來應該就是鍾迪的兒子。可是,爲什麼在阿姆西里查不到鍾泰來的詳細資料?照理說,這個人應該像他父親一樣從政纔對,怎麼偏要混到軍隊裡來?在鍾迪辭去領主職位後,他們父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發生過什麼事?”
巴格達胥坐在辦公桌前,一面擺弄着自己隨身攜帶的掌中電腦,一面自言自語。誰料諾薇卡不知什麼時候推開門闖了進來,嚇得他以接近光速的動作將電腦藏進口袋裡。
“中將,您在幹嘛?”
“沒有啊,你不是去德羅列上將那裡了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聽說德羅列上將,諾薇卡就好像泄氣的皮球,斜坐在那邊的沙發上,似乎無話可說。
她口中的這個上將,便是阿姆西里自治區軍部的總司令。從當地的軍隊裡,諾薇卡聽說德羅列是和卡介倫同一屆於士官學校畢業,卻並沒有參加過大型的戰爭。如今能夠光憑藉資歷得到上將的軍銜,他的手段應該不是那麼光彩,否則一個幾乎完全沒有參加過實戰的軍官,軍銜怎麼也不會高過巴格達胥。或許,德羅列和阿姆西里這個地方倒是非常貼合——風浪都不會在兩者之上存在。
“不說話?一定是又把你回首都的申請駁回了。德羅列那種只會惟命是從的傢伙,真的很難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我雖然對那個大叔沒有好感,但也並不是特別討厭他。”
“我說你的脾氣有時候真是好得可以!就跟你那可惡的老爸一樣,一點心機都沒有,只會讓別人替你擔心。”
“中將,您……很擔心我嗎?”
面對諾薇卡疑惑而又帶了點詭異笑容的表情,巴格達胥撇起兩片小鬍子,報以一種很冷漠的眼神。
“我會擔心你?少做夢了,我只是擔心我自己跟着你這種天真的小姑娘,我的智慧起碼會浪費掉一半。要不然,我早就打聽到首都的情況,也能想出早點回去的辦法了。”
“德羅列上將今天只是告訴我,李德上臺、我媽媽下野之後,國防委員會那邊好像已經決定要出兵攻打帝國。我想哥哥應該很無奈,儘管他是統合作戰本部長,卻還是得聽國防部的集體決策。現在國防部的委員長和委員,除了哥哥以外,其餘幾乎都是民主黨的人,他一個人反對根本就無效。”
“看來是敏茲元帥孤身作戰了。”
“聽德羅列上將的口氣,我看媽媽多半是被監視了。”
諾薇卡的眼中帶着一絲憂鬱,許是在爲母親而感到委屈。然而事實如此,民主黨的大反撲一開始,就意味着要將共和黨完全擊垮。
巴格達胥心中明白,菲列特莉加還能保有黨主席之名,在最高評議會還能佔據一席之地,可能已是民主黨最大的寬容。因爲李德還想借助尤里安的手攻打帝國,對外必須要讓人民覺得他當上總理之後,對楊家人是多麼的敬重。每當想到這裡,他都會不自覺的發出冷笑,這個李德根本就是當年特留尼西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