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打了個趔趄看着一個狗吃屎的吳小汐,“找死啊你?神經病啊……”
音樂還在繼續,主持人的臺詞卡在了話筒裡一片嗡嗡聲,連翹愣在了舞臺上。
隨着吳小汐摔倒在地的剎那間,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坐在幽暗角落裡說話的佔北辰和徐鐵,同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站了起來,待佔北辰和徐鐵竄過去的時候,吳小汐已經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打了滾就爬了起來。動作相當的敏捷!
佔北辰噓口氣,還好她從小練過,雖然摔得有點措不及防,但她還是用四肢撐住了,沒怎麼傷到自己,估計那雙手掌絕對腫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理石地板。
爬起來的吳小汐本來是要撲上去扭打連城的,看着他竟然惡狠狠地瞪着她!而且長得還很man,吳小汐回瞪了眼連城,“瞪什麼瞪?不就一個破蛋糕而已,至於嘛!陪你還不成,真不是個男人……小氣~”罵完,吳小汐就準備開溜,她以爲急急呼呼跑錯廳了,這臭男人是誰?連翹生日,男主角是她小舅好不好!
連翹擠進人羣,拽了拽一臉黑線的連城,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哥,你幹嘛?她是我同學,小汐,沒事吧?”說着,她就上前查看吳小汐有沒有摔傷。
雙層蛋糕摔了個稀巴爛,在地上大刺刺地躺着。吳小汐打量了下壽星,氣鼓鼓道:“我小舅呢?這個小氣吧啦的臭男人是誰?”吳大小姐忙着生氣,沒聽見連翹那聲哥。
連翹笑着打圓場,“哎呀~他是我哥啦~摔了就摔了嘛!好事兒,碎碎平安!”
佔小辰上前拉了下吳小汐,“小汐,別胡鬧……”
佔北辰的目光只放在連翹的身上,對於連城怒斥外甥女的事情壓根兒就沒看見,他只關心和他有關的人和事,吳小汐此刻最好和連城大打出手,然後在把警察找來,將他倆帶到拘留所最好不過了,剛好他就成了生日宴會的男主角,此人竟然是如此的邪惡!
這個時候總得有個人出來說句話吧!可人佔北辰就是沉穩的很,此刻又成了文雅之人,杵在那兒就是不說話。薄脣微勾看着連翹,餘光撇着連城,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樣子。幼稚,連翹在心裡對佔北辰肺腑了一句。
徐鐵站不住了,上前說:“要不讓蛋糕店,重新送一塊蛋糕上來。”
連翹說:“不用了不用了,現在大家開始玩吧!”說着,她轉身對吳小汐說:“你陪我把那碎了的蛋糕收拾了哦!”
本來蛋糕一上場就許願,連城送連翹禮物,佔北辰還準備了神秘禮物,這下全都沒什麼神秘了,各個一臉黑線。
連翹和吳小汐拿着紙盤子和蛋糕叉子在摔碎的蛋糕上叉了幾盤奶油,劉曉燕也過來幫忙一起叉。大家就這麼給面子的每人嚐了幾口從地上叉起來的蛋糕。
等波士的保潔員速速清理乾淨被蛋糕糊了的地板,大家就開始真正的嗨皮了!
第一場舞是壽星和連城跳,連城現在雖然已經不糾結蛋糕的事情了,但是整個人的表情還是不自然。
連翹就巧笑兮兮地主動拉着他跳舞,那張粉嘟嘟的俏臉仰起對着連城笑得如此自然,使角落裡的佔北辰狠狠灌了兩口酒!
他纖長的睫毛垂在手中的液體裡,得想個辦法趕緊把證領了,不然他怎麼覺得越來越坐不住了!如此一想又灌了口酒。
佔北辰猛一擡頭,徐鐵正端着酒杯對着他晃了晃,“不跳一曲?”
佔北辰瞪了一眼徐鐵,“坐下,有話說。”
徐鐵當然也是有話說,不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早都在蛋糕摔碎那會兒就可以離場了。
佔北辰眼睛一直盯着舞池中央的兩個人,道:“弄清楚了沒?”
徐鐵蹙着眉心猛喝了口紅酒,“沒有,這種事情明顯的很蹊蹺,我問誰?我媽這些年一直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老爺子那邊,我倒是旁敲側擊了幾句,看樣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當時木木是在醫院住院期間丟的,我真的是又一次陷入了絕境了,無從下手啊~”
“只有兩人最清楚,你老爹和連翹的生母。”佔北辰說話的同時,眼神還是鎖在舞池中央那兩個人的身上,此刻覺得連城怎麼那麼不順眼,而連翹仰着頭和連城說話的神情,看在佔北辰的眼裡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暖昧!某人的邪惡心思瞬間氾濫,內心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直冒。
徐鐵只顧着喝酒和聊天,沒注意佔北辰的眼神,繼續說:“可是,老爹是回不來了,豈有死而復生一說?連翹的生母在哪裡?是誰?不得而知……”
“你爹的情人。”佔北辰一句話噎的徐鐵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佔北辰狠狠地橫了他一眼,伸手在自己的高級西裝上輕輕彈了兩下。其實,徐鐵已經把酒嚥下去了,只是對着佔北辰噴了點酒漬而已。
徐鐵在看到連翹和她母親楊梅子的dna鑑定結果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被佔北辰就這麼直白的給脫口而出,他真是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了。陣土休號。
連翹和徐鐵的dna結果使他喜出望外,因爲兩人真的是完全吻合,可爲什麼和他母親卻不對盤?
當時徐鐵和佔北辰在雲城最有聲望的三家醫院都做了那個鑑定,結果都是一樣的,連翹和徐鐵是有血緣關係的,可是和徐鐵的母親楊梅子沒有任何關係。兩人最後由拿着楊梅子和徐鐵做了鑑定,沒什麼問題,徐鐵是楊梅子親生的。
徐鐵順着佔北辰的目光望去,連城和連翹,一個低眸,一個微微仰着下頜。從他們兩人的角度看過去,暖昧的燈光下兩人真的是有種金童玉女的感覺,給人就是兩個字,般配!
徐鐵收回目光,瞥了眼佔北辰的側顏,“你有沒有在連城那裡嗅到點什麼?”
佔北辰繼續盯着舞池了的人,“沒有,別急,慢慢來,最近別招惹連城,他現在就是條瘋狗。”說完,他喝了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將酒杯重重地置在茶几上,起身。
徐鐵忙攔住他,“北辰,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