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男人變成不是男人,這是個非常需要勇氣的決定。
好在雄霸是個堅定不移的人,一旦做出了選擇,就會不擇手段的去達到目的。
葵花寶典無比神異,這是他非常確信的一件事,所以當有一條可以通往最強的道路擺在眼前時,雄霸幾乎沒有猶豫。
噶蛋!
世上只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劉一刀並沒有辜負自家名頭,無比痛快的給雄霸來了一下。
隨着那幾兩肉的離去,事情也算塵埃落定了。
這老太監心善,並沒有怪雄霸將自己從宮裡綁出來,甚至還留在據點中照顧。
就這麼痛了三四天,雄霸的胯下之傷總算好轉。
“多謝你了。”
他如今已經可以正常行走,只是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不然崩裂傷口就麻煩咯。
“這算啥。”
劉一刀端着藥來到屋內,眼見雄霸恢復的這麼快,不由得非常驚訝,“閣下這體魄真是沒得說,尋常人捱了這一下,少說也得躺上幾個月才能見好。”
雄霸抿着嘴沒吭聲,眼中滿是猶豫。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不想以後在江湖中聽到任何有關這方面的事情。
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說。
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按照以前的脾氣,雄霸早就把人給拍死了,可葵花寶典上讓他做善事,這就很麻煩了。
殺…還是不殺?
“你…準備回皇宮嗎?”
他壓抑着心中翻滾的念頭,輕聲問道。
“當然要回去,那裡纔是我這等人的歸宿。”
劉一刀笑着將藥放下,“伱不也要進宮嗎?我雖然沒什麼實權卻也認識幾個管事,只要你不惹麻煩,以後也能有口飯吃。”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雄霸的殺意就越重了。
殺了這老東西,也不會影響以後修行吧?
可萬一呢?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真要爲這麼個蟲子樣的傢伙,而付諸東流嗎?
思來想去,雄霸來到劉一刀的身後,將他給拍暈了過去。
不值得啊…
這老太監腦子不太好使,估計送回去也活不了多久。
當這個念頭落下,雄霸只覺渾身清涼,之前一直隱隱作痛的下半身竟然變得舒適起來。
尤其是原本進入瓶頸的三分歸元氣,也在這一刻輕鬆突破。
只見他的手一撐,一團如同液體一般的氣勁緩緩成型,並且不停旋轉。
“這…”
“恭喜你!”
安柏適時開口:“雄霸,你已經入門了。”
“真的?!”
雄霸臉色變換,“如果我剛剛殺了他,結果會如何?”
“自然是功虧一簣。”
安柏操控畫卷騰空而起,只見上面的字已經消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從今往後,你只需要維護正義,替天行道,就會越來越強,直至天人大成的那一天。
但若是做了惡事,那麼不僅會功力退散,甚至還會有身死之危。”
“晚輩知曉了。”
雄霸暗自慶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好自爲之吧。”
安柏說完騰空而起,等離開這裡後,這才脫離的畫卷之軀。
他要去找下一個好玩的對象了,無名跟劍晨就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雄霸…
天人之道是真的,修行方式自然也不假,可光靠這點善事,恐怕三輩子都不夠。
再一個就是聶人王那邊。
也不知在雪飲刀的影響下,聶風跟步驚雲還能不能和故事裡那樣心懷正義。
嘖嘖嘖,想想都有趣啊!
……
……
天下會在雄霸的帶領下,早就已經有了鯨吞整個武林的架勢,整個江湖上能與之對抗的,也不過無雙城等寥寥幾個勢力而已。
本來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他厚積薄發之時,然而卻被聶人王摘了桃子。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引起了無數譁然。
其他勢力還好,唯獨原本分佈在南方各處的天下會分舵,漸漸有了不同的聲音,甚至出現了叛亂。
聶人王在得知之後,下意識想要安撫,卻被雪飲刀直接否決,隨後親自出馬,在數百名幫衆的陪同下,開啓了一場無比血腥的鎮壓之旅。
短短半個月,所有分舵就被清理了一遍。
這比雄霸還要不講道理的手段,徹底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同時江湖上也出現了許多傳聞。
說聶人王手裡的是把妖刀之類的話不計其數。
更有甚至,直接就說雪飲刀已經成精了。
畢竟在它之前,世上還沒有出現過任何能夠說話的兵刃。
隨着傳聞愈演愈烈,血刀會內部也肅清的差不多了,於是,江湖廝殺由此展開。
洛城。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漫步於街上,大的那位揹着二胡,小的則揹着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
“師父,血刀會越來越兇殘了,我聽說前一段時間,霸刀門就因爲名字裡有個刀字,便被他們屠了滿門。”
劍晨滿臉憂慮,“渭水都被染紅了幾十裡,再這麼下去,恐怕整個武林都要蟄伏在他們的魔爪之下。”
“唉…”
無名臉上有些憂慮,他承認自己的確看走了眼,沒想到一直頗有俠名的聶人王,在打敗雄霸之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且再看看吧,無雙城等勢力已經聯合起來商議消滅血刀會的大事,咱們或許可以再其中出一把力。”
“其實我覺得師父沒必要退出江湖。”
劍晨忽然說道。
“哦?何出此言?”
無名不解。
“您要退就退乾淨啊,現在又不肯用以前的名聲,又想要多管閒事,這不是脫褲放屁…”
劍晨話沒說完,腦袋就狠狠的捱了一下。
“你懂什麼!”
無名沒好氣的說道:“爲師這是心懷正義,關心天下大事,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多管閒事了?”
劍晨不敢說話,只能捂着腦袋碎碎念。
就在他左顧右盼之際,突然看到前方的樹上有隻非常漂亮的鳥兒。
“噫,好眼熟啊!!”
無名聞言擡頭看去,也看到了那隻白色的鳥,撫須自語道:“的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劍晨沒管那麼多,直接跑了過去。
那鳥兒也不怕生,直接落到了他的頭頂,並且開口說道:“脫褲子放屁!脫褲子放棄!多管閒事!多管閒事!”
無名臉一黑,看着白鳥的漆黑的眼珠子,總感覺自己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