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園拿着籌碼呆呆站立,她突然明白了爲什麼段先生問起自己的年齡。
原來這艘船真正的奧秘在這裡——這竟然是艘賭船!
看着這裡來來往往人流如織,小園覺得自己的頭漲的有冬瓜那麼大。
這種地方她想都不敢想,原來不過以爲只是電影中杜撰的那些紙醉金迷,一擲千金的景象,竟然這樣清晰地擺在眼前。
薛澄拽着已經完全傻掉的向小園,壞笑道:“走吧!好好開心一把!”
說罷走到一臺老虎機前面,用籌碼兌換了特製的硬幣,然後投入搬動手柄,裡面的圖案轉動起來。
小園盯着窗口,眼睛都不敢眨,只聽“咔嚓”一聲,機器停下來。
“沒了?”小園一臉白癡的表情仰頭望着薛澄。
“沒了!”薛澄攤開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小園要哭了:“這就什麼都沒了?”
那個幣可是要花錢的啊!
薛澄笑着摸摸她的腦袋:“再來嘛!”
然後又投下一枚幣,搬動手柄。
還是什麼都沒有。
向小園有點急了,把他推開自己操作。
機器轉動着,然後停下,這回對角線的圖案一致,裡面吐出7枚硬幣。
“哦!太棒了” 薛澄歡呼起來。
小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鬆了口氣。
“再來!再來!”薛澄拽着她繼續開始。
小園想見好就收,但是架不他一個勁起鬨,只好繼續開始。
……
“我的天啊!”看着這臺吞錢的機器,向小園欲哭無淚,懊惱地蹲在地上。
不但把剛纔贏來的那七個幣全搭進去,還賠上了五個。
小園真的不敢再玩了:“這要多少錢啊?”
薛澄笑她:“傻丫頭,我能讓你花錢嗎?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到底多少錢!”小園急眼了。
薛澄無法,只好說實話:“一個碼是50,一個碼換5個幣!”
小園的下巴“咔嚓”一下掉下來,這還沒有十分鐘,就已經輸掉快二百了!
當然,她不知道這是美金。
薛澄看着她崩潰的樣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個摳門的小傢伙。
“走啦,不想玩就換一個!我換了十萬呢!”
小園心裡嚎叫着:“老天!我可以哭一會兒嗎?”
……
兩個人擠進輪盤賭當中,這種賭法規則簡單,但很刺激,衆多賭徒紛紛下注。
薛澄也放下籌碼,大喊着:“十二!十二!”
小園忐忑不安,用最小的碼壓了個綠三。
“shit!”看着那顆牽動衆人心緒的小珠子停下,薛澄大罵起來。
小園鬆了口氣,好歹還壓中了個顏色,不賠不賺。
薛澄面紅耳赤,繼續跟局。
幾場下來,輸多贏少。許多碼子就這麼搭進去了。
向小園能感覺到這很刺激,可是這種刺激她實在受不了,於是拽着薛澄的衣角要回去。
薛澄正在興頭上,什麼也顧不上。
小園嘆了口氣,自己去一邊的休息區拿了杯飲料慢慢喝,全當打發這荒誕的時光。
休息區的人很少,所有人來到這裡都是奔着賭*博來的,自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拼得口乾舌燥的賭徒們,只是過來拿杯飲料便匆匆離開。他們光鮮亮麗的衣着,卻配着通紅的充滿欲*望的雙眼,連薛澄也是這樣。
不管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此時此刻,這種刺激將人最本能的貪慾激發出來,在炫目的燈光照耀下,甚至有種光怪陸離的虛幻。
這些讓她非常不安,很害怕,於是她把身子往沙發裡縮了縮。
不知過了多久,薛澄過來找她。
“怎麼啦?多好玩啊!一個人窩在這裡多沒勁!”
小園搖搖頭:“你是不是輸光了?”
薛澄笑起來,搔搔頭。
不知爲什麼,她總能一眼看穿自己。
“沒事,這纔多少?再去換點唄!”他是一點都不在乎。
“十萬你全輸光了!”小園一下蹦起來,大吼道。
薛澄趕忙把她摁住,捂住她的嘴讓她小聲點。
小園平靜下來,運了運氣,從兜裡掏出十個籌碼。
薛澄笑了起來,這小丫頭剛纔並沒有把籌碼都給自己,竟然還藏了一點。
向小園陰着臉,開始在場子裡轉悠,專門往一些棋牌類的地方扎,但是隻是看,不下注也不參與。
薛澄覺得奇怪,問她,她也不說。
看着她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滾,弄得他也有些緊張。
“妹妹,你要幹什麼?不想玩咱就走吧?”
向小園還是一言不發,陰沉的樣子讓薛澄心裡發毛。
其實從剛纔狂熱的氛圍中冷靜下來,他更心虛。
自己頭腦一熱把小園帶到這裡 ,等回去要讓程浩知道了,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妹妹,妹妹,咱回去吧?”
向小園不搭理他,徑直走到一張賭桌前坐下。
帥氣的荷官看見來了一個小女孩,不由一怔。小園掏出身份證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荷官微笑開局。
簡單的二十一點,小園連輸三局。
她這裡正要繼續下注,身後的人羣騷動起來。
一個人從這裡走過,好像視察一樣,然後停在薛澄面前笑道:
“這裡人太多,要不要去上面玩?”
段晨曦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傲,但態度和藹可親。
四周的的人們竊竊私語起來,這可是段大少啊!已經進化的快成非人類的段大少爺啊!多少名門千金只爲看他一眼,不惜奔過千山萬水,他卻連眼皮都不擡的段大少爺啊。
而且他們也辨識出這個戴着鴨舌帽和墨鏡的男子,竟然是雲彤的總裁,薛澄。不由更加詫異,開始議論紛紛。
“不了,我們……”薛澄趕忙拒絕,他知道小園絕對不喜歡那種地方。
“好啊!”向小園突然打斷薛澄,衝着段晨曦笑起來,那燦爛得好似把上面的船艙全拆了,讓陽光直接照射進來。
薛澄剛想說什麼,小園繼續阻攔他,依舊甜美可人:“我笨死了,一直再輸……”
段晨曦淡淡一笑:“玩麼,開心就好。”
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園就跟他走了。
薛澄一腦門官司,心說:
“向小園啊向小園,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