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牀上,盛未央和皇甫薄情面對面盤腿坐着。
盛未央抓着皇甫薄情的手,就像剛剛他給她處理傷口一樣,拿棉籤蘸着消毒酒精,小心的擦抹着指腹上細密的劃痕。
皇甫薄情擡起另一隻手,將她額前撩落的長髮綰到耳後,揉了揉她擰緊的眉心,
“不用這麼麻煩,小傷。”
這點傷對皇甫薄情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連撓癢癢都比這個勁大。
……
盛未央沒有應他,仍舊微垂着臉頰,邊吹氣邊替他手上的傷口貼膠布,
“這隻手給我。”
皇甫薄情疑聲叫她,
“小未央?”
盛未央倏然擡眸,牀頭橘黃色的淺光映襯,在她長長的睫毛下覆了一層薄薄的暗影,
“我不小心把手弄傷了你心疼,你受傷了我難道不心疼嗎?把手給我。”
皇甫薄情微微一怔,果斷閉嘴,再不說一句話了,非一般老實的把手遞給盛未央。
他老婆生氣了。
……
當皇甫薄情看到手掌心貼滿了橫七豎八的彩膠布時,忍不住眼皮子狠狠滴掀翻一下,嘴角抽搐,
“老婆,其實,呃……,沒有這麼……誇張吧。”
盛未央自己也忍不住“撲哧”笑了,伸手去擰皇甫薄情的耳朵,
“該,誰叫你大半夜不睡覺的。”
“明天我去公司,那幫秘書還以爲我怎麼了。”皇甫薄情一臉扭曲的表情。
“你就說在家不聽老婆話,被罰抱仙人球睡覺。”盛未央說。
皇甫薄情,“……”
他老婆真狠。
盛未央勾着嘴角哼了哼,然後一把抱住皇甫薄情的胳膊,一起躺下來,
“睡覺。”
皇甫薄情霸道一攬,擁緊了她的身子,
“嗯,睡覺。”
……
落地窗將微微蕭瑟的涼秋擋在了窗外,房間裡橘黃色的燈光傾落,籠着淡淡的溫馨。
倏然,女人淺淺的聲音響起,在埋着他的胸膛裡傳出來,好似還透着睏意,有些模糊,
“三歲,杯子摔碎了,我很難過,因爲那是我們定製的情侶杯,你一個我一個,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輩子,象徵着我們的愛情。
可是,杯子不過是一個物品,是我寄託了它太深的意義。
對我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和你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只要有你在,其他的都可以面對或者接受。
三歲,我想在你的生命裡寸步不離,不論春暖秋涼,都和你一起……”
說到最後,盛未央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可是,卻字字落進了皇甫薄情的心裡。
看着懷裡已經沉沉睡去的嬌人兒,皇甫薄情心裡一悸,華麗冷魅的輪廓在橘黃的淺光裡變得越發柔和,
“我也是。”
落地窗上,透明的玻璃浮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朦朧的倒影着房間裡的一片安然。
……
第二日上午,盛未央醒來的時候皇甫薄情又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盛未央懶懶的拉了個呵欠,突然,目光一滯,有些怔懵的呆了小臉。
牀頭的櫃子上,放着那隻已經用膠合劑粘好的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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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多小兔子們問央央是不是懷孕了?大家猜猜唄~還有關於未央姓的問題,盛未央和夜未央,兔寶兒們啥想法?╭(╯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