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爺,你夠了啊!你真的夠了啊!明知道桀大少正傷心,你還一口一個“我老婆”、“我老婆”的!
故意的,這**廝絕對故意的啊啊!
桀恨天使勁忍住了要一枕頭扔過去的衝動,沉戾的聲音夾着一絲隱忍的怒氣,冷冷一笑,
“皇甫薄情,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幼稚了?”
皇甫薄情挑眉,涼涼攤手,
“我幼稚我樂意,你只有羨慕的份兒。”
……
倏地,桀恨天喉結一緊,卡住了聲音,垂着的手掌死死的攥緊了,指骨泛着冰冷的青白。
是啊,都說深陷愛情的人會變得盲目可笑,他想幼稚都幼稚不到,只有羨慕的份!
羨慕他的死對頭!羨慕皇甫薄情爲什麼能夠得到央央的愛!甚至,生死不棄!
真的是該死的羨慕極了!
桀恨天又緊了緊拳頭,
“皇甫薄情,我沒工夫聽你廢話。”
……
驟然,皇甫薄情華麗的臉頰一冷,精緻的五官鍍上一層邪/魅之氣,
“不管怎麼說,那把鐵籠鑰匙是你從海底找到的,還因此受傷了,我應該來看望一下。”
桀恨天黑黢黢着臉,
“別自作多情,我不是要救你。”
皇甫薄情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桀恨天笑意更冷,“我巴不得你和那遊輪一起炸死了!”
皇甫薄情漆眸微眯,性/感的脣角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邪戾之極,狂傲之極,
“桀恨天,就算我死了,小未央也不會選擇你。”
桀恨天驟然瞳眸放大,彷彿有一把刀深深的刺進來一樣,又刺痛的緊緊深鎖……
皇甫薄情出去的時候,外面,某兩個手下還火花帶閃電的眼神火拼中。
皇甫薄情眼角一橫。
桀恨天,“……”
……
回到病房裡。
剛一推開門,便被眼前的一幕感動到了。
臨近中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雪白的牀單上,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
她閉着眼翦,烏黑的墨絲輕輕散落。
因爲腳受傷的緣故半側着的身子,微微蜷曲着,一縷長髮散落在脣角邊,恰好露出那抹輕翹的弧度。
牀頭,花瓶裡的的百合花,朝着陽光更加綻放。
竟然有一隻蝴蝶透過窗戶的縫隙飛了進來,迷人的羽翼優雅的翩飛……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皇甫薄情都忘不了這一畫面。
薄四把皇甫薄情扶上病牀,然後將兩個牀調併到一起,用一種很曖**昧滴眼神瞄了自家少爺和少奶奶一眼之後,纔出去了。
……
皇甫薄情因爲胸口腹部都中槍的緣故,只能平躺着,小心的擡起胳膊,想要撐起她的腦袋。
嬌人兒好像知道似的,迷糊的擡了脖子。
然後“啪嗒”一下,後頸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還聲音黏糯的嘟嚨了一聲。
就算她閉着眼睛,可是他身上有着她最熟悉的味道,只要一靠近,她便知道,哦,他就在她身邊,這世界都是安穩的。
陽光下,那片櫻紅的脣角,倏地一揚,在夢裡笑了。
皇甫薄情漆黑的眸光盡是柔情,動作溫柔的將她脣畔的那縷長髮綰到耳後。
只要她就像現在這樣,平平安安的在他懷裡,即使傾盡他所有,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