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吟頓了頓,她有一段時間沒彈了,聽着喬萸一個勁的哀求,只好道:“那就彈一道。”
“就一首,我要聽《傳奇》。”喬萸一臉期待道。
這首她也喜歡,那就彈它吧!此時時間還早,餐廳裡的人不多,而且燈光不算太明亮,就算彈的不好,也沒人會認出她來,沒多大關係,於是叫來服務生,提出這個要求,服務生立即答應了兩人的請求。
於是白雲吟走到鋼琴邊,坐下,對着話筒說了幾句:“這首歌送給喬萸小姐,希望她早日找到她的傳奇。”
她怎麼也得給喬萸一個回報才公平,而喬萸坐在位置上,不由的咒罵着:“這個女人,存心讓我吃不下這頓飯。”
話落,白雲吟手指輕輕的放在琴鍵上,接着開始飛揚,優美的琴聲輕泄而出,絲絲繞繞的旋律輕輕的擊在在坐每一位賓客心中,而她亦彈的很投入,這首是她最喜歡的歌曲,隨着旋律的響起,腦海中浮現出歌詞。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 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 從未走遠
想想當初她也是因爲那一眼,就已淪陷。可是最終發現她與他終究是不可能,這首歌很好的詮釋了她的愛情,成爲了她一生中的傳奇。
而當白雲吟正全心全意的彈奏時,踏進餐廳門口的一男子,突然佇立腳步,望着她的影發呆,心亦隨着她手指間流泄出來的感人旋律而心顫。
鬱靖南應朋友之約,在這燈光較爲暈暗的餐廳,看不出他的神色,但他卻能在昏暗一眼認出那個就是他心底的女人,只是佇住腳步,望着正在忘我彈琴的白雲吟。
恍如隔世,他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沒見她。每晚她的倩影深深的折磨着他,此時有股想將她狠狠蹂躪一番,雖然這種慾望強烈,但是他還是壓了下去,他會讓她乖乖回到他身邊的,一生一世。
他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走的甚爲慢,待他走到鋼琴旁時,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越過她,往前走去,坐在座位上的喬萸,已經看到了鬱靖南的身影,不由的張大嘴巴。
這也太巧了吧!女人,你與他可真是冤家路窄,到哪兒都能遇見。
而白雲吟還沉浸於彈琴中,對鬱靖南的出現未曾察覺,他一直走到一位男子所坐的臺位,無色的坐下。
看着朋友一臉沉浸於音樂中,口氣突然不悅起來:“你不是一直不喜歡聽這種音樂的嗎?”
“偶爾喜歡不行麼?”男子亦是口氣不悅的應道。
“你還真是個沒原則的人。”鬱靖南啐了他道。
“喂,我找你來是敘舊,你不要一副求欲不滿的樣子。別打擾我,等我聽完這段音樂再說。”男子應道。
接着視線放在白雲吟的方位上,而這讓鬱靖南恨的牙癢癢,這個女人真能招蜂引蝶。可是他也只能暗急,束手無策。但是臉色卻沉的非常陰騖,他從來沒聽過她彈琴,而第一次聽到她的琴聲,竟然是在這種狀態下,憤懣的視線也隨着投了過去。
白雲吟專心致志的彈到最後一個音符,手指輕輕一抹,餘音繞樑,久久都還在空中盈繞,良久旋律才漸漸停止,只是停止片刻,餐廳還陷在一片寂靜,因爲衆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琴聲中,良久才傳來鳴烈的掌聲。
白雲吟在這掌聲中回神過來,然後對着話筒道:“謝謝!”
她的聲音深深的蕩在所有賓客身上,同時包括鬱靖南心中。
在掌聲中站起身,走回座位,傳來喬萸的讚歎:“寶刀未老,依舊彈的那樣出神入化。”
白雲吟剜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國外時,晚上彈琴賺取學費的。”
“哦,是喲,忘了這個茬。”喬萸拍了拍腦子。
白雲吟笑道:“今天算是過足耳福了吧!”
喬萸點頭:“過足了。”
這時,兩人的牛排已經上來了,喬萸神不守舍的吃着牛排,因爲她在想着該不該告訴白雲吟鬱靖南也在這個餐廳裡。
白雲吟卻很專心的吃着牛排,味道非常不錯,不由的讚歎起來。
不想卻惹來喬萸一聲:“如果你知道某人在這兒,一定吃不下了。”
白雲吟頓了頓,眸中閃過疑惑:“你這話什麼意思?”
喬萸擡眸的望了她一眼:“鬱靖南在這兒用餐。”
驀怔,半響才低首,雲淡風輕道:“他在這兒我幹嘛要吃不下。”
“你吃的下就好。”喬萸啐道。
白雲吟切着牛排,然後用叉子把它放進嘴裡,慢慢嚼碎,再嚥下。然後鄙夷道了一句:“你的眼睛怎麼這麼尖,有誰在這兒都看的見。”
正偷偷打量她的喬萸一聽,即時曬笑:“你還真是後知後覺,他從你身邊經過,你也沒察覺。”
白雲吟又是一怔,剛纔她彈的入神,所以從她身邊經過的人都沒有任何察覺,幸好也沒有察覺,不然這首歌,她肯定彈不完整。
雖然剛纔她對喬萸說的不痛不癢,但如真要面對他,她可能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不如早些結束這頓晚餐離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想到這,她的動作不由的加快了,而慢條斯理的喬萸見狀,笑道:“小姐,有誰搶你的吃嗎?”
白雲吟擡眸道:“我餓了,你也趕緊吃,吃完回家睡覺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喬萸一副賊笑道:“嘿嘿,就知道有人口是心非。”
白雲吟也不理會她的嘲諷,徑顧自的吃着牛排,反而讓她不由的搖了搖頭,接着低下首吃那美味的牛排,氣氛怪異……
而在另一張臺,坐着的鬱靖南正陰着臉色道:“邵正勳,你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不見你回美國?”
“我不回美國了。”被叫邵正勳的男子亦沉着臉色道。
“美國那邊肯放你嗎?”鬱靖南掃了他一眼道。
“辦好手續了。”
“哦。”
邵正勳望了望鬱靖南依舊不好的臉色道:“最近怎麼不見你去娛樂場所了,見你還要約在這麼有情調的地方。”
鬱靖南掃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道:“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娛樂場所去多了。”
邵正勳亦揚起一抹笑意:“我看你的臉色,就是一副求欲不滿。”
這話惹來某人的不悅,正在這時,兩人的晚餐上來了,服務生放好兩人的牛排,準備離去時,邵正勳喊住服務生道:“剛纔彈鋼琴女子的那張桌的晚餐由我付。”
服務生應道:“好的。”
鬱靖南不由的蹙了蹙眉,待服務生離去後,他陰着臉色打探道:“你該不會對她產生了興趣吧!”
邵正勳眉宇一挑,露出個帥氣的笑:“算是吧!”
鬱靖南眉宇更爲緊蹙,冷冷的眯着眼望道:“你只是在這兒第一次見她,還不認識人家,就對人家有意思了?”
邵正勳泛起神秘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見她?”
鬱靖南頓怔,眉心一放:“你認識她。”
“認識倒說不上,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見她。”邵正勳保留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她?”鬱靖南不願意隨他願,繼追問下去。
他的追問,惹來邵正勳不悅。“你當我是犯人般罪嗎?”
“我只是想幫你。”鬱靖南挑了挑眉道,手中切牛排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邵正勳不明的蹙眉問:“什麼意思?”
“她是我的前妻,現在也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勸你還是省了這份心吧!”鬱靖南解釋着他剛纔的意思,臉上露出一抹陰陽怪氣的笑。
邵正勳含有牛排的嘴,驚的合攏不上,一臉驚悚的望着他,對面的鬱靖南很滿意他這副表情,笑道:“不必驚訝,還是想想找你下一任目標吧!”
邵正勳懊惱吼道:“老天對我真不公平,好不容易看對眼一個,竟然是兄弟的女人,真是天要滅我。”
鬱靖南卻不理會他的哭叫,而是繼續追查他想知道的內情:“你在什麼時候見過她?”
邵正勳憤怒的瞪他,但是還說了:“有一次在路上撞倒了她,幸好只是擦傷了腿,而她當時竟然要我道歉,可惜後來被我陰化掉了。”
鬱靖南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原來那天她腿受傷是你乾的?”
“那天她好像情緒不對,衝紅燈,而我開的快了些,所以撞上了她。”邵正勳有些擔心鬱靖南的臉色,早知就不說真話了。
“那天她因爲腿上的傷,引發成發燒了,幸好我發現的快,不然後果斷堪設想。”鬱靖南怒道。
邵正勳一怔,急道:“真的?我當時真沒想到這些。”
“如果知道你是肇事者,你絕對會有一頓好果子吃。”
“嘖嘖,你真是有異Xing沒人Xing。雖然女人重要,但朋友也重要吧!爲了女人打朋友,你是我見過的最白眼的白眼狼。”
鬱靖南冷冷的盯緊他,而邵正勳卻無視,低首享用他的美食,似以此來噎死對方。鬱靖南見狀,只好低下首也享用他的晚餐。
白雲吟及喬萸用完晚餐,擦了擦嘴,兩人聊了一會,準備買單離開,於是喊來服務生。可當服務生卻兩人說,單已經買了,讓兩人錯愕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