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天才孩子跟平常孩子是不一樣的。”楚熠滿是篤定。
她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點頭:“那你可別把壞的教給他。”
楚熠翻個白眼,“什麼叫壞的教給他?”
“比如你的算計。”
楚熠一聽,勾勾脣笑:“這點不用教,兒子無師自通。”
“也對,這是你家的優良傳統,從你父親,到你,然後到兒子,是吧!”她的語氣很是鄙視。
“別把韓道夫跟我扯一塊?”楚熠突然孩子氣說了一句。
郝染剜他一眼:“既然不願跟韓濤扯一塊,幹嘛還回韓家?”
“你是不是特別反感我回韓家?”他的聲音帶着陰森。
她不語,楚熠接着壓上她的身子,冷森笑着:“染染,我回韓家就是不放過你,既然你不願嫁給我,那我們就這樣糾纏着。”
郝染冷剜着他:“可是你這樣冒然回韓家,就不擔心你恨的韓道夫打你主意?”
“他想打我主意?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她頓了頓,接着視線落在天花板及牆上。
“你還是查看一下這房間有沒有安裝攝像孔那些。”
楚熠頓住動作,“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此時的語氣一改剛纔的森冷,帶着一抹急緊,他不是爲他自已緊張,而是擔心韓道夫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她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他只好一個轉身,躺在她身旁,接着傳來她的嘆息聲:“他知道你每晚都在我房間裡。”
這點,楚熠心裡已猜到,不以爲奇應道:“知道又怎麼樣?他要怪也只能怪他二兒子無能。”
郝染只覺的這句話讓她渾身不舒服,他是利用她來報復韓道夫,利用她告訴韓道夫,他疼到心坎裡的二兒子只是個窩囊廢。
果然,韓家所有人都將她當成是一顆棋子,想盡辦法,從她身上得取最有利用價值的一面,給對方狠狠襲擊。
她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嘴角帶着譏諷的笑意。
她還以爲他是因爲心裡還有着她纔會進來韓家,可見不是,銀行貸款的事,只是他想穩着她,只是這樣而已。
楚熠察覺到她的沉默,轉首,視線落在她臉上,看着她冷淡的臉色,在他想來卻是另番深意。
“你是在爲他們抱不平?”他冷譏一聲。
她冷嗤:“楚熠你們個個把我當成棋子,可是我也不是傻瓜任由你們利用。”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棋子了?”
“你現在不是把我當成氣弄韓道夫的棋子麼?”她怒恨道。
他滯語,細細思索,剛纔的話確實有點那意味,但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諷刺着韓道夫過於愛護的兒子是個窩囊廢。
如果有能力,也不至於把自已娶來的新婚妻子賣給別人,雖然他一開始就謀劃着這一切,但也可以看出韓正岑的能力有限。
隨隨便便就受人牽制着。
“我剛纔的話只是諷刺韓道夫而已。”
“你諷刺他的行舉,是通過我來諷刺的,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那是你偏要嫁給韓正岑。”楚熠突然也火大了。
“如果你不逼我,我會用走到這一步嗎?車子壞的那晚,我撇下自尊哀求過你,可是你卻污衊我,還宣誓你絕對不會放過郝氏。”說到這,郝染整個人氣呼呼的。
想到那晚的事,她心頭就要冒火。
“所以你就想着依靠韓世是吧!你爲什麼就不能再找我呢?”
當初是她拋棄他,他給一些刁難,她就退怯了,她給他那麼多刁難,他依舊沒放棄。
“你那擱那樣的話了,我還敢去求你嗎?”
楚熠突然火氣急升,接着再一把壓住她,咬牙切齒着:“所以你寧願跟韓正岑假結婚。”
她用力推着他,“走開,我假結婚總比被污衊的好。”
被這麼一嗆,他的怒氣瞬間熠熠生騰,“行,你愛假結婚便假結婚,那麼我們就維持着這樣狀態吧!”
聽着這話,郝染頓時氣結,這種狀態就是讓她成爲衆人怒罵的對象,讓她不好過,既然他要讓她不好過,又何必讓李行長貸款給郝氏呢?
“只是我很納悶,既然要維持這樣的狀態,你爲何還要讓李行長貸款給郝氏呢?”她冷眼睨着他。
楚熠一滯,冷怔的瞧着她,半響自嘲笑了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我爲何這樣做?”
她的眸光回迎着他,冷笑:“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何這樣做?還是你又在算計什麼?”
他依舊狠狠的壓着她,一臉陰森:“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麼?啊?”
她轉開臉,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的優良傳統就是算計麼?我在你身上可是吃過很算計的多虧,太明白了。”
他那冷俊而輪廓分明的臉孔,兩顴瞬間突起,臉孔更顯的冷酷,嗤笑一聲:“對呀!我現在就是在算計,算計着如何把你騙到手。”
她身子一怔,難以置信的眼神凝望他,這一句,將她剛纔的火氣澆熄下來,半響糯糯的應了一聲:“現在你不是得手了嗎?”
“我怎麼得手了?我現在只是你的大伯,不是你老公。”他怒吼一聲。
郝染水盈的眸子僵怔,直直的盯住他,半響才軟軟的說了一句:“你現在還有這個想法?”
“可是你給我這個機會嗎?”他怒火中燒的吼了一句。
他對她一直都是帶着這樣的想法,從未變過,可是她卻不給他機會。
話落,滿眸的憤怒從她身上翻坐起來,冷漠的僵背對着她,散發出滲人的孤寂悲傷。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頭一顫,原來他還帶着這種心思,他的心沒變,所以纔在‘默浮’裡用她的名當成會員名。
心頭突起的堅堆,被他的氣憤帶着告白的話腐蝕平坦,纖瘦的身子直坐起,手臂從身後環抱住他,把頭輕靠在他的背部,柔柔說。
“我不是不想跟你結婚,可是發生的事,我無法無動於衷跟你結婚,起碼得給我一段時間,讓時間慢慢消散我心中的悲傷,可是你卻逼的我無路可走,最終成了今天的局面。”
楚熠滿腔的怒火,瞬間熄滅,轉身輕輕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間,輕輕摩挲着。
兩人就這般親密的靠着,靜靜的體味彼此的心間傳透出來的美妙。
“現在我雖然跟韓正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我們這樣也不合理,所以以後你讓我跟希希一起睡吧!”
“這個我不會答應的,沒什麼不合理。”楚熠一聲厚重的聲音,立即截斷了她的話。
她暗翻了個白眼說:“你父親知道我們這樣,肯定會出面干涉的。”
“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了什麼?”他將她從懷中推離出來,深邃的眸子微眯,滲着濃濃的打量。
迎着他的視線,她一時間躊躇,該不該告訴他?如果告訴了他,他一定會跟韓道夫起爭執,還是罷了,總之她也沒答應,而且韓道夫並沒有要傷害她的心思,只不過想利用她來達到他的目的。
於是嗡嗡嘴:“沒有,他只是要我注意自已的行舉。”
“如果他敢打你的主意,我不會饒過他。”語氣帶着陰冷。
“沒有,畢竟他身爲韓家的掌權人,看到這種狀況,怎麼可能裝做無動於衷呢?”
“這事我會處理,這房間他不敢裝攝像頭。”
郝染往牀上躺去,嘆了一聲:“總之你們韓家每個人的心機都重。”
楚熠聽完,蹙了蹙眉,轉首凝望她:“那我呢?”
剛纔她曾經說過他愛算計,這點他依舊記的清楚。
郝染剜了一眼:“都說是優良傳統了。”
楚熠呲牙,“不要把我跟韓道夫混爲一談。”
她笑了笑:“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
他無語,隨着躺在一旁,閉眼,似乎有些負氣。
郝染眼角餘光掃着他,突然,腦子中閃過一副畫面,快速轉身探到他身邊:“你不是準備跟陳靜宜訂婚了嗎?”
楚熠即時張開眸了,眼珠子轉了轉,“是呀!”
她心頭爆怒,但極度的壓制着,嘴角流淌着不自然的笑:“什麼時候呀!我這個做弟媳的要給大伯包個大紅包。”
“快了,不如你現在先給我吧!”他嘴角亦也泛着淡淡的笑意,似戲謔,似真實。
眸光如矩,目不轉睛的打量着她。
郝染笑了笑:“行呀!先從我牀上滾,我立馬包個大紅包。”
“你這張牀我是打算睡一輩子了。”他一副無賴之色。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先。”頓了頓,她又說。
“你想享齊人之福是吧!想的可真美?你要是訂了婚,我一定把你踹下牀。”
他臉上即時閃個燦爛之笑:“你這樣說,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吃醋?你不想我訂婚?”
郝染拿着戲謔的眼神睨他:“不好意思,我愛吃醬油,就是不愛吃醋。”
想壓她?得看誰的道行深!
楚熠白了她一眼,氣的直撲向她,郝染用手擋住他,不疾不慢的說:“還有一件事,牀上運動,一週三次,不能過多。”
“不行,一天次。”楚熠道。
“一週三次。”她用三手指比劃。
“一天次。”他滿眸堅定。
......
這般僵持,兩人最終是吹鬍子瞪眼的,逼的郝染不得不拿出氣勢**。
“是我說了算。”
她怒瞪,用眼神警告他,不聽從我的,就從我牀上滾下去。
楚熠轉了轉眼:“行,我退一步,一週三次,每一次一整晚,如果一天次,一次就讓你睡。二選一,你選哪個?”
郝染往他身上抓去,“你果真腹黑。”
他泛着狡猾的笑,馬上化成大灰狼,撲向她。
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只是每一次的時間也要的長,她都被折騰到凌晨才睡去。
翌日,太陽從西邊升起,郝染沒有趕他,他倒起的很早,洗梳完畢,走出房門前,對着郝染喊了喊。
“染染,快七點了,趕緊起來,一會又晚了。”
“嗯,我一會就起來,你先帶希希起牀吧!”她嘟喃一聲。
她迷迷糊糊聽到一陣嘆息聲,接着又是被咬了幾口,纔得到平靜,她繼續與周公下棋去。
楚熠安置希希吃早餐時,再次走上樓,只是他走時房間時,身後一道身影怔怔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