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嫂便拿了幾本相冊出來，一把拉着季小念坐在兩人中間，大嫂這才把其中一本遞給季小念。
“這一本都是老四的！”
顧敘的？
季小念懷着好奇的心情打開相冊，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版的女嬰照片。
照片應該有年歲了，那種彩色一看就是老照片。
女嬰看起來可能剛滿週歲，臉圓嘟嘟的，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起來異常萌。頭髮短短的，耳朵上卻被別了兩朵大紅月季，跟身上那做工精緻的粉紅紗裙相得益彰。
超級可愛！
季小念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擡手摸摸她的小臉。
“這小姑娘好可愛。”
“哈哈……”
老太太和大嫂笑得特別歡暢，“可愛吧？繼續看。”
季小念繼續翻看，相冊中全都是那個“女嬰”的照片，頂着珠花的（頭髮太短戴不上），腦門點紅點的，各式各樣的裙子，甚至還有小旗袍。
照片並不是同一時期，越是翻看，季小念漸漸感覺有些奇怪。
爲什麼越長這“女嬰”的臉越來越熟悉？而且從兩三歲開始她臉上的嬰兒肥就開始消退，眼神也越發的不可愛……
怪異的感覺也越濃。
“這……”
反到最後一張，卻是“女嬰”長到三歲左右的模樣，她穿着一件鵝黃色的小旗袍，卻特別大咧咧地叉開腿，扛着一把綠色的玩具衝鋒槍，一手撩起裙襬，幾乎要露點！
但吸引人的卻是她的表情，一邊脣角向上勾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眯着，拽到不行！
這樣的“她”越看越熟悉！
“這個，這個……”
“是老四啊！”
老太太笑得不行，又有些可惜。“這小子越長越歪，三歲以後就一點都不可愛，爲了不讓我拍照，還拉裙子！而且長得也是越來越糙！”
一看就不是女孩兒！
“阿衍他爸不也是，還有老二，老三，照片就更少了。”
“也對。”
老太太嘆了口氣，看着跟自己一樣沒有閨女命的大兒媳，又看向小念，眼含期待：“小念啊，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娃？”
“額，過年吧？”
季小念剛剛被顧敘小時候的“美照”嚇得不輕，此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所以並沒有害羞的感覺，而一雙眼睛忍不住去瞥那些照片。
這些都是大叔的小時候……身高188，高大威武，性格強勢的大叔，小時候居然被扮成女孩子！
簡直懵逼！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老太太跟大嫂之間曖昧又有默契的眼神。
“那你準備要幾個娃？”
“兩個。”
“那小念喜歡女娃嗎？生兩個女娃娃吧！”老太太已經激動得不行了。
一想到有兩個軟糯糯，可愛的小女娃叫奶奶……
哎呦，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她怕自己的迫切嚇到季小念，下意識放緩了語調，“女娃很好的，又乖有萌，還孝順！”
“就是，你看男娃娃，一個個長大以後都硬邦邦，乾巴巴的，連句好聽的話都沒有！”說起這個，大嫂也是一臉怨念。“小凱稍微好點，至於阿衍，呵，他每次回來都是跟我大眼瞪小眼，硬的像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