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下的張賀還想說什麼，旁邊的人已經懶懶開口。
“恭喜你，你被開除了，因爲總裁親自說的，這樣都不用走手續了。”
林凡走過來把一張紙遞給張賀，“現在你可以去領遣散費了。
說完他看都沒有看張賀，而是擔憂地看着季小念，“這位小姐沒事吧？公司還是第一次發生這麼惡劣的事情，請讓我先送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我沒事。”
季小念搖搖頭，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顧敘離開前的眼神。
那麼深沉，似乎帶着傷痛……
讓季小念想起來心裡都覺得難過。
是因爲她不想讓兩人的關係曝光，所以顧敘才忍耐着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季小念有種很對不起顧敘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還是檢查一下才比較放心。”林凡深深地看着季小念，鏡片下的眼眸堅定到讓季小念驟然明白。
帶她去醫務室，恐怕是顧敘吩咐的。
這次，季小念沒有再堅持。
“那謝謝你了。”
“不用謝。”
林凡笑笑，電梯剛好來了，可因爲林凡在，誰都沒有搶着進入。
這是對高層的尊重，林凡早習以爲常。
“請。”
他擡了擡手，季小念點點頭，第一個步入電梯。
——
經過檢查，季小念手腕的軟組織有些挫傷，醫務室值班的醫生給開了一點外用的藥，便讓她離開了。
“你看，我沒事。”
出了醫務室，季小念對林凡笑笑，“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說？”
林凡搖頭，“這是我的職責，而且他知道，才更有助於夫人的恢復。”林凡把手中的藥膏遞給季小念，“夫人請保護好自己，手腕不好上藥，可以讓蘇溪那個瘋丫頭幫忙。”
“她知道你這麼說肯定要生氣的。”
“那也比四爺生氣要好。”林凡難得嚴肅地看着季小念，突然深深地鞠躬。
“請夫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從未看到四爺像今天這樣……您對四爺真的非常重要，所以，請保護好自己。”
說完，林凡的眼眶微紅，低着頭快步走了。季小念想說點什麼，甚至都沒來得及。
顧敘……
季小念心情複雜地拿着藥膏到了辦公室，就被一羣娘子軍呼啦啦地圍住。
“小念，聽說你被欺負了？”
“該死的王八蛋，連我們財務部的人都敢欺負，下次他們來申請經費不卡到他們媽都不認識，我就不姓章！”
“就是，連申請辦公用品都不給他們！”
女人們七嘴八舌的安慰讓季小念的心情好了不少，“謝謝大家，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推我的人也被開除了……”
季小念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卻沒想到，這些人不擔心了，卻直接歪了話題。
“還是我們總裁大人最帥！”
“是啊是啊，爲什麼我沒有早早來，這樣就可以看到總裁大人了！”
“抱歉，我手滑，哈哈……”
更有人學着顧敘的話，激動得臉都紅了。
蘇溪受不了地抖抖肩膀，要是這些人知道他們心心念唸的總裁就是她小舅舅，是她小舅媽的老公，還不激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