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快人心！”
林凡歡呼，“夫人威武！”
但馬屁剛出口，他就被季小念白了一眼。他頓時不敢笑了，小心地看着季小念，很快便發現似乎她不太高興？
“夫人？”
“等下你送蘇溪回去，一定親自送到家，知道嗎？”
“收到！”
“其他沒事了。”季小念勉強笑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難受，轉身上了樓。
顧敘已經睡着了，他還穿着正裝，原本小麥色的皮膚此時泛着微紅，毫無防備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脆弱……
“有這樣的親人，你心裡會不會難受呢？”季小念坐在**邊，摸摸顧敘的手指，卻想到之前顧敘問她的那些話，頓時心疼得難受。“我一點都不希望你原諒傷害你的人……”
眼角微溼，季小念連忙起身擦掉眼淚。
她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並不需要眼淚來憐憫！
深吸了幾口氣，季小念去衛生間用冷水沾溼了毛巾，擰乾後回到**邊，溫柔地幫顧敘解開襯衫鈕釦，讓他躺得稍微舒服一點，才用溼毛巾給他擦拭臉和脖頸，手。
算起來，這並不是季小念第一次照顧他。
在兩人還不相識的曾經，季小念曾經這樣照顧過他。
但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根本完全不同。
照顧病人，是義務。
但照顧自己的丈夫，則是幸福。
心臟好像被柔軟的棉花糖充斥，甜蜜的，卻又那麼飽滿。
看着他毫無防備的樣子，季小念不禁又想到喝醉的他滿口的最愛老婆……
“可愛的壞蛋！”
不過，顧敘睡這麼熟的時候太少，如果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大眼睛不安分地轉了下，放好毛巾，季小念躡手躡腳地拿過化妝包，選了防水眼線筆、口紅來作畫……弄好之後，季小念摸出手機開始拍照。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最後季小念湊到顧敘身邊，再拍幾張合影。
正拍着，拿着手機的纖細手腕就被握住，下一秒，季小念便被拉到**上！
男人手腳並用把她圈在懷裡，沒有張開眼睛，卻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季小念一擡頭便看到顧敘的笑臉，明明是在夢中，卻好像只要抱着她就特別幸福……
只是顧敘此時的臉——用口紅塗了兩大團腮紅，眉毛畫在眼瞼下面，額頭還頂着紅彤彤的“王”字，鼻尖兒畫了一朵玫瑰，嘴脣直接被弄成血盆大口。
最經典的是他左邊脣角上，還被添加了一個豆子大小的媒婆痣！
慘不忍睹！
季小念還沒來得及感動就已經被顧敘調色盤一樣的臉給煞到！
實在是太好笑了！
季小念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卻控制不住身體自然的顫抖，沒過一會兒，季小念就感覺顧敘動了下。
“老婆？”
濃重的鼻音顯示了他的意識還很不清楚，沒有聽到季小念的回答，頭腦非常不清醒的顧敘忍着頭痛，手臂用力把季小念翻了個身。
“怎麼了？”他地頭去看，但酒精肆虐的大腦讓他的眼前也霧濛濛的，根本就看不清。
顧敘只能伸出手去摸她的臉。
乾爽的，沒有哭。
顧敘頓時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