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發生的太突然。
嚇得滿場衆人全部都變了臉色,除了兩口下的唐雅,即便是林嬌嬌,都唬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但最害怕的莫過於冷繼文了。
他看到林江的槍口指向唐雅的時候,他腿上一軟,差點沒跪到地上去。
但是他好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是一幫的老大,不過片刻他就回過了神,也在心裡做好了盤算。
在他身上還沒有捂熱的槍又掏了出來。
槍口對着的是林江。
林江眼皮都沒眨一下,他知道冷繼文會作何選擇。
“唐總裁,只要你一句話,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你不爲難她,我的槍也可以回到原來的位置。”
唐雅勾起一邊脣角,臉上一丁點的害怕都沒有,“你開槍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勇氣敢開槍。”
林江沒有說話,握着搶的手抖了抖。
“做好死的準備了嗎?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還有你所有至親至愛的人,你都替他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唐雅臉上帶着笑意,眼眸卻冷冰冰的,“你以爲我唐雅是吃素的?這麼多年白活了?”
林江握着槍的手又是一抖,他瞳孔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就在他全幅身心都放在唐雅身上的時候,他身邊迅速的掠過來了一個身影。
那是個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他臉冷的好似冰箱一般,貼到林江身邊,一腳踹道了林江的肚子上。
林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而後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
男人站在林江本來站着的位置,眼眸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咳嗽不已的林江。
唐雅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惜啊,你要我命的本事,卻沒有這個膽子。”
說完,衝着那個黑衣人揚了揚下巴。
黑衣人頷了頷首,闊步走到了林江的身邊。
緊接着,他就像在打一個破布袋一樣,把林江顛來倒去的打了一頓,直打的他嘴裡往外冒血才停了手。
“看在冷繼文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條命。”唐雅眼眸倏的變冷,“再有下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從來不喜歡別人指着她腦袋說話,更何況是拿着槍?
冷繼文一腦袋的冷汗,收了手裡的槍,有心想要過去看看林江傷的重不重,卻不敢動。
林嬌嬌本來對是對林江抱了很大的希望的,此刻也已經絕望了。
眼見唐雅又把眼神轉到她的身上,她立刻猶如被剃了毛的母雞一樣,抖的跟篩糠子似得。
“等……等一下。”林江東倒西歪的站了起來,眼中還帶着絲絲的堅持,“我,我跟她說一句話。”
他已經盡力了,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攔不住唐雅。
唐雅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林江託着身子,慢悠悠走到了林嬌嬌的跟前,他跪坐到地上,慢慢的湊近了林嬌嬌,而後俯身貼到了她耳邊。
誰都不知道林江說了什麼,也沒有人能聽到。
林嬌嬌的表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眼眸裡的絕望又更深了一層。
林江起身之後,她閉上了眼睛,蓋住了眼底的驚慌害怕。
唐雅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就在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荊白卻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進來之後睨了林嬌嬌一眼,而後走到了唐雅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唐雅看着荊白皺了皺眉,又把眼睛投到了他身後。
“先生沒有來。”荊白衝着唐雅躬了躬身子,“我來,是太太有幾句話要我轉達給您。”
“說吧。”
荊白看了看周圍的人,而後默默的走到了唐雅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湊了過去,“太太說,林嬌嬌背後是有人指使的,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安排的,林嬌嬌只不過是個棋子。”
唐嫣眼眸一動,眼神清冷的看向林嬌嬌,繼而又看向了林江。
他的態度很不對勁,如果不是因爲跟林嬌嬌關係匪淺的話,就證明他跟背後指使林嬌嬌的人關係匪淺。
想到這裡,唐雅眼眸中興味又增加了一些。
她衝着荊白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而後蹲到了林嬌嬌的跟前。
“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你說出來,我就可以放過你。”
唐雅的聲音低低的,帶着寫蠱惑的味道。
她雖然是在跟林嬌嬌說話,注意力卻放到了林江的身上。
但是林江動也沒動,眼皮子都沒眨,好似他沒有聽到一般。
林嬌嬌咬了咬嘴脣,繼而晃了晃腦袋,“沒有別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綁架蘇顏諾的。”
“爲什麼?”
“因爲我恨她。”林嬌嬌垂下眼眸,不想唐雅看清她眼底的害怕。
“我再對你說最後一遍。”唐雅聲音變冷,“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沒有對我說實話。”
“……”林嬌嬌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唐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蘇顏諾早已經進了夢鄉,唐烽卻靠在牀上,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
他在等消息,等查出背後的人是誰。
蘇顏諾睡的很不踏實,她的神經在睡夢中也緊繃着,身體不時輕輕的動一下。
沒到這個時候,唐烽都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呼吸纔會平穩下來。
每看一次她睡夢中的驚悸,唐烽的眼眸都會越冷一分。
跟唐烽的焦急不同,唐雅對她自己的能力很自負。
即便不由林嬌嬌親口說出來,她憑着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查出來。
所以,林嬌嬌的拒不回答賭她沒有造成多大的困擾。
唐雅吩咐了那個黑衣人幾句話,衝着荊白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而後揚長而去。
冷繼文看着唐雅離開的背影,心不由鬆了下來。
林江也以爲這一關過去了,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
下一刻,他的眼睛裡躍進了一雙黑色的鞋子。
手指尖微微一顫,林江緩緩擡頭,看向站在他身前的人。
是唐雅身邊那個黑衣人。
他垂着腦袋,居高臨下的看着林江,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眸子冷的好像冰湖一般。
林江這纔想起來,唐雅走前,是對他吩咐了一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