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歧視的蘇顏諾從牀上爬了起來站到了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唐烽。
雖然唐烽很高,卻還是高不過站在牀上的蘇顏諾。
“你這句話簡直是在侮辱我。”
侮辱?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唐烽差點沒笑出來,“談不上侮辱。”他感覺自己是在說實話。
雖然蘇顏諾不貪吃,並且吃東西一直都有度,但是她很懶,比任何人都要懶,一直屬於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看到牀比看到誰都親說的就是她。
別說讓她去跑步鍛鍊了,你就是拉她光個街都是折磨她。
就這樣,還想練出馬甲線?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唐烽揉了揉蘇顏諾的發頂,“睡覺吧。”
“不行不行,咱們這個話題還沒有討論完呢。”蘇顏諾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向唐烽撲了過去。
她就這麼直直蹦起來撲到了唐烽的身上,凌空也不怕,唐烽心猛的一緊,忙伸手托住了她,“小心點!”他對自己能不能接住她不懷疑,但還是怕她會摔在地上。
蘇顏諾卻表現出了對他絕對的信任,兩個腿纏在他腰上,上身後仰,“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不到?”
唐烽淡然的望着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也算是承認了她的說法。
“嗚啊!”蘇顏諾像是個小獸一樣低叫了一聲,兩個手抓住他肩膀搖晃了起來,“你居然真的這麼想!”
但她那點小小的力氣哪能撼動得了唐烽的身體,到最後她搖晃的也之後她自己而已。
帶着寵溺的光盯着蘇顏諾,他單膝跪在牀上,像是放一個易碎的心愛物品一樣把蘇顏諾放了上去,自己俯身貼在她身上,在她嘴上落下了蜻蜓點水般的輕吻。
“乖。”
簡單一個字像是魔咒一樣,蘇顏諾果然眨巴眨巴眼,乖巧的鬆開了自己拉着他肩膀的兩隻手。
唐烽脣角微微勾起,揉了揉她柔順的頭髮。
屋子裡的柔柔的光打在她臉上,平添了一絲溫馨的感覺,兩人似乎已經這樣過了很多年一樣,熟悉的讓他心醉。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蘇顏諾杏眸微睜,帶着絲絲好奇。
“什麼啊?”
唐烽腦子裡快速的劃過蘇顏諾因爲席青婭不高興的小臉,那一陣子她臉上都帶着微微的惆悵,他不想再讓她回到那個樣子。
他知道蘇顏諾一直愛多想,如果知道了席青婭在唐朝地產工作,一定會先懷疑是他和她舊情復燃,即便自己解釋了是唐父安排的,她也會亂想是唐父希望席青婭和他發生一些什麼。
事情很複雜,解釋起來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她相信的。
本來想要跟蘇顏諾把這件事坦白的,想到蘇顏諾的胡思亂想,他就有些遲疑了,反正F.N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到時候他就會離開唐朝地產,到時候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準備好。”
蘇顏諾不解,“準備什麼啊?”
“代言。”伸手把蘇顏諾攬到了自己懷裡,唐烽垂眸溫和的盯着她的眼睛,“F.N的代言。”
烏黑溜圓的眼睛倏然睜大,“已經都準備好了嗎?”
唐烽點頭,“公司和晏姝雨工作室一個樓。”
這確實有點巧合,他也是當時看公司場地的時候知道晏姝雨的工作室在那裡的。
蘇顏諾興奮的撐起了自己上半身,“真的啊?那我以後就可以藉着去看姝雨,然後偷偷的看你了。”
“偷偷?”這個詞讓唐烽很不滿。
好像他和蘇顏諾的關係多麼見不得人似得。
蘇顏諾看出他不高興,吐了吐舌頭,自覺的撲到他懷裡,雙手挽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下巴上落了個吻。
“哎呀,你也知道的嘛,我畢竟現在已經有點知名度了,要是被狗仔隊跟蹤拍到了和你的照片,那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不是都完了了嗎。”
唐烽沒好氣垂下了眼眸,“我們?是你自己。”
他可沒有像她一樣不想別人知道他倆的關係,相反的,他很希望別人知道,最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唐太太。
許是想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了,他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有知名度了,嗯?”
“一點點,一點點而已。”蘇顏諾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了個一點點的手勢,臉上帶着小心翼翼的驕傲。
唐烽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有了老婆就想盡一切辦法圈養,他不認同那樣的做法。
就像唐父一樣,他一輩子深愛着唐母,但是卻從來沒有有過讓她安安心心在家,放棄自己事業的念頭。
兩個人一起努力纔是真正的未來,他不會讓她放棄自己想要的,更不會讓她撒開自己的事業,相反,他會爲了她保駕護航。
“很好。”唐烽俯下腦袋,在她腦門上印上了一個吻,“繼續努力。”
“那這個代言……什麼時候開始啊?徐文恆要求挺高的,也沒說什麼時候準備開機儀式,拍攝的行程也還沒有定下來。”蘇顏諾翻了個身子躺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撐着腦袋看唐烽。
不管他在外邊多麼的冷然,但是隻要他在家裡,換上了家常的衣服,她就能在他身上感覺到煙火氣息。
唐烽靠在牀頭,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本金融雜誌,“再定。”
雖然已經內定好了代言F.N,但一切還是要等到F.N能正常運行,並且適應了國內行業的準則之後,再把代言的事提上日程。
他抽空看了一眼蘇顏諾,從她臉上看到了淡淡的疑惑,想了想又說道:“這是大事,要走很多程序。”
並不是他空口說要蘇顏諾爲自己的公司代言,這件事就算完了。
他從來不辦沒有打算的事,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可要把握好,不但讓蘇顏諾在娛樂圈的地位提升,還要拉高自己公司的知名度。
雖然F.N在M國很有知名度,國際上也有地位,但國內一些人還不知道這個品牌。
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的話,就怕到時候會有人存心搗亂,比如翼北。
唐烽眯起了眼睛,他總感覺翼北在背後謀劃着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