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知道眼前這小老頭雖然看起來乾乾瘦瘦的很是平常,但他必然神通不小,不敢大意,說道:“前輩,怨家宜解不宜結,不如……”
老者氣憤憤的打斷道:“放屁,殺了我親弟弟,能說算就算?我沒把墨莊的人全殺光,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凌晨無語,暗忖:“這人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凌晨說道:“那我就和前輩較量幾招,如果實在不是前輩的對手,我就下去。”
墨莊的老者突然道:“凌公子,你要是打不過,最少也得是個平手再下來,不然你就不要來我墨莊了。”
老者見凌晨說的話太客氣,心中有些鬱悶,畢竟讓凌晨拿了他墨家祖傳的魂劍,未必會輸,所以故意刺激凌晨,好讓他全力一搏。
凌晨說道:“前輩,那晚輩只好全力以赴了。”
寒劍門的老者嘿嘿冷笑:“好,好的很,我老頭子活了二百年了,今日總算是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凌晨聽了這話一驚,“這老頭二百歲?!!!”
寒劍門的那名者仍舊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
但臺上的凌晨突然之間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名老者形象慢慢的變大起來,而且越變越大,直有通天之勢,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把周圍的空氣都壓的似乎結了冰。
在這老者的威壓之下,凌晨只覺的自己的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起來,而老者仍舊坐在椅子上不言不動,而如枯槁,就跟死了一樣。
凌晨伸手想去拔劍,卻發現身體似乎已經變成不是自己的了,居然不聽指揮了,儘管自己明明命令右手去拔劍,但右手就是不動。
凌晨暗驚:“這老頭好厲害,越拖下去越不妙。”
連忙動念運轉體內仙力,他想把仙力運到右手上,但仙力在體內運轉起來頗爲生澀,所有的仙力只是在下丹田處慢慢的流動,不像平時一樣念頭到那裡,仙力就能運轉到那裡。
凌晨想到上臺前墨莊的老者對自己說的話:“這劍能彌補你現在唯一的弱點!”“你現在感受一下~!”
凌晨想到此處,仙力不再向右手運去,而是向左手握着的劍裡運去,魂劍居然好像感應到了凌晨的想法一樣,劍上猛的產生了絲絲的引力,把凌晨體內的仙力吸進了長劍裡。
仙力被長劍極快的吸了進去,雖然被吸進去的仙力只有凌晨體內極少的一部分,但這些仙力一進入到了魂劍,魂劍上就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
黃色光芒一出現,凌晨就覺的壓在身上的空氣立刻就變輕了一點,而那老者的形象也變小了一些。
老者驚訝的“咦”了一聲,臉上的乾枯的肌肉不規則的**了一下,凌晨周圍的空氣又開始變的越來越重,壓的凌晨幾乎站不住。
凌晨勉強站直了身體,仙力全都運進了魂劍裡,魂劍上的黃色光芒也越來越亮,進入了魂劍裡的仙力在過了片刻以後,從魂劍上又返回到了凌晨的左手上,順着左手又流回了下丹田裡。
而從魂劍上流出來的仙力變的更加的凝實,凌晨的身上也也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黃色光芒把凌晨的全身團團護住,凌身的身體被黃色光芒一罩住,身邊的空氣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坐在奇子上的老者也恢復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寒劍門的老者猛然睜開了雙眼,一雙渾濁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凌晨,開口說道:“好!居然能抵擋住我苦修二百年的神識,不過,恐怕你擋不住我下一招了!”
凌晨的身體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伸手就拔出了魂劍,嘿嘿笑道:“前輩先嚐嘗我這招再說!”
凌晨的‘說’字一出口,人如鬼影,瞬間就到了寒劍門老者的背後,劍光一抖,用的正是自己練的最熟的游龍劍法第一招。
這老者似乎是感覺到了凌晨的動作,雙眼大睜,身體一動,不知道想做什麼什麼動作,但凌晨這一劍的速度太快,已經快到了眼睛都看不到的地步,這老者事先根本沒有想到凌晨的速度居然這麼快,這時再想有什麼反應已經有些太遲了。
凌晨長劍一揮而下,臺下衆人眼前一閃,凌晨已經回到了原來站立的位置上。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巴張大,但他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來,整腦袋突然從眉頭中間裂了開來,喀喇一下裂成了兩半,白乎乎的腦漿子順着屍體向下直流,而裂縫也慢慢的向下蔓延,整個人和椅子都裂成了兩半,分兩個相反的方向,啪嘰一下,摔在了臺上。
身上的血和肚子裡的一堆零件血淋淋的在臺上散了一大攤,情景很是駭人。
臺下衆人誰也沒想到戰鬥竟然在一瞬間就結束了,全都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好多年輕後生只看了一眼臺上的情景,就低下頭大吐特吐起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墨玉兒小臉蒼白,嚇的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什麼反應也沒有了。
而寒劍門的衆人全都一臉恐懼的看着凌晨,大部分的人全都瑟瑟的發起抖來。
就連寒劍門的門主也駭的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平日裡也是殺人如麻,但見到這種場景也是臉色蒼白,嘴脣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凌晨向寒劍門的衆人微策一笑,問道:“下一場也是我上,還有誰來?”
寒劍城的衆人頓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敢去跟凌晨比試。
墨莊的老者捻着長鬚哈哈大笑道:“玉兒真是好眼光啊,連修真的老怪物都被凌公子一劍給斬了~”
墨玉兒終於鎮定下來,聽二爺爺誇凌晨,眼帶笑意的看着臺上的凌晨,心中十分高興。
寒劍門衆人足足沉默了三分鐘,一個吱聲的也沒有,凌晨冷笑了一聲,暗忖:“恐怕寒劍門要認輸了。”
這時,寒劍門的衆人裡一個人縱身飛到了臺上來。
這人長的身高體強,身穿道袍,滿臉橫肉,手中的寶劍又大又寬,正是凌晨曾經在搶劍大會上見過的那個漢子,寒劍門的東方磨劍。
東方磨劍一到了臺上,向凌晨咧了咧嘴,隨即雙手握拳,大喝了一聲。
隨着東方磨劍的一聲大喝,他雙臂上青筋暴露,拳頭瞬間變成了黑色,黑色順着手臂極快的向全身蔓延開來。
凌晨那天見過這東方磨劍用這招,但那天他用完了這招以後,還是被那個叫冷秋子的用毒粉毒倒了,所以凌晨根本不把眼前東方磨劍當回事,靜靜的站在臺上看東方磨劍運功。
不到二分鐘,東方磨劍的全身就變的又黑又腫,只有兩隻眼睛還是白森森的瞪着凌晨,看起頗爲嚇人。
但這種程度顯然嚇不到凌晨,凌晨雙手環抱在胸前,笑道:“弄完了嗎?完了的話你的死期就到了!”
東方磨劍嘿嘿一笑,說道:“就算想死也不用這麼着急,你沒了鬼劍,我看你如何破我這身黑金剛!”
凌晨道:“好,看我如何破了你這黑金剛!”
凌晨手中魂劍一揚,劍尖極快的向東方磨劍心口刺去,東方磨劍扎着馬步,不躲不閃,手中高舉大劍,等着凌晨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