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問道:“鬼沼是什麼?有傷天和?”
白永野臉色黯然的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白斷妄也是臉色一暗,說道:“這是前輩中的一位奇才創立的一套陣法,威力十分大,這陣法可以把陰間的鬼沼給召喚來,但用來召喚這鬼沼的代價十分慘重,而且召喚的過程過於血惺,所以只有當年那次的滅城大禍時才用過一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用過了!”
凌晨撓了撓頭,也是感覺十分的難以抉擇!
凌晨問道:“怎麼召喚?”
白斷妄一副不想說的樣子,但畢竟凌晨問了,所以只好說道:“需要一百名活人當祭品,把這一百人分成四拔,每面城牆上二十五人,然後把一百支沼旗從這人的嘴巴里直插下去,把這個人活生生的用沼旗釘在城牆上,然後就可以召喚出鬼沼了,只不過只能維持二天,二天一過,如果還想再召喚鬼沼,又需要一百人當活祭!”
凌晨聽了這話,也是全身起雞皮疙瘩!畢竟殺人是一回事,這麼活祭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時城下的大軍中陡地衝出來一百多名騎士,這一百多名騎士個個彪悍無比,形狀怪異,在這一百多人的正中央則是一名光頭大漢!
這大漢長相十分的兇惡,身高足足有二米多,身後飛舞着的黑色大披,更是增加了幾絲彪悍之感!
凌晨心中一動,問道:“這人是燕光頭麼?”
白斷妄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是,當年我有幸跟着白小飛大長老見過燕光頭一次,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他親自率軍!”
凌晨冷笑道:“我們如果抓燕光頭的手下一百多人來活祭,豈不是一舉兩得?”
白永野苦笑道:“這話雖然不錯,但去百萬大軍中去抓人,談何容易啊!”
凌晨說道:“嘿嘿,這卻無妨,準備好沼旗就行,我們今兒就要召喚鬼沼!”
城下的這一百多騎徑直奔到城下來,竟然絲毫不懼城上的弓箭!
白斷妄喜道:“幫主,燕光頭竟然如此託大,我們現在萬箭齊發,不信這幫人不死!”
凌晨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既然敢跑過來,就不會怕箭,看看他們想幹什麼再說!”
燕光頭向城上凌晨等人瞪着一雙倒吊眼,臉色狠厲的向旁邊的道有川問道:“道掌門,是那個?”
道有川一指凌晨,說道:“就是那個小孩子一樣的傢伙,他的名字叫凌晨,現在是血霧幫的幫主和寶之國的武林盟主了,別看他跟小孩似的,聽說他以前跟正常人一樣,後來不知怎麼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燕池座狠狠地看了凌晨半晌,臉上的表情變幻,憤怒、痛恨、心痛、悲傷等等,不一而足。
一雙巨大的拳頭也攥的“嘎吧嘎吧”直響,竟硬生生的把手臂上的輕甲給脹破了!
燕池座嘴裡怒吼道:“凌晨,本座非得把你千刀萬剮,喝血吃筋,折磨的你生死不能,方纔能消了我心中之恨!”
燕池座左邊的一名男子雙目一冷,伸手把腰間的弓給拽開了,對着城牆上的凌晨就是一箭!
凌晨一直在注意燕光頭的動作,這時見對方竟然射箭過來,冷笑一聲,右手向前就抓!
從凌晨右手上冒出了一層一氣護體的氣罩,但這氣罩並不像以前那樣只是在手上出現,而是從右手上向前涌了出去,隨即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了爪形,這氣爪一下就把射來的箭給抓在了爪裡。
射箭的那個男子見箭被抓到,冷笑了一聲,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箭速度陡增,一下子竟然從凌晨伸出的氣爪中鑽了出來。
凌晨大驚,這氣爪是從一氣護體的光罩之中變化而來,論強度只比一氣護體的氣罩弱上一點,不論怎樣都沒想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支箭竟能穿破這氣爪!
這箭來的好快,凌晨剛剛發現,這箭已經到了凌晨的身前!
凌晨百忙之中根本顧不得其他的,瞬間把塔給祭了出來,暴喝道:“第一層!”
凌晨身上冒出了六層寶塔的虛影,虛影剛一出現,箭就狠狠的射到了寶塔的虛影上,只聽到一聲刺耳之極的爆裂聲傳來,這箭上竟發出了刺眼的白光!
白永野、白斷妄等人登時被這白光激的閉上了眼睛!
射箭的男子對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說道:“慕容衡,到你了!”
名字叫慕容衡的男子冷哼了一聲,腳一踩一個圓形的奇怪事物,整個人竟如電也似的向城樓上的凌晨飛來!
凌晨並不是只靠雙目視人,仙識感應到了有人正飛過來,心裡頗爲詫異:“這人踩的這個古怪的圓板是什麼玩意?竟然能飛!而且速度竟這麼快!”
慕容衡面帶冷笑,伸手把火雲劍拽了出來,這劍通體發着赤紅灼熱的光芒,揮舞起來如同一大片火雲,所以得名火雲劍!
慕容衡的劍好快,火雲劍劃出了一道絢爛的軌跡,向凌晨身上直劈下來。
凌晨早有準備,淡綠色的鬼劍狠狠的從下面迎了上去,劍尖上的劍芒吞吐不停,凌晨見這男子腳下的圓形板挺不錯,所以打算把這男子給直接開膛,單單隻留下這圓板!
但凌晨失算了,這火雲劍也不是凡品,和鬼劍一撞之下,鬼劍不但沒有削斷火雲劍,凌晨整個人反而被火雲劍上傳來的力道給震的幾乎站不住,腳下的城磚也在這股大力之下給震酥了!
而且凌晨的兩隻腳也全都被劍上隨之傳來的力道給完完全全的壓進了城磚來。
慕容衡哂笑道:“嗯,木屬性神劍,今天正是你的死期!”
慕容衡一踩腳下越雲碟,一下飛到了凌晨的身後,火雲劍斜劈轉刺,向凌晨身上攻了上來。
凌晨覺得對方的劍術頗爲了得,有心要較量一番,鬼劍迴轉,回了一招游龍轉首,兩把神劍,兩種絕世劍招登時鬥在了一塊。
凌晨的劍招大開大合,勢狠力猛,直似狂風大Lang,山呼海嘯,氣勢逼人。
慕容衡的劍招忽快忽慢,忽巧忽拙,但劍鋒翻轉之間毫無縫隙,渾然一體,就好像所有的劍招都是天然而成一樣,根本沒有半絲破綻!
凌晨的劍法雖猛,但遇到這種涓涓而發的劍網登時攻不進去,劍勢竟慢慢的被慕容衡給壓制了下來。
凌晨自學成劍術,跟人動手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在寶劍和劍法上都要勝自己一籌的敵人,越打心裡越憋的慌!
而白永野、白斷妄等人因爲凌晨兩人的劍法都太也凌厲,早已經被兩人的劍氣給逼的散到一邊去了,又加上兩人行動如風,所以他們根本沒法插手。
凌晨的劍勢一開始還籠罩着方圓一米半左右,但這範圍越來越小,到後來,凌晨的每一劍都只能遞出半招,便被壓的不得不換招!
慕容衡嘿嘿笑道:“你這項上人頭是我的了!”
凌晨越打越着急,心中暗忖:“這是那裡冒出來的?怎麼這麼厲害!論劍法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
凌晨腦袋急轉,心裡忍不住暗笑起來:“我真傻,比不過劍法就比別的,爲什麼一定要跟對方比劍法?”
凌晨心中了這一點,笑道:“勝負之數,還未可知,你吹這麼大的牛就不怕閃了舌頭?”
凌晨說着這話,劍尖一長,綠色的劍氣如同毒舌一般鑽過了火雲劍之中的縫隙,嚮慕容衡身上刺去!
慕容衡並不慌亂,左手一迎,手心裡冒出了一面紅色的圓盾,一下子把游龍六刺的劍氣給擋了下來。
凌晨用這招只是想拉開一點距離,好祭出寶塔,這時見對方劍招慢了一慢,身形向後暴退,劍交左手,右手連忙把從手心裡冒出來的寶塔扔到了半空中。
慕容衡見凌晨後退,說道:“想逃?癡心妄想!”
凌晨喝道:“第二層,定!!!”
半空中的寶塔滴溜溜一轉,從塔底下射出了一片紅光,這紅光一下把想追上凌晨的慕容衡給罩在了裡面。
慕容衡一被紅光罩住,登時懸停在了半空中。
慕容衡大驚道:“你這是什麼玩意?”
凌晨奸笑道:“你這板兒不錯,我要了!”
凌晨右手一伸,一個氣爪登時伸到了慕容衡的腳下,一把就把慕容衡腳下的越雲碟給拽了過來。
凌晨右手拎着越雲碟,左手拎着劍,笑吟吟的說道:“你的腦袋是我的了!”
慕容衡大急,喊道:“樂遊君,還不出手!?”
就聽到“哧”的一聲響,一支箭極快的向凌晨射了過來。
凌晨眼中一冷,喝道:“第一層,護手!”身上寶塔的虛影陡地出現,把凌晨給護在了裡面。
但這箭這時竟突然方向一變,瞬間圍着半空中的慕容衡轉了幾圈,箭又極快的向樂遊君飛了回去!
而被原木船定在半空中的慕容衡竟然跟在箭的後面也飛了回去。
凌晨沒料到這箭竟然還有這種玄虛,措手不及,等他想有什麼動作時,慕容衡已經落在了城下樂遊君的身前了。
慕容衡一落在樂遊君的身前,鬱郁的埋怨樂遊君:“你怎麼不早點出手?害的我的越雲碟被那小子給搶走了!”
樂遊君沒好氣的說道:“我那裡知道那小子竟能突然制住你?等我發覺量,你的越雲碟已經被那小子給搶了去!”
慕容衡還想說話,燕池座突然怒喝道:“兩個廢物,看老子親自出手斃了這小王巴蛋!”
慕容衡和樂遊君臉色大變,登時慚愧的低下了頭去,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燕池座雙目噴火,剛想有什麼動作,城上的白斷妄見了城下情景,連忙一揮手,城上的弓箭手登時拉弓架箭,向燕池座等人射起箭來。
漫天的長箭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的向燕池座等人射了下來。
燕池座冷哼了一聲,樂遊君連忙回射了一箭!
他這一箭十分厲害,沒遇到城上射下來的箭,便爆裂了開來,隨着這支箭的爆裂,空中出現了一層白濛濛的霧氣,這霧氣範圍極大,把這一百多人全都護在了裡面。
從城上射下來的箭失一碰到這層白霧,立即失去了力道,“啪啪啪”的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燕池座冷哼了一聲,說道:“走,大軍攻城!”
衆人拔馬便走,一員大將立即喝道:“攻城!”
城下的先鋒隊伍登時在領隊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向血霧城南門攻了過來!
這一隊先鋒隊差不多有三萬多人,看起來全都怪模怪樣的!
而且這些人的最前面還推着許多攻城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