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見到這情形不大爲禁驚訝起來,要知道用劍的人多,但能把劍用到這種地步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
中年男子連忙雙手一掐訣,嘴裡唸唸有詞起來,而幻境裡的情形也突地開始大變起來。
而離火幻境裡的凌晨這時已經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剛剛一觸到一絲紅雲的瞬間,眼前就突地景色大變,讓凌晨大大的吃了一驚,畢竟以前從未接觸過類似的幻境,幻術倒是中過一次,但並沒有這次這麼古怪。
凌晨周圍的火鳥一消失,空氣中的紅雲涌動,一盞茶的功夫又又幻化成了一大羣火焰形狀的牛羣,這牛羣一成形,便火勢灼人的向凌晨狂奔而來,而天上的火雲也變成了體形比火鳥更加巨大的蒼鷹,在天上盤旋了幾下,便極快地向下面的凌晨撲了下來。
凌晨見這次怪物數量實在太多,就算是多揮幾劍,也不可能把這怪物殺光,而且這些怪物也不知有什麼古怪,自然更加不能讓它們近身了。
凌晨的身形向後暴退,過了沒多久就把身後的牛羣給甩的看不見了,但這天上的鷹羣速度極快,根本就沒有甩開,一個個寒爪利琢的俯衝下來。
因爲鷹羣是從天上向下俯衝,而且足足有上千只,凌晨躲無可躲之下,身上馬上光罩一閃,整個人不僅不躲,反而向半空中的羣鷹疾衝了過去。
就在凌晨堪堪快碰到半空中的火鷹的時候,手中長劍猛閃,剛剛的那幾劍只是輸進了劍裡一絲仙力,然後又配合了仙識,就捲起了一大片空氣風暴,如今這火鷹的數量比火鳥多的多了,自然不能再留力,長劍的劍尖上一下迸出半尺來長的鋒芒,吞吐不已的揮舞開來。
凌晨把仙識也運用到了極處,劍光只揮到第三下,周圍的空氣中就出現了一大片波紋,長劍越揮越快,波紋不但越變越大,而且震動的幅度也越變越大,最後整個波紋都變成了直徑足足有二十多米的空氣風暴,登時把半空中的火鷹全捲了進去。
而且因爲空氣中的風暴太劇烈的緣故,整個離火幻境也被凌晨的長劍帶起的風暴給攪動的有點顫抖起來。
中年男子的身體登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隨即右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喝道:“收!”
整團火狀的光團登時又變成了紅雲,沒進了中年男子的體內,而凌晨馬上又出現在原來站立的地方。
中年男子向凌晨一抱拳,說道:“閣下劍法頗有玄奧,如果不決生死的話,恐怕難分高下了,佩服,佩服,這就告辭。”
中年男子說完這話,也不等凌晨回答,轉身就下樓去了。
凌芑關心地走了過來,問道:“凌哥哥,你沒事吧?”
凌芑因爲擔心凌晨安危的緣故,所以一時之間又喊起了凌晨哥哥。
凌晨看了看中年男子的背影,隨即把鬼劍插回了腰間,小手向身後一背,擺出了大哥哥的派頭,一板地小臉說道:“沒事,我們接着吃飯……”
二天後,若城西南三百多裡的白露山上,一個看起來最多隻有十二歲的童子正站在一棵大樹上向白露山中的一大片房子那裡望去。
“想來這裡就是白露山的路家寨了,黃霸天倒是沒有騙我,只是一會天黑了以後,還得找個人來問問才行啊!”凌晨坐在離上山的路不遠處的樹幹上,鬱悶的等着天黑。
正在這時,一個腰掛大刀的大漢竟然突然到了凌晨所在的這個大樹下,解開褲子就要小便,凌晨嘿嘿一笑,身子一躍,便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大漢的身後,喝道:“停!”
這大漢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十分稚氣,以爲是寨子裡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孩子,馬上大怒,伸手就去拔刀,而且嘴裡還喝道:“這個能說停就停嗎?你是那家的小崽子?”
凌晨小臉一沉,鬼劍突地架在了大漢的脖子上,喝道:“我是你爺爺!”
大漢被鬼劍上的傳來的寒氣一激,身子忍不住的一僵,但隨即又想到身後的這人聽起來只是個小屁孩而以,馬上就又不當一回事了,身子向右一閃,扭身拔刀,怒道:“看我跺了你這兔崽子,敢惹……”
大漢一句話沒有說完,猛地覺得臉上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人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擊了出去,大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樹幹上,登時暈了過去。
等大漢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扒地赤條條地,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小小地短褲,而且自己正被一根繩子吊在了半空中,手上和腳上也被一蓬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而大漢向下面看去的時候,差點打了個哆嗦,因他大漢看到自己的褲襠處正被一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長劍指着,而且這長劍還不停的晃來晃去,似乎是在選擇刺進去的位置!
大漢登時慌了,忙道:“小傢伙,你這是要幹嗎?你不要胡鬧,聽到沒有?是誰指使你來的?快讓那人出來吧。”
凌晨嘻嘻一笑:“老規矩吧,我問,你答,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把你這身上這根多餘根子的給切下來,你看怎麼樣?”
大漢狂汗,說話的這個小孩怎麼看最多也只有十二歲的樣子,沒想到做起事來竟然比一般的成人不還要狠!心中又是驚訝又是駭然。
凌晨見大漢竟敢不回答自己的話,長劍一挺,劍刃登時貼到了大漢的大腿根上,隨即緩緩地問道:“看起來你也不是很喜歡這根棍子啊!我幫你切下來吧?”
大漢急道:“我喜歡,我很喜歡,你不要切,不能切……!”
凌晨心中暗暗好笑,但臉上仍舊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喜歡的話,我就先給你留上一會,粉衣娘子現在在寨子裡嗎?”
大漢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便又不能不說,畢竟棍子還是很重要的,所以只好硬着頭皮道:“在,最近一直都在。”
凌晨把長劍順着大漢地肚子往上比劃了幾下,嚇地大漢渾身肌肉一緊,凌晨很滿意大漢的反應,又問道:“她住在什麼位置?有幾個護衛?”
大漢這次回答的十分乾淨利索:“寨主她一直住在寨子裡最後面的粉竹樓裡,身邊只有一個叫做路雲的待衛,就別無他人了。”
凌晨懷疑地看了大漢一眼,冷道:“看來不割你一刀是不行了,我就試試看你這棍子硬不硬吧!”
大漢大爲駭然,急道:“我說的是真的,寨主身邊真的只有一個護衛,因爲寨主她老人家本來就是我們路家寨的第一高手,所以根本不需要護衛的!不信你去問問別人!”
凌晨這纔有點恍然,低頭沉吟道:“這麼說這粉衣娘子本身的修爲也頗高了?那她的神通會不會比米禾還高?”
畢竟米禾的神通太也厲害,讓凌晨心中起了幾絲忌憚之感。
大漢見凌晨低頭沉吟,但手裡的長劍仍舊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不禁擔心地看着劍尖,但這大漢也頗有點小機靈,間猜到了凌晨在想什麼,小心地答道:“這個……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沒見過寨主她老人家出手,不過……不過據說寨裡的七大頭目一齊出手,也根本擋不住寨主她老人家的一招的。”
凌晨想了想,這路家寨頂多也就是個強盜窩,這些強盜估計也強不到那裡去,至於這粉衣娘子的實力麼,相信小心一點的話,應該沒什麼大事吧,哼,不管了,反正是來偷東西的,實在不行就跑,大不了多來偷幾次,反正我現在是一個人,估計她也拿我無可奈何。
凌晨打定了主意,說道:“好了,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嗯……我應該怎麼處理你呢?唉……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就不傷你了……”
大漢本來一聽到這小孩說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頓時心中一沉,但他突然又聽到凌晨說不傷自己,心中頓時又是一喜,但他接下來忽然又聽凌晨說道:“直接殺了你吧!!!”
大漢心中大驚,駭然道:“小爺……小爺,我什麼都對您說了,您就饒了我吧,小爺……”
凌晨又想了想,算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嗜殺成性的人,饒這大漢一命也無不可,打定了主意,隨即就用長劍向上一割,大漢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下。
然後凌晨就用大漢的衣服割成的破布條塞住了大漢的嘴,隨即又把大漢密密麻麻的捆成了一個糉子,然後就把大漢塞到到了林子裡面的草堆裡面。
又等到天全黑了以後,凌晨便直接穿房過屋的向山寨後面的粉色的竹樓奔去,在凌晨的全力催動之下,凌晨整個人風馳電掣的如同鬼魅,又是加上現在是晚上,所以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凌晨,就算是凌晨在對方不遠處經過,那人也只是覺得有陣急風颳過而以,所以在翻過了第三道高高的木牆組成的卡子以後,凌晨終於看到了那個粉色的竹樓。
只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個竹樓,是因爲這個竹樓實在很奇特。
粉色竹樓的周圍點着不少火把,把整個樓的粉色調映的十分的漂亮,這還不是要點,重要的是這竹樓的方圓一千米以內十分的平坦,再也沒有其他的建築了,這樣一來就導致這個粉色竹樓看起來十分的——突兀。
凌晨藏在暗處看了半晌,有點爲難了,就算是自己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間就越過一千米啊!但如果不極快的掠過去的話,恐怕自己還沒有走到竹樓前,肯定就會被竹樓裡的人給發現了。
凌晨恩量的半晌,無法可施,衝吧!反正不行就跑,別的不行,自己遙輕功還是很有是了得的,凌晨打定了這個主意,隨即不再猶豫,步法全力催動之下,帶起了一陣颶風向竹樓裡弛去,而他身後帶起的颶風把路過的火把全都吹的猛的一暗。
凌晨只走到了一半,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喝道:“找死。”
隨着這聲斷喝,從樓頂上躍下了一個男子擋在了凌晨的身前,凌晨連忙停步,向眼前這人看去,只見這人身材頗矮,也就一米三左右,皮膚黝黑,懷裡抱着一把比他本人還要長的大劍,雖然凌晨手裡的鬼劍比對方的劍看起來要短上一點,但兩人看起來倒是頗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因爲兩人全是身材都不高但都帶着一把大長劍的造型。
凌晨自從變成了小孩以後,感覺腰裡掛着兩把長達一米的劍太也不舒服,但如果不帶劍的話,身上的本事可就廢了大半,無奈之下,凌晨只留下了鬼劍,把魂劍給了凌芑了。
凌晨在寶之國見過見路飛,心中暗暗估量:“這個人應該和那個路飛的本事差不多,並不是多厲害!”
凌晨想到此處,心中大定,向眼前的小矮子笑道:“別來無恙?”
路雲聽凌晨這麼說,吃了一驚,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笑嘻嘻地童子,看了幾眼以後,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此人,而當時他在若城見到凌晨的時候,凌晨還沒有變成小孩,所以現在他自然是認不出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