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將計就計,表現成被迷惑的樣子,來不斷試驗。
“小姑娘,長輩與你說話,你要認真聽,認真回答,不然就顯得太無禮貌!”秀羽族人雙手一抓,憶往身上風起,被帶動飄向對方。
突然間,另一團風颳起,阻擋了風向。
“哦?你若是不動,我可以當作沒見到你,但是你如今出手,我可不能視而不見!”秀羽族人目光轉向嫋奮。
嫋奮直視對方,目光絲毫不讓。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一震,飛沙走石,侍衛被龜殼打壓在地面之上,大猿跳起身體踩踏,情況相當殘暴危急。
“你們沒有機會!”秀羽族人看着嫋奮。
由於薄膜的存在,易圖流動帶隨的紅光並不多,只有一絲絲集中在手指之上,咋指甲上輕輕描畫,指甲上的紋路果然出現光芒。
易圖突然感到從山脈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異常強大,是他有種藐視衆生的感覺,他甚至乎還能感受到霸山城另一頭還在進行的戰鬥,能夠感受到玄族長老龜殼衝撞。
之前看來強大無比的衝撞,此時在他的感受之中,威力只是平平。
這股強大的力量,使得他的血液流動加速好幾倍,身體的氣勢急劇升高。而他的右臂感覺最爲明顯,改造過的經脈在急速的流轉之中,出現熾熱之感,經脈似乎拓寬,在熾熱之下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同時間,在這股熾熱之下,他手掌上的白物居然快速融入手掌,跟隨着經脈分散在右臂之中。而他體內的薄膜,亦因此完全消融在體內流動之中。
易圖的變化,所用人都感受得到,因爲他們感受到無窮的壓力臨身,個個發力抵抗。
“木頭,你的敵人是他們,不是所有人!”憶往大聲道。
易圖擡起頭,目光落在攔路人身上,平靜的目光,讓衆人心中一冷,他們意識到不對勁,有人後退準備撤退。
“我說過你們能會送掉性命,爲何你們偏偏不聽!”憶往嘆息道,“你們一個亦不能走,皆得死在此地!”
“破壞霸山城者,死!”侍衛亦如此開口。
易圖右臂蓄滿力量,不得不發,對着玄族之人一拳轟出。
摧枯拉朽,龜殼破碎,人亦被打爆,而被打爆的不止他一人,身旁好幾人同樣被打爆。
場上攔路之人僅僅剩下兩人,分別是大猿以及秀羽族人。
“他留給我!”嫋奮開口,一指秀羽族人。
易圖點點頭,不再出手,剛纔一拳,威力超出他的想象,原本只想攻擊一人,卻擊斃了大部分敵人,同樣的,消耗亦十分驚人,他有種被抽空的感覺,幸虧流動急速循環,支撐着身體不至於跌倒。
“我們的護送隊只有一人,你有兩個選擇!”憶往看着大猿道。
“我願意成爲護送隊一員,保護大家到主城!”大猿立時開口。
“還不錯!”憶往點點頭。
嫋奮看着秀羽族人,開口道,“你不用死是因爲我,你必須在我身邊保護,不然你的性命立時結束。”嫋奮說話直接了當。
秀羽族人面色陰沉,不過此時性命被人家拿捏,他不想死,自然只能聽從對方的話。
護送隊多了兩名護送人員,一衆人並未休整,而是選擇先離開霸山城。
一直到夜晚,衆人才停下休整,侍衛來到易圖身前,對着易圖深深一禮,“多謝公子相救!”
“無需,你是護送我們的,若是你死了,我們由誰來護送!”憶往開口。
侍衛先是一愣,隨即自嘲一笑,“公子說笑了,公子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護送,我可有可無!”
“你這話不對,剛纔便是你出手救下大家,怎麼能說可有可無,大家應該向你道謝一翻。多謝了!”憶往道。
侍衛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時道,“不敢當,不敢當!這是霸山一族對他們的承諾。”
“但是,我們並非爭奪賽獲勝者!”憶往道。
“保護公子纔是我最大的任務,不過看來是我們太過操心了,已公子的實力,無需我來保護!”侍衛道。
“你覺得他很厲害?”憶往道。
“公子實力非凡,使用霸山巨力,直接用身體引動,這一點屬下遠遠不及。”侍衛道。
易心中默然,對方使用霸山城之力時,確實需要甲片牽引,自己確實一拳轟出,這一點,他猜測是自己並非霸山一族血脈,指甲並非自身之物,他只能靠身體引動,而不能像侍衛一樣,使用片甲。
對於此事,他並未開口解釋。
“這是因爲空壓的作用,你別將他看得太厲害,他一直要我操心,要我相救!”憶往道。
這話讓侍衛無法開口,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交談一翻,憶往旁敲側擊,打聽所謂的空壓。侍衛亦不甚瞭解,只清楚每過十年之期,霸山城便要進行一次空壓儀式,傳聞這個儀式是爲了鞏固鎮壓霸山城,以免霸山城毀掉消失。
得知此消息,易圖想起了空壓儀式時的感覺,看似固若金湯的霸山城,給他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交談片刻,侍衛離開,順便把兩枚驕陽石給了嫋奮。
易圖靜坐恢復身體,引動霸山巨力,他的身體幾乎被掏空,甚至連流動循環亦變小了。
不過,亦並非全是壞事,至少他手掌上的白物完全融入手掌之中,通過血肉轉移,他能夠將白物粉末覆蓋整條右臂,使得右臂堅硬無比,一般武器能以擊傷。
其次,急速的流動以及熾熱之感,經脈以及流動路徑再一次拓寬,而且薄膜已被完全融化被帶入左臂的指甲之內。
如今,他運行一次流動,感覺速度加快一倍,且毫無阻礙之感。幾次循環之後,他已恢復到以前一半的水平。
憶往仍然散發着水汽籠罩易圖的身體,水汽不但療傷,亦能恢復補充身體。易圖此時的問題只要是透支,一段時間過後,身體狀況大好。
他看着憶往,眼神表達,你去幫幫嫋奮。
一見到易圖這眼神,憶往又來氣了,“我幫你療傷不辛苦?我可是我耗費了多少精力心血,才把你的身體治好,你非但不感謝,還不讓我休息,你真想把我榨乾,把我吃幹抹淨……”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不遠處的嫋奮心中跟的一下,腦海浮現“榨乾”“吃幹抹淨”,不敢多想,搖搖頭,連忙起身離開。他們兩人的事,他纔不想捲入其中。
嫋奮身上的傷比較重,易圖眼神回視,他知道憶往並不辛苦,說話如此中氣十足,身體怎會差。
“他的傷又不是一兩日的事,反正死不了,療傷不療傷沒關係。”憶往瞪着易圖。
傷勢始終是隱患,易圖眼神示意。
“我過度消耗亦是隱患,你爲何不替我想想,你如此待我,你良心何在!”憶往道。
易圖知道此時的憶往無法溝通,直接無視,繼續恢復身體。
“木頭,你怎麼不說話,你怎能丟下我不管,我爲你勞心勞力,你卻對我不聞不問,你如此待我,你良心何在……”憶往氣得兩腮鼓起。
所有人皆聽到了憶往的話,目光不禁看向兩人,不過想起白天時易圖恐怖的實力,立時收回目光。
這一晚,衆人在古怪的氣氛之下度過。經過這一晚,他們十分佩服憶往,居然可以發一整晚牢騷,而他們更加佩服的是易圖,居然可以在一整晚的牢騷之下,目光平靜,面不改色。強者就是強者,這份意志力以及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
白天衆人啓程,嫋奮來到易圖身邊,開口道,“我讓他向幕後之人傳遞了虛假的情報,使得對方以爲攔路之舉成功,不會再有人現身攔阻!”
“他居然聽話?”憶往看着秀羽族人。
“性命纔是最重要的!”嫋奮道。
“也對!”憶往點頭,又問道,“可有問出了他們的目的?”
嫋奮搖頭,“我並未問,此事應該涉及到了他們的底線,他們絕對不會如實告知,隨便說個理由,我們亦無法分辨真假,還有此事如此明顯,就算不問,我們亦能大概猜到!”
“的確!”憶往默然。
一路上,衆人果真並未遇上其他阻攔,順利到達主城殿據點。
“公子,屬下告辭,祝公子登上驕陽樓,成爲萬衆矚目的驕陽,照耀大地,照亮衆人眼睛!”侍衛對着易圖恭身行禮。他對易圖,是真心佩服。
易圖點點頭,目光看着他。
“多謝你一路的護送,你回去吧!”憶往替易圖開口。
侍衛離開,衆人進入據點報到,大猿以及秀羽族人仍然留在此地。
據點是一座大院,裡面有不少人,大多是想登驕陽樓的青年,亦有守衛。
當見到易圖一羣人進來,衆人的目光皆落在他們身上神情不一,但皆是帶着敵意,可以說他們便是對手。
進入據點,拿出驕陽石作爲信物,衆人被分到西邊院落。
離驕陽樓重開有一個月,因爲他們需要在此地等候二十日纔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