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嫋奮提醒之時,易圖察覺到右手臂無數刺痛傳來,同時間,羽球的缺口快速收縮,將他的右臂陷入內裡。
刺痛之後,便是交通,秦感在羽球內破壞着易圖的右臂。
易圖想要抽出,卻發現難以發力,加上羽球的吸附之力,居然無法將右臂拔出。他快速轉移右臂內的血肉,讓白物粉末均衡的分散表面。
“有古怪,讓我看看你引以爲傲的右臂,到底有何秘密。”秦感冷冷地聲音從羽球內傳出。
隨即,易圖感到手掌有傳來大力,並無痛楚。他斷定秦感在挖白物,然而堅硬的白物根本不是秦感能夠挖開的。
“如此堅硬,一定便是此物的作用!”秦感心中暗道,居然起了貪念,想要取下易圖的白物,此因所有力量集中在白物之上。
他不擔心易圖的反抗,因爲右臂已被羽針刺入,完全限制住,其他小輩亦無法破開羽球,因此他能夠安心處理白物。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易圖心中一動,索性不動,給秦感創造最好的環境。
嫋奮不停轟擊羽球,效果不大,見到易圖面無表情,亦不知對方情況好壞,只能給他療傷飛丹,穩住易圖的身體。
“怒頭,你爲何如此衝動,千萬別死在此地!”憶往語氣焦急,水汽想易圖右臂蔓延,想要浸溼羽球缺口,幫助易圖脫困。
一輪手段之後,秦感發現作用不大,白物紋絲不動。莫非認主此人,他眼中兇光一閃,風刃凝聚,劈向易圖手腕,卻絲毫誤傷,反而風刃碎裂。
果然夠硬!他把目光落在易圖的手臂上,羽針能夠刺入,說明手臂可以砍斷。他操控第二道風刃劈向易圖右臂。
鮮血直流,但是效果卻不明顯,只造成一個不大的傷口。
連右臂亦如此強韌,白物的作用巨大。秦感越發眼熱,他居然對着白物滴血,滴的還是他的心血,同時不斷不斷用風刃劈割易圖的手臂。
易圖手臂劇痛,知道對方要出手對付,右臂猛然收縮,恢復原來大小,一發力,從缺口之中抽出。
事發突然除了易圖所有人皆是一愣,想不到如此輕易便把手臂抽出來。
“木頭,你居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方法,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憶往嘴角露出笑容。
嫋奮立時被易圖的手掌吸引,見到手掌鮮血淋漓,澎湃的飛族血脈氣息散發,失聲道,“心血,那是秦感的心血,心血耗費,難怪羽球威力如此小,被你一下抽出。”
易圖略微思索,便猜到大概,秦感想要滴血認主,不惜耗費心血,卻弄巧成拙,讓自己實力大減。
他與嫋奮對看一眼,皆看出了雙方的殺意。兩人一齊動手,嫋奮龍捲風起,衝撞羽球。易圖用風力帶動水汽,溼潤的風力附在羽球之上,浸溼加重,讓羽毛失去了原本輕飄的特性,羽球出現瓦解的跡象。
“木頭,你爲什麼要用上我的水汽,不要,放手,我只是要保護你不是要你強來!”憶往道。
這話十分歧義,讓嫋奮無法專心下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
易圖依然面不改色,全力操控水汽瓦解羽球。
耗費心血之下,秦感實力大減,羽球無法維持,很快被瓦解。大風颳起,羽毛散落一地。
易圖不敢大意,血箭射出。
秦感扇動翅膀,速度明顯慢下來,血箭打在他翅膀上,轟然爆炸。翅膀一傷,他的機動性更慢。
“此人由我來!”嫋奮開口。
易圖默然,退到一旁,身上水汽療傷。
“你父子平時經常打壓我等,可有想過今日落在我的手上。”嫋奮冷冷地看着秦感。
“叛族者,你無資格與我說話。”秦感倒是硬氣。
“階下囚,此時,我隨時可以殺你!”嫋奮卻笑起來,面上全是不屑。
“你……”秦感大怒,平日對嫋奮見到他,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生怕惹自己不喜,此時居然用這樣的表情看待他。再想起殺子之仇,秦感的心中,簡直氣爆炸。
“我終究會殺你,你還是儘快死吧!”嫋奮殺意爆發,身體動了。
秦感不可能等死,全力對抗,兩人展開一場爭鬥。兩人皆是不要命的攻擊,身上傷口不斷,鮮血灑滿空中。
最後,秦感消耗過大,終究不支,被嫋奮打得倒地。
“你不能殺他!”
大風颳起,將秦感捲起飛走,虛弱的嫋奮被風一帶,後退幾步倒地,口中噴血,但他又艱難起身,站直身體,目光落在大風之中。
易圖目光一閃,同樣落在大風之上。
“叛族者,你今日必須死!”大風傳出之前的聲音。
“秦送,你還未有資格殺我!”嫋奮冷冷道。
“放肆,長幼不分!”秦送大喝道。
“我已不是飛族之人,你仍自認是我的長輩,莫非你亦背叛了飛速。原來如此,送叔,是我錯怪你了,你是何時叛族,如此大喜之事,爲何不慶賀一翻。”嫋奮道。
此話一出,立時引得秦送大怒,“叛賊,你還敢胡言亂語。”
“秦送,不要廢話,想殺我便過來,看你有沒這個本事,秦感便是例子,到時別落得與他一樣的下場!”嫋奮道。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另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嫋奮面色一沉,循聲看去,一隊人在從遠處而來,面對如此敵人,加上重傷在身,他自知無法逃脫,他對易圖道,“只要一有機會,你便自己離開,有他們相助,你可以離開此地!”此話,他已有一死的覺悟。
易圖心中一動,黑飛一脈出動如此多人,顯然不是爲了嫋奮而來,而是爲了自己。要知道,一開始抓拿他的可是長老境界的強者,兌換成如此多賦顯境界之人,亦是正常。
他搖搖頭,否定了嫋奮的提議。
嫋奮心中一急,正想開口,但是一旁已經有人開口。
“木頭,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事,你一個表情都不給我,他一句話你就有了迴應,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你想過我的感受?你忘恩負義,你……”憶往怒斥易圖。
嫋奮立時閉嘴,即將說出的話吞回肚子,這個女子還是不要惹爲妙,他不想火上加油。
對於憶往的怒斥,易圖卻神情不變,似是一一接受,又像是直接無視。
“木頭,就不能給個反應。”憶往見到易圖的表情,心頭充滿氣。
無論對方如何說,易圖還是目光平靜,憶往只能自己生悶氣。
“你們都走不了,必須死在此地。”秦送道。
“我說過不能他不能死,你偏偏還要他死,莫非你聽不懂人話!”憶往的氣正無處發泄,秦送開口,逮到一個出氣筒。
秦送面色陰沉下來,被一個小輩呵斥,他的顏面何存,“你同樣要死!”
“飛族果真霸道,一開口便要人死,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倒是見到此地飛族之人死傷不少!你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說。”憶往反言相譏。
“你第一個要死!”一道黑影閃電般衝向憶往。
易圖身體一動,擋在憶往面前。
“你退後,我不會讓你死。”憶往道,邊說邊繞過易圖,似乎根本不需要易圖保護。
在黑影即將到來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另一道身影,衣着華麗的身影,與黑影在空中碰撞一擊,各自分開。
“秦送,如此可愛的小姑娘,你怎麼忍心出手!”
“華線,你秀羽族居然敢現身在此地,你真不怕死!”秦送看着對方,眼神冰冷無比。
“西山脈可不是你黑飛一族說了算,我想到哪裡去,不需要經過你的批准。”華線道。
“你膽敢踏入此地,便做好死亡的死亡的準備。”秦送殺意爆發。
其餘戰場黑飛族人,亦因爲華線的現身而想要退出戰團,他們皆想對付華線。
嫋素目光閃閃,冷冷地看着華線。
“我們還未分出勝負,你可不要分心!”湄陰非但不停手,出手反而更加凌厲。
“湄陰,此時你若離去,剛纔之事可以一筆勾銷。”秦才躲過湄陰的攻擊,冷冷道。
“我既然出手了,莫非還怕你記恨,當時你不會給我面子,此時我爲何要給你顏面,我海族還未到怕你飛族的程度!”湄陰語氣嘲諷,絲毫不怕得罪對方。
“你……”秦才大怒,不再說話,繼續與湄陰對決。
另一頭,玄族長老不開口,直接偷襲與他對戰的敵人,既然隱藏實力與小輩動手,偷襲一事,他亦不顧及身份。
那飛族之人本已停手,不料對方居然偷襲,幸虧自身速度快,看看躲過,手臂輕傷,他不禁大怒,“無恥,居然偷襲!”
“你我一直在戰鬥,何來偷襲一說,莫非你氣力不夠停手休息,我還給你休息的時間。你與他人對敵,可曾給過對方休息的機會。”玄族長老聲音陰冷狡詐,道理確實實在,讓對方難以反駁。
“既然你還要戰,莫怪我手下無情,到時賠了性命,怨不得別人。”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