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吊接過放入懷中,五火見他們都收下了,自己亦把東西放入懷中。
“大人,小心提防陰陽宗!”士缶突然低聲道。
易圖不語,沒有開口,眼睛看着他,等待下一句話。
“陰陽宗百年前已答應周家,與天子進行陰陽相生修煉,然而百年之後,卻以這種方式來完成承諾。雖然不知道大人是如何得到相生修煉之法,在下還是要提醒大人,千萬不要上當。”士缶煞有介事地道。
“你想說什麼,說得清楚一點!”尚吊道。
“陰陽宗,想要凡客爲主,奪取周家的機緣氣運!”士缶道。
“此話怎講?”五火問道,在下面之時,五行宗便與陰陽宗暗中較勁,自然想理解更多情報。
“被選定的輕靈姑娘,原本是不可能進入罪地的,可是陰陽宗偏偏答應了這個申請,其實他們早就有所圖謀。同時,以大人作爲催煉,就是想要擺脫天子的控制,不需要成爲賢內助身份更加自由。”士缶道。
“輕靈前往罪……下面,到底有何圖謀?”五火問道。
“此事在下亦不知情,不過可以肯定與天子有關,還牽涉相當多的隱秘,包含了初生的隱秘,空間與界的力量,還有仙緣,甚至乎……”說到這裡,士缶眼睛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內賢禮推遲百年的秘密!”
五火沉默下來,同屬鎮守罪地,他對於陰陽宗自然關注是很多,卻未想到居然藏着這麼多的隱秘。
易圖看着對方,依然不語,對方的目的還未曾完全說出來,讓自己與陰陽宗產生隔閡,應該不是對方最爲重要的目的,因爲對方最後一句,提及了周家,此話不應該明說。
“你說這些,到底有何目的?”尚弔問道。
“在下別無他意,只是不想大人被陰陽宗矇騙。”士缶道。
“我們知道了,告辭!”尚吊拱拱手作勢離開。
“大人且慢!”士缶開口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斷,道,“大人,你們可對仙緣有興趣?”
“沒有!”尚吊直接道。
士缶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句話只是引起話題,尚吊應該接下去纔對。
在士缶尷尬之時,五火開口,“你對仙緣有何看法?”
“在下認爲,仙緣已在陰陽宗之手,只是時機未到,還未曾顯化應驗!”士缶道。
五火目光閃閃,此話讓他心中興致大漲,野心亦逐漸膨脹。
見狀,士缶暗中鬆了一口氣,對方終於感興趣了,能夠聽自己繼續說下去,他繼續道,“若我猜測不錯,陰陽宗會接着成婚大禮,來完成一些關於仙緣的動作。到時候,大人恐怕徒作他人嫁衣!”
“你認爲我們應該如何做?”易圖插口道。
“只要大人不再幫助陰陽宗即可,在輕靈施展催煉相生之時,大人若是有意,可以反過來控制!”說着,士缶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易圖。
易圖接過小盒子,又道,“這樣對你有何好處?”
士缶想要說爲了周家,但隨之一想,還是實話說比較好,他道,“因爲我亦想得到仙緣!若是大人能夠控制輕靈,請不要忘記在下的一些貢獻!”
易圖點頭,之後事情不再重要,他們三人便離開了。
“園丁長,這人信不過!”尚吊道。
“雖然信不過,但是我們亦不能被矇在鼓裡,需要查證一下。”五火道,他的心已經熱起來。
“我認爲不要參與爲秒,畢竟我們到來只是爲了觀禮。”尚吊道。
“你沒有聽到,此事已經影響到啞霸了,若是我們不出手,他會受到牽引的,到時候被陰陽宗陰了就來不及了。”五火道。
聽到這話,尚吊沉思起來,覺得這話有道理。
“好了,我們回去從長計議,想過完美的辦法解決此事!”五火道,他轉身離開。
“園丁長,我們先走了,小心提防陰陽宗,有事就找我。”尚吊跟着五火離去。
回到房間,易圖打開藥瓶,發現丹藥之中,果然帶有這熟悉的氣息,煉製丹藥的人,與草丹大師定然有關係。他想到了士缶出現了獸源城的情景,那裡是最大的獸原料地,他此行的目的,莫非就是爲了中丹宗。
獸源城之後便是困果城,那裡他應該亦有動作。
突然間,易圖想起了一件事,士缶曾經派人到小丹宗要人,相當不給面子兩方應該不甚熟悉,如此一來,士缶勾結的很有可能不是中丹宗之人!
念及此,易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士缶所過之地,亦是三仙地,加上今晚的交談,士缶的目的,應該是仙緣,並非丹藥這麼簡單。
既然如此在意仙緣,羽仙白空的現身,會不會與士家有所關係。
易圖越想越深,說到底,白空是從第一次現身,在於靈藥山,莫非這就是傳聞中靈藥山的仙緣?
叩叩!
在他思索之際,門被敲響,一個聲音可以,“我能夠進來?”
易圖身體一震,道,“可以!”
門打開,一個人進來,此人帶着樂觀的笑容,看到易圖道,“易圖,好久不見!”
易圖看着他,沉默一段時間纔開口,“君夕!你沒有死!”
聽到這話,君夕的笑容收斂下來,道,“此事一言難盡!”
“你不需要說明白!”易圖道。
“我不應該隱瞞你,但是不得不隱瞞。”君夕嘆息一聲。
“你不需要爲難,我很感激你爲我做的一切!”易圖道。
“易圖,你應該生氣!”君夕道。
“我並未生氣,見到你還活着,我很高興!”易圖道,說着倒出一杯酒,遞給君夕。一直以來,他朋友不多,君夕可以說是他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他十分珍惜。
見到這杯酒,君夕愣了愣,接過仰頭一飲而盡,他的神色重新變成了樂觀。
“易圖,我此時還不能說出我的真實身份。”君夕道。
“不需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君夕!”易圖道。
君夕一笑,兩人對飲。一如當年,君夕不停說話,易圖認真聽着。君夕說的,都是一些奇聞趣事,有時候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體系的東西,易圖基本上都沒有聽過,一巨人在半路突然想要睡覺,於是把地給堵住了;四頭兇手要佔地爲王,最終分贓不成打起來了;有人凡客爲主要佔據主人的房子,後來被打成了豬頭;還有窮小子與大小姐的愛情故事。
一直到深夜,君夕才離開了,離開之前,說了一句,“注意身體,好好注意身體,千萬不要被掏空!”
聽到君夕這話,易圖心中感覺古怪,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與最後的愛情故事似乎是相關的,可是這句話給他的感覺十分怪,不要被掏空身體?這算什麼?
君夕說的亂七八糟的話,似乎就是爲了愛情故事!
易圖不解,他嘆息一聲,亦沒有多想。
一夜過去,第二日天未亮,房門就被打開,蛇蠍現身,“你準備好沒有?”
易圖沉默不語,眼睛看着對方。
“上級詢問,一定要回答!”蛇蠍告知易圖一些規矩。
易圖還是沉默,根本沒有理會。
“你這人,是怎麼成爲異衛的。”蛇蠍十分氣怒,“算了,一大清早,不能生氣!準備好了,就跟着走!”說完,她轉身帶路。
易圖跟隨在身後,一言不發。
“成婚大禮,雖然不似內賢禮轟動,但是比之內賢禮更加重要,千萬不能出半點差池,這次成婚大禮,還有很多眼睛看着。”蛇蠍提醒道。
她知道易圖不會開口,自己繼續說下去,“因爲只有周家參加,因此只要混進來的人,都能夠肆無忌憚地動手,不需要擔心身份問題。若有人出手,必須以雷霆手段鎮壓,若是不敵,千萬不要勉強!”最後一句,似乎是特意加上的。
易圖被帶到異衛的營地之中,裡面已有是四人等待,正是他認識的四人。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當年血洗海湖村之事,易圖還歷歷在目,若非蛇蠍解釋,易圖必然動手。對方身份百變,那時候是老人身份,此時是一名無害的婦人。
“嫋奮呢?”癲狂一見到易圖,便問道。
“他說要走了!”易圖只能這樣開口。
“走了?該死,這隻小鳥居然就這樣跑了?我好不容易捉到一隻小鳥,爲什麼就跑了,嗚嗚……我的鳥,不行,我必須把我的鳥找回來!”癲狂十分傷心悲痛,站起身體,決定去找他的鳥。
“別急,完成成婚大禮之後,我會幫你找回來!”蛇蠍攔下癲狂道。
“隊長,這可是你說的!”癲狂看着蛇蠍,眼睛一眨不眨,等待着對方的確認。
“不錯!”蛇蠍點點頭,繼續道,“好了,大家準備,出發!”六人身穿黑衣,帶着斗笠出發,半路上遇上另外六名異衛。
“蛇蠍,怎麼少了一人?”一人開口。
“你問得正好,我們正要找她,你們若有時間,亦幫幫嗎!”蛇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