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圖的目光盯着戰場,內心思潮起伏,想着要不要出手。這情況差不多等於滅族,又引起了他心中的痛,而且黑飛一脈還是他的敵人,若是出手相助,定然可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在他沉思之際,那邊戰場的形勢更加明朗,黑飛一族佔據着明顯的優勢,取勝只是時間問題。
“錦齊你們讓我很失望,即便被拋棄苟延殘喘的一脈,但如此戰力,簡直是丟我們飛族的面,你這一族亦沒有存在的必要!”秦翎毫不留情地打擊。
“馬上你就會爲這一句話而後悔。”錦齊冷冷道。
秦翎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大笑起來,“你不用虛張聲勢,你的底細我知道,即便還有什麼後手,亦在我的算計之中。”秦翎道。
“是嗎?那就看看你有沒有猜中!”錦齊語氣突然一愣,身上力量爆發,風力直卷正片戰場。
“想以大欺小?”秦翎冷冷道,同時爆發風力抵抗着對方的力量。
錦齊的風力並沒有糾纏,在戰場一卷即飛走,帶着所有族人的鮮血飛到那排懸空的房舍之中,融入其內,房舍的光芒變得鮮紅如血。
秦翎眉頭一皺,全力阻攔,但是都被錦齊擋下。
房舍內血色的光芒映的整棵樹變成一片血紅,鮮豔耀眼,給人一種強大豔麗之感,原本的飄浮不上的石器皿,內裡反射紅光,如同盛滿了鮮血一樣,速度提升,快速往樹頂祭壇飄去。
“哼!”秦翎冷哼一聲,身後翅膀伸展,帶起兩股力量分別刮向大樹以及房舍。
“啊!嫋素……你該死,爲何要偷襲我!”戰場之中突然傳來秦纔對痛叫以及怒罵。
衆人的注意力不禁落在他的身上,只見他後背鮮血淋漓,一隻翅膀依然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又有人痛叫大罵,“嫋素,你這個叛徒!”他同樣遭到偷襲,一隻翅膀被撕掉。
此刻,衆人都知道嫋素叛變,黑飛一族族人全神警惕。
在他們防備嫋素之時,四周突然異變,一團隱隱的青光灑落,帶着強大的風力,仔細感悟,是帶着強大的血脈力量。
這股青光之下,那些倒地的長老傷勢快速好轉,體內的力量逐漸增強,斷裂的翅膀開始重生。而黑飛一脈的人卻沒有得到這個作用,反而讓風力纏繞得渾身不舒服。
“啊!嫋素,我要殺了你!”
他們雖然已經時刻提防,奈何力量受制,他們只能頻頻被偷襲,傷勢都一樣,被切掉一隻翅膀,這隻翅膀,居然飛去房舍之內,每多一直翅膀,房舍得青光便會亮一分。
射出的光芒映在樹枝之上,一片青綠,使得樹枝看上去生機盎然。
秦翎的兩股力量,早已被錦齊化解掉,此時的他看着這個變化面色陰沉不定,最終目光落在嫋素身上,雙眼之中帶着強烈的殺意。
“我知道你會搗亂,但是想不到你居然會對同族出手,你罪該萬死!”秦翎的話語帶着可怕的力量往嫋素纏去。
“可笑!你黑飛一脈能夠對同族出手,我爲何不能夠對你們出手!”嫋素絲毫不懼。
“秦翎,你太過霸道了!”錦齊亦開口,並且抵抗住了秦翎的力量。
在他們說話時,嫋素依然不斷下手,加上恢復的長老,黑飛一脈的所有人都被砍斷了一隻翅膀,融入房舍之內,讓青光大盛。
黑飛之人全部憤怒無比,他們最恨的莫過於嫋素,破口大罵,叛族之言不絕於耳。
“嫋素,你得了多少好處才下定決心判族。”秦才突然開口,“難怪你境界突飛猛進,原來暗中勾結被拋棄一脈,以此換來力量!”
“可笑,你的境界突飛猛進那又爲什麼,要說判族,當說你們黑飛一支,當日殘殺我們紅飛一脈兩名小輩,這個債我不會忘記!”嫋素大聲反駁。
“那些小輩是因爲想要激發血脈不成功而死亡,與我們無關。”秦才道。
“此時你即便抵賴亦無用,真相我都知道。”嫋素道,“你們黑飛一支的野心我們全看在眼裡。”
“當初就應該殺了你這眼中釘,不過念在同族情宜,老夫放過你一馬,想不到如今被反咬一口。”秦翎開口,他說話之時,力量越來越大,強風颳得飛沙走石,全部往嫋素凝聚去。
“殘殺晚輩,莫非這就是你們黑飛一支的做法!”錦齊大喝,將秦翎的攻擊全部攔下來。
“這是我們飛族內部之事,被拋棄的一脈無權發言。”秦翎道。
“若是飛族真的變成如此讓人心寒,我們與不想與你們爲伍!”錦齊道。
“可笑,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爲何要得到我們的力量。”秦翎道。
“我們要取回的是血脈力量,你們的鮮血只不過是一個血印!”錦齊道。
兩人邊說話,邊戰鬥,威勢越來越大,力量直卷整個戰場,各長老紛紛退讓,半空房舍在這股力量之下急速旋轉變幻,變成一對巨大的翅膀。青光在旋轉之中四處散發,如同一對對翅膀飛舞。
青光落在各人後背上,與他們的翅膀重合,原本就在恢復的翅膀,得到青光之後,給人一種生機勃發的感覺。
這一切與黑飛一脈無緣,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手得到煥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除了憤怒,他們沒辦法阻止。
“嫋素,你該死一萬遍。”秦才的憤怒只能對着嫋素。
“我還未死!”嫋素無所謂地笑笑。
黑飛一脈衆人紛紛凝聚力量,想着嫋素鎮壓過去,風力呼嘯,錦齊將他們的力量全部擋下來。
“原來你們被拋棄一族所謂的重得血脈,是強行奪取我們黑飛一脈的血脈力量。”秦翎冷冷開口。
“你不需要試探我。”錦齊道。
“老夫並非試探。”秦翎道,“不過,你亦知道,既然我到來了,自然不是爲了道喜。你不覺得古怪,難道憑我們這幾人就能夠破壞你這個重得血脈的儀式。”秦翎身前閃耀着一片黃色光芒,黃光正中是一個小小的龜殼。
他的手往地面一按,龜殼轟然落地。把地面撞得劇烈震動,泥土四起,又瞬間恢復,地面龜裂,無數裂縫看起來就像一個紋路,在龜裂中散發出耀眼的黃光,整個區域全被光芒籠罩。
青光大聲,擋下一部分黃光,讓長老繼續恢復血脈力量。
戰場上一時間分成青黃兩個區域,力量相互對抗。
黃光出現,外面出現呼應,瀰漫血霧的區域在散發出淡淡的黃光,整個大地似乎都籠罩在黃光之下。
隆隆……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逐漸變得洶涌起伏。
房舍下的裂縫爆發出一個巨大的龜殼,對着房舍強力衝撞。房舍扇動,如同巨大的翅膀,硬接一擊,龜殼反震落地,整排房舍飛上半空。
“再不出來,我這幅老骨頭就要被憋死!”沉重的聲音在黃光中心響起,伴隨着聲音的出現,黃光逐漸散退,這裡已多出了十多人。
“玄族!想不到他們居然參與了這事,這玄族爲何要與飛族參合在一起!”刑急眼睛一縮,立時認出被傳送而來的衆人。
易圖心中一動,想起了海湖重現之事,想不到短短時間之內,黑飛一脈竟然就跟玄族勾結在一起。他認出了其中一名玄族長老,當時追捕過他與嫋奮。
“玄重,你已一把年紀,我勸你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一個不好,隨時能讓你這老骨頭散架。”錦齊道。
“你說什麼?”玄族爲首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太老了,耳朵不行了,聽不清楚你說什麼。還好,我玄族晚輩個個年輕力壯,耳朵夠好使,身子骨還非常硬朗!”
話音一落,他身邊的那些玄族族人立時四散,衝入戰場,這些人之中既然長老,亦有賦顯族人。長老強者參與戰團,賦顯族人四散而去,這裡不是他們能夠插足的戰場。
“玄重,你玄族莫非無人了?居然將這些賦顯小輩亦帶來了,你不怕玄族斷後!”錦齊冷冷道。
“錦齊,你的話錯了,我玄族龐大無比,族人數不勝數,哪像你這被拋棄的秀羽一脈,湊足數就眼前這幾人。”玄重道。
“玄族族人再多,亦經不起這樣送死!”錦齊道,房舍的青光越來越強,逐漸往外界散發,恢復更多人的血脈。
“看來你還是小看了我玄族,即便這裡是你秀羽一脈地界,但是隻要我想,玄族隨時可以將這裡踏平!”巨大的龜殼衝上天空,與房舍對撞一擊,藉着反震力強行落地。
巨響震動,衝擊力以圓形輻射,整個地面因掃蕩下降了幾分。
半空房舍如同翅膀般扇動,帶起來強烈的風力,把衝擊波慢慢消磨掉。
這時,半空中颳起靈一股風力,糾纏干擾在房舍四周,巨大龜殼趁機撞來,一擊之下,房舍發出咔嚓的聲響,產生出細微的裂縫。
兩名族敬強者聯手,錦齊不是對手很快處於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