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圖在這種壓力之下,福靈心至,腦海出現遊過某個彎曲出的情景,那時亦是逆流而上,雖然水流沒有這樣強勁,情況卻是相似。他使用相同的動作,想着尾巴一擺,有力爆發,身體又上了幾丈。
隨後,每每即將被打落時,易圖便使用這個方法,不停往上升,最終居然被他躍上了瀑布頂。落入水中之時,他發覺自己如同小魚一樣,自在輕鬆,逆流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他輕易的遊走了,一路快速離開,很快便回到了原來的水洞之中。
重臨水洞,他發現水洞之中多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需要指點,他已知道方向取出。一路上,身邊遇到不少黑魚,它們圍繞易圖遊動,沒有出口咬他,似乎把易圖看成了同類。
快速遊走,易圖眼前出現了地面。他立時警惕起來,天氣記得舊人曾說過,若是到了陸地,馬上把盟友殺死,陸地的危險可想而知。
他上了陸地後,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一切如常。越是如此,他越爲警惕,死寨之中,平靜的地方,往往伴隨着很大的危險。
剛走幾步,他便見到了地上有一灘紅褐的血跡,他還留意到地面呈現紅褐之色,似乎是血跡乾枯後的痕跡。
隨着深入,他聽到一些吵鬧之聲,仔細一聽,有人被追殺。他停下腳步,見到一個人影迎面而來,後面還跟着四人。
“你跑不掉!”追着的人大喝道。
“我們是盟友,你們爲何要追殺我。”被追之人大聲問道。
“水裡是盟友,地上便不是。”對方回道。
“你們無恥!”被追之人道,短短兩句話之間,他便來到易圖面前,當見到易圖後,他面色一喜,隨即又變成焦慮,“易兄快跑,回到水裡去!”
此人正是刑急,追殺他的就是在水裡結盟的人。
易圖不語,並沒有往回跑,主城殿殿主都不能讓他退縮,更何況眼前這三人。
見他不動,刑急更加焦急,“易兄快跑,我們都不過他們,這裡不能使用平時的力量,戰鬥能力只有體力,我們兩個無法鬥得過他們四人。”
他將情況說明,但是見易圖還沒有逃跑,他只能無奈停下,站在易圖身邊。
四人追到,見到兩人的架勢,不由得笑起來,笑得非常不屑,“你們兩人想要反抗?”
“我們兩個足以將你們打倒,這位易兄你們可是親眼見到他被漩渦吸走,如今卻安然地站在你們面前,他的實力我就不說了,你們自己想。”刑急振振有詞,神色之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聽到他的話,四人不由得一愣,刑急說的是事實,眼前這人恐怕很難對付。
“哈哈,若真有這麼厲害,你剛纔就不用叫他逃跑。”一個光頭心思較爲敏銳。
“你們不信就算,到時候倒黴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刑急道。
“馬上就知道誰倒黴!”光頭道,四人對望一眼,心中已有決定,一同出手。
見到他們動手,易圖躍步上前,一拳打向光芒。
“易兄,你太心急了吧!”刑急嘆息一聲,亦只能夠出手了。
光芒揮出一拳與易圖硬碰硬,砰的一聲,兩拳相撞。一聲微弱的咔嚓聲,光頭面色一變,想要後退,但是拳頭被抓住,大力涌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旁邊一摔,撞到另一個同伴身上,兩人齊齊倒地。
“看到了吧,易兄的實力,你們無法……啊!無恥,居然趁我說話時偷襲……啊!”刑急一分心,被兩人各打了一拳。
易圖馬上過來幫忙,還未動手,就見到兩敵人身體不停顫抖,雙手抱胸,牙齒上下打顫,面色刷地變白。
易圖詫異,沒有繼續出手,刑急看着他們不由得說了一句,“無用,小小的寒冷都抵擋不住,還想過洞關!”隨後轉頭對易圖道,“易兄,我們走吧,這裡不是有寒風出來,承受不了的人就會這樣。”
易圖沉思,他並不覺得冷,感覺上就只是一陣清風而已,看看刑急,同樣沒有太大不適,莫非是黑魚的作用。
遠離四人,刑急開口道,“易兄,我認爲這全是黑魚的功勞,你冷不冷,若是冷,我給你來一鍋紅燒黑魚。對於,在水中吃水煮魚片都吃膩了,上陸地後,又被他們追殺,沒有時間準備,如今正好空閒,來個紅燒黑魚壓壓驚。”
說着,他取出石盒,準備開鍋。
易圖立時阻止,他接受不了那種黑魚,之前是因爲自己看着它們吃人肉,如今自己經常想象成小魚,更加下不了口。他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此環境之下,吃飯的雅興根本沒有。”
“易兄,你吃飯還需要雅興?實在看不出來,真人不露相!”刑急眼神中閃過一絲佩服。
易圖點頭,不再糾纏於這個話題,率先離開。
刑急帶路,把分離之事說了一遍。見到易圖三人便漩渦吸走,刑急早想回頭,但是盟友硬是將他帶來了陸地。
刑急始終記得舊人的話,一上岸便發力逃跑,四人一直追逐。幸好不時有寒風吹過,幾次危急關頭都被刑急躲過去。
至於兩位舊人,早已失散了,不知道跑到何處。
前方又傳來吵雜之聲,一聽便知道是打鬥的聲音。兩人隱藏着悄悄前進,見到不遠處有十多人在交戰,一團混戰。
易圖眼睛好,一眼便見到了曾與他們在水中結盟的舊人,他提醒刑急。
刑急一看,不禁瞪大眼睛,“這傢伙不安好心,這一次團戰會不會同樣是他引起的?”
“極有可能!”易圖點頭。
“他到底有何目的,爲何要我們自相殘殺!”刑急道。
易圖沉默,他暫時亦猜不到。
戰場非常混亂,終究有人支撐不了,被一劍殺死。下手之人一把抓住屍體,急急遠去,旁邊的兩人立時跟着離去。
“兩位這是何意?”下手之人道。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擔心此人裝死偷襲古兄。”一人道。
“廢話少說,人是我殺的,你若要鮮血,自己殺人便是,若不離開休怪我下手無情!”下手之人冷冷道,邊說邊用劍劃開屍體胸膛,取出血淋淋的心臟,放在頭上,鮮血從頭淋下,整個人被鮮血染紅,顯得相當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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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已經沒有了,你們還想怎樣?”他看着兩人的眼睛充滿血光,使得兩人一愣。
“原來真的死了,倒是在下多心了!”說罷,此人離開回到戰場。
另一人卻沒有離開,他的面上沒有絲毫情緒,看上去就像帶着面具一樣,一雙眼睛帶着幽光看着古兄。
“怎麼?你想要出手?”古兄道。
“不錯,我看古兄的鮮血太對了。”說着這人衝到古兄面前,出手招招凌厲,全部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你找死!”古兄被逼得十分狼狽,實力只發揮出了一半。
“沒有鮮血我終究離不開這裡,橫豎都是死,何不把古兄拖下水。”對方道。
“你卑鄙!”古兄憤怒無比。
“我是卑鄙,因此我的命不值錢!”那人道。
“你……”古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又鬥了片刻,他身上受了幾處傷勢,鮮血直流,雖然他亦劃傷了對方,不過他終究覺得不值得,自己已得到鮮血,爲何要被他拖下水。最後即便自己能夠擊殺對方,定然受傷不輕,這是無妄之災。
越想越是不忿,但他又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妥協,“我答應與你聯手再殺一人,你可以收手!”
聽到這話,對方並沒有收手,不過攻擊終究慢下來,對方道,“我不相信你!”
古兄知道對方已經意動,他又道,“我可以發誓!”
“好,你發下族誓!”對方道。
古兄隨即發下族誓,答應幫助對方。聽到後,對方停下手,道,“我已經選好一人,就這那個最爲高大的人!出手吧!”
“我不能出手!”古兄道。
“爲什麼?”對方問道。
“我擔心你暗中對我出手!剛纔你已經有殺我之心,我是迫不得已發下族誓!”古兄道。
“你要我亦發下族誓?”對方看着古兄。
“不錯!”古兄點頭,“而且還要發下族誓在死寨之內不能傷害我。”
對方冷冷地看着他,眼睛之中幽光更甚。
“這幅表情,莫非我幫你擊殺一人,你還想殺我?發下族誓,便是兩利,不發就算,我同樣可以與其他人聯手殺你,當然我不想做到這一步。”古兄道。
對方神色閃過,沉思片刻之後,已有決定,隨即發下族誓。
“你果然夠貪心,擔心鮮血不夠,居然看中了一個最爲高大的人!”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發誓,古兄心情總算好起來,不禁出言揶揄。
兩人聯手對付最爲高大之人,此地所有力量不能使用,只能靠肉身力量,除非特別煉體,否則越是高大,肉身越是強悍,因此兩人的目標十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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