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輪被轟飛遠處,看上去相當慘烈,其實傷勢並不重。
一拳打出,易圖的目光瞬間轉向飛族之人,冷冽的殺意迸發。
“哼!”飛族族人冷冷一哼。
尚吊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剛纔易圖使用風力時出現失誤,隨後不再使用風力,最後一擊之時風力反而不受控制,幫倒忙,原來是此人暗中作祟。
尚吊大怒,“卑鄙,兩人公平比鬥,你居然暗中偷襲!”
“公平比鬥?何爲公平,兩人皆有傷,不是最皆狀態何爲公平,莫非要兩人受傷程度一致,甚至乎要兩人的實力完全一致,纔是所謂的公平,若是如此,我看亦不用比鬥,因爲大家實力一致,直接自盡了!”飛族族人道。
“你……”尚吊本來就不擅言辭,被對方如此一說,無言以對。
“戰鬥便應該考慮各種因素,利用戰場上各種因素,人亦是這種因素之一,你們因爲所謂的公平比鬥不出手,是因爲自己愚蠢,莫非以爲所有人與你同樣愚蠢!”飛族族人繼續道。
這番歪理,說得尚吊面色青白交加,卻又無法反駁。
“你說的一點道理亦沒有!”貪財開口。
“沒有道理?哈哈……”飛族族人大笑,“既然如此,古往今來如此多比鬥,你倒是告訴我哪一場比鬥是完全公平的,哪一場比斗的雙方實力完全一致,若你說不出來,便不要反駁!”
所有人都知道沒有如此比鬥,飛族族人滿面得意的笑意,他知道貪財無法反駁他,所有人皆無法反駁他。
“愚蠢,簡直愚蠢至極,我說你無道理,你還在狡辯,豈不是自己出醜!”貪財道,“你說的話一點道理亦沒有,因爲你拳頭不大。姑娘曾經說過,拳頭大便是道理,因此無論你說什麼都沒有道理!”
這話將對方頂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了,頓了頓,他纔回過神來,怒道,“你說什麼!”
“你拳頭不大,說什麼亦無道理,而且你的性命亦會因此而丟掉!”貪財道。
風力爆發,飛族族人已然出現在貪財跟前,爪子伸出直取貪財喉嚨。
而他爪子面對的是一個拳頭,一個巨大的拳頭。他心中冷笑,爪子伸出尖銳的骨刺,對着拳頭插曲。
擋的一聲脆響,飛族人爪子劇震,導致整條手臂亦因此陣陣發麻。他早有情報得知易圖的右臂堅硬,卻未想到對方的堅硬程度遠遠超出了想象。
自己的天賦之力是凸顯在爪子之上,居然無法破開對方手臂,反而被震傷。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因爲自己的長處難以對對方造成傷害。而且,他亦不想與易圖開戰,因爲他覺得單憑那些歪理能夠讓衆人無法反駁,就此揭過偷襲只是讓。
未料到居然殺出一個貪財,直接要霸道之理擊破了他的歪理。
“早說過你無道理,早說過拳頭大便是道理,你爲何還要如此衝動,你那對雞爪子連拳頭都握不了,我都不知道你爲何有如此勇氣高談闊論,而且還是謬論。你不覺得丟人?趕快下樓吧,跟你在同一驕陽樓共處,我亦覺得身份掉價!”貪財開口道。
聽到這話,飛族人憤怒無比,正好易圖一拳打來,分神之下差點受傷,嚇得他連忙收拾心神。
“不錯,我亦不想與你同在一室,因爲有失身份!”尚吊居然亦開口了,他十分贊同貪財的話,本想揶揄兩句發泄心頭不滿,奈何嘴巴實在不行,只能變相重複貪財的話。
蘭大小姐看着他的表情,目光閃閃,“無用,連一句話亦要跟着別人說!”
“無用?不要忘記是我送你上來的!”尚吊道。
“那是因爲我你才能上來!”蘭大小姐道。
貪財看着他們兩人,目光又落在易圖身上,不由得嘆息一聲,咕嚕道,“怎麼如此熟悉,不過憶往姑娘……”
易圖與飛族人的對戰,沒有花哨的招式,幾乎全是身體的比鬥。兩人皆能控風,因此風刃根本不能形成攻擊,風力只用來加強速度。
對於易圖的巨力,飛族人難以承受,幸好他得到易圖的情報不少,知道易圖的優劣之處,專門躲過易圖的右臂,攻擊易圖的身體其他部分。
易圖的速度雖然極快,但只是直線速度,說到靈活性,小範圍變向遠遠不及飛族之人,因此交手之下,他防守居多,很少有反擊。
他身上水汽瀰漫,形成一圈圈,帶着絲絲粘稠之力,使得飛族人不敢近身接觸,很好地限制了對方的攻擊。
飛族人只用骨刺穿破水汽圈,在易圖身上留下點點傷口,同時在傷口之中留下天賦之力,風力肆虐,使得傷口難以恢復。
易圖體內流動循環,將風力吸收,因此傷害亦不大。易圖的拳頭突然轟在地面,堅硬的地面竟然沒有一絲裂縫,這是第一次。易圖眼睛光芒一閃,不過並未影響他的做法,巨力眼在地面擴散。
澎湃的力量衝擊,飛族人不敢硬碰,快速後退。
力量衝擊過後,使得空間抽空,四周力量快速衝來填補,飛族人的身體被風力一帶,往這邊飛來。
他後背涌動,牽引風力被消除。
而此時,易圖憑藉填補的風力,速度爆發,射向對方。
飛族人冷冷一笑,控風轉向。然而,四周的風力還在填補,形成一個漩渦,因此他想要改變方向並不容易。
他立時加強力量,消去阻礙的風力。然而,就是這麼一愣,易圖已然近身。
飛族人眼睛一縮,飛族天賦全力爆發,爪子猛然伸長,雙爪齊出,一是刺向易圖雙眼,另一是伸向地面。
噹的一聲,爪子擊在地面之上,藉着反震之力伴隨着身上所有力量,飛族人急速變向,而攻擊易圖的一爪,只是虛招,他的首要目的是躲過易圖的一擊。
身體變向,他面容一鬆,因爲他知道易圖變向不行,這一擊算是躲過了。
只是,他的想法有點想當然,易圖這一擊殺招不在於拳頭,而在於手掌。
易圖的手掌突然張開,一塊鱗片急速射來,在飛族人最爲放鬆,且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發出致命一擊。
飛族人躲無可躲,在震驚的目光之中,看着鱗片插入胸膛,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突然間猛然擡頭,眼睛死死的盯着易圖,充滿了憤怒以及不甘。
不過這眼神並未維持多久便暗淡下去,他倒下!
易圖心中默然,想起了嫋奮,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如何,他能爲他做的只有這些。
“公子請上座!”貪財開口道。
易圖取回鱗片走向其中一張石椅,坐下。
此時正好有人從第三層中上來,見到了剛纔的一幕,目光落在石椅之上,身體一閃,衝向唯一空缺的石椅。
易圖身上氣勢爆發,因爲那石椅是貪財的。
“公子無需如此,能夠登頂驕陽樓,我的心願已經完成了,我不需要石椅。”貪財道。
易圖看了貪財一眼,見到他眼神堅定,氣勢消去。
那人坐在石椅之上,眼睛看了易圖一眼,目光冷冷,易圖直接無視,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目光。
見到易圖這表情,對方對方目中的冷意更甚。
時間過去,陸續有人登上頂樓,一個讓易圖心中驚訝的念頭發生了,因爲第三層中的人幾乎全部登頂了,頂樓只有六張石椅,說明表明了只有六個名額,那麼多人涌上頂樓,必然存在爭鬥。
爭鬥不是易圖驚訝的念頭,而是透過表象見到的實質。
爲何會有如此多人登頂,按照常理,雙石梯的淘汰率應該十分高,眼下卻沒有太多人淘汰,莫非驕陽樓處於一種失控的狀態之中。
他想到了美貌女子虛熔,她與熾熱青年的對話以及行動,表明她登頂是十拿九穩之事,然而,此時並不見到兩人中的任何一人登頂。莫非那時候的驕陽樓已處於失控的之中。
念及此,易圖心中隱隱不安,是否因爲自己強行催動霸山之力。
很顯然,驕陽樓對於霸山之力十分排斥,莫非因爲這一點,導致整個驕陽樓大變。
在他沉思之際,聞聲以及纖素登頂,他們兩人幾乎同時出現。一見到頂樓的情況,兩人對看一眼,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隨後兩人的目光投向六張石椅,確定目標,他們必須爭取一張石椅。
正好此時,不遠處空間扭曲,爆發出一團,熾熱的氣息,一個身影顯露而出,美麗的容貌,自信的眼神。
她一出現,旁邊纖素的面容突然一冷。
當她看清情況之時,面上同樣一冷,口中冷哼一聲,從纖素身旁走過,熾熱的氣息並未收斂,引起纖素身邊空間扭曲。
纖素眼中怒火迸發,正想出手,卻被身旁的聞聲拉住,“不要亂來,冷靜!”
纖素強行忍下,同樣與聞聲走過去。
頂樓上已有不少人,大家皆對六張石椅虎視眈眈,不過易圖三人受到的壓力是最小的,因爲他們三人在主城前闖出的威名實在太響。因此大多數人的目光落在另外三張石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