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鴻抓住溫言的手將他的戒指捋下,又從空間中拿出一枚玉簡,把玉簡邊側的圖騰和戒指的圖騰並排放在一起,兩者果然一模一樣。
夜驚鴻的目光沉冷又肅殺,幽幽質問:“爲了救你心愛的人,又或者說爲了奪回你心愛的人的眼睛,所有人你都能利用,無辜者的生死也與你無關,對嗎?”他明明可以將一切告訴路星河讓他免於這種悲劇的,卻爲了讓自己能脫身選擇了沉默,將一無所知的路星河丟到了肖鳶的面前,可惡!
“心愛的人?”溫言笑了,帶着一絲自嘲,“連你都看出來了?”但當初的他卻沒看出來,若他敢直面自己的感情,而今一切是否都不一樣?“對,我想要替他報仇,他的眼睛……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替他搶回來,肖鳶不配擁有它們。”
溫言說着,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懷念和溫柔,但下一刻肩膀上的劇痛提醒他,夜驚鴻並不會因爲他有苦衷而不再憤怒。
夜驚鴻握着骨刀刀柄轉動刀身,在他肩膀上轉出一個血窟窿,鮮血“嘰咕”淌下,夜驚鴻望向他的眼神極黯極深:“我對你們的故事沒興趣,悽慘可憐更不是你們能任意利用其他人的原因。你的他承受過這般痛苦和磨難,你該知道這是何等的殘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爲何你要讓一個無辜的人再承受一遍?只爲了你的復仇?你爲何不提醒他?爲何不告訴他?爲何不讓他逃走?!”
少女的眼神極爲銳利,似乎能洞悉人心。
溫言苦笑一聲,道:“對不起,可我沒有選擇,我需要一個人去吸引肖鳶的注意力,路星河是最好的選擇,他絆住肖鳶的注意力,我纔有逃跑的機會。”
夜驚鴻被對方的無恥氣笑了,若不是她受了玉簡主人的恩惠,她一定當場劈了他!
“我牲自我接近肖鳶,在取得肖鳶的信任後給她設下了陣法,陣眼就在肖鳶從他那裡挖來的、珍之又珍的眼睛裡。肖鳶發現了陣法,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陣眼,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一日日衰老,瀕臨死亡。
馬廣成那些廢物爲了保住分盟盟主的位置,果然開始欺上瞞下,無所不用其極。我看準雙方的矛盾暗中扶持指導玉古子,玉古子果然突破了九級煉丹師。突破後的古玉子想強行殺上西部丹盟被我制止了,我告訴他九州西部拍賣會是他揚眉吐氣的機會,有九州使者插手,丹盟的齷蹉一面便再也無法隱藏在暗中。
古玉子聽了我的話,一直耐心等待九州西部拍賣會的到來。
一切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除了你……
你的出現和舉措狠狠打了玉仙閣的臉,使得古玉子和玉仙閣提前暴露在了人前,爲了不引起丹盟的懷疑,我只能假裝和你合作。
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最初的我並不想將你拉入這個泥潭,但你竟然能成功改造九級丹並取得路星河的信任和依賴,這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