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惡魂們消失了,連四周的鬼氣、戾氣和死氣隨之被一掃而空,化作漫天的燦爛星輝涌動、流淌。
星輝之中,少女宛若青松般挺拔從容,似流雲般愜意悠然,根本不像是經過了一場生死惡鬥。
而她的手中虛虛握着一團圖騰,這個小廝認得,是魂咒的核心。
魂咒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陣法。
陣眼而今正被夜驚鴻握住,陣眼的另一端,那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嘶吼。
“你……你到底是誰……你竟敢殺了我丹盟的分盟主,你不怕我們丹盟的報復嗎?”
顯然的陣法被破,老者豢養的惡鬼們也被超度了,這讓老者元氣大傷。
他實在沒想到,在如此偏僻的西部還有人能做到這些。
回答老者的,是夜驚鴻清冷悠然的嗤笑,以及她兇悍的力道。
“喀拉!”
夜驚鴻果斷將圖騰碾碎,神識和圖騰共通的人立即受到重創。
“啊……”
小廝只聽到一聲慘叫,萬物消散,一切都再次迴歸平靜。
……
遙遠的丹盟總盟,頭髮花白的老者從口中吐出一道鮮血,嚇得他身邊的人心神劇顫。
“老祖!”
“您怎麼樣了老祖!”
“老祖!”
老者壓住神識的劇痛,給自己拿了一枚丹藥服下,這才緩緩睜開眼,那是一雙漆黑的重瞳,轉動間詭異到了極致,帶着駭人的嗜血和冰冷。
“有人殺了西部分盟的肖鳶和馬廣成。”
一旁的執事們心中大駭。
“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最讓他痛恨的是,那人殺了肖鳶和馬廣成後不僅扛住了他的魂咒,甚至還毀了他的陣法,讓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數百冤魂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這數百冤魂雖然不會傷及他的筋骨,卻也足以讓他剝了一層皮來。
着實可恨啊!
這樣不知死活的人,必須用他和他家人的血液塗紅整座城池,把他們的內臟統統挖出來喂狗才能泄他心頭之很!
老者垂眸冷冷一笑,如同老樹般枯槁的臉堆笑甚是瘮人,那出口的命令更是叫人毛骨悚然:“讓士人衆立即出發去西部分盟查明真相,無論是誰,將一切有嫌疑的人統統絞殺,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有執事小心提醒道:“可是老祖,肖鳶和馬廣成本就行爲不妥,他們這些年來爲非作歹、心腸歹毒,若爲了他們的死而大動干戈,恐怕會動搖西部分盟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啊……”
一道冷芒撞上了這執事的胸口,叫他當場飛起落地,接連吐血。
滿臉陰霾的老者已悠悠站起,道:“哪怕是我丹盟的狗,也只有我丹盟才能殺,那些人算什麼東西?嗯?敢動我丹盟的人,將他們賤命屠絕也是活該,你改清楚知道這點。”
那執事艱難從地上爬起,滿臉痛苦,正欲據理力爭幾句,被他的同伴一把壓下。
同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還有人見機行事上前領命。
“是!我等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