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了？
夜驚鴻一愣，沒想到僅僅只是這樣一瞬間，他就看出了她情緒的變化。
眼神閃了閃，夜驚鴻儘量保持着平時的風度，笑道：“你從那隻眼睛看出我不高興的？”
燕青爵又上前一步，而此次小毛球非常上道，不用燕青爵來請，自動“咻”得一下消失不見。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眉梢，薰風般和煦的嗓音響起：“這裡，沒有笑意。”
夜驚鴻眯了眯眼，向後退了一步，其中的疏離讓燕青爵又是心痛，又是無奈。
“和小黑毛雞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如果說一開始夜驚鴻只是錯愕，現在就是驚訝了。
燕青爵怎麼將她看得如此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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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甦醒了吧？一甦醒就讓你臉色難看的，除了它還有誰。”
夜驚鴻點了點算是承認，續而想要繼續離開。
“或許，你們的開始並不是十分美好，但是你要相信，它對你的維護。”
夜驚鴻停下腳步，挑起眉梢，笑道：“如此是嗎？”
看着有些倔強的人兒，燕青爵眼中笑意更勝。
“對，或許它只是把你當做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用它的方法在保護你。”
“……”
燕青爵本來也不想說這麼多，只是對方是她，如何能看着他們之間漸行漸遠？
“你在責怪它不能全部信任的同時，是否也給了足夠的安全感給它？嗯，它從那樣的高度，承受了背叛和殺戮至這一步，它見識到的黑暗和邪惡比你多，見識到的殘忍和血腥也比你多，所以想要用過來的身份來爲你承擔，爲你遮擋。嗯，或許用錯了方法，但是出發點是好的，你要不要放下偏見，和它好好的談一談？”
此番話一出，別說是夜驚鴻了，就連在空間之中的小黑毛雞以及不遠處的荒流、帝煌都目瞪口呆。
這這這……
這樣能夠語重心長說出一溜兒話的人，真的是燕青爵嗎！？
這不是什麼披着他皮囊的怪物吧！
夜驚鴻的表情也僵硬在了原地，見過一樣來來回回將燕青爵打量了好幾遍。
燕青爵心中無奈，這個小丫頭，真是有讓人哭笑不得的本事。
“又或者，你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你想要了解什麼我都可以和盤托出。你要知道，在你的面前，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都會給。”
帝煌和荒流又是嘴角輕輕一抽，這樣面不改色的說情話，真的好嗎？
只要你要，我一定都給。
他輕聲的呢喃在耳邊徘徊，夜驚鴻看着他認真的神色，那寶石般的眼底光華流轉，好似一個漩渦般，幾乎要將人的靈魂都吸入其中。
她咬了咬牙，將自己強行從這樣的緋色旖旎中拉扯出來，而心跳莫名其妙加快了些許。
“不用，我等它告訴我的那一天。”
對，自己也不用鬧彆扭不是嗎？
反正她和小黑毛雞之間，永生永世都要糾纏不清了，那就慢慢來。
它感覺她不夠優秀，不夠成熟，她就一步步成長，到有一天它完全認可她。
何必急於這一時，又何必妄自菲薄認爲自己不顧優秀，不足以讓它完全信任？
夜驚鴻這才發現，自己真是鑽到了一個牛角尖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