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湖面上自由自在的溜冰,突然想起了電視上的那種什麼空翻什麼的,她也隨之跟着跳躍起來了。
只是,莫名的,她一跳躍起來,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十分的輕盈,直接的就跳到了半空之中,她低下頭看自己雙腳:有點疑惑的想,剛纔自己腳上根本沒有穿溜冰鞋啊,怎麼還能溜冰?
她低下頭看向湖面上的自己的倒影。倒影之中的自己,自己這身衣服?怎麼那麼仙氣?縹緲?白色的紗裙,讓她想到天衣無縫這幾個詞來了。
李若曦低下頭看着自己,好奇怪的,裡面的自己,竟然不是古代李若曦的模樣,而是有點像現代李若曦的模樣。
而且,比現代李若曦好看得多了。雖然輪廓還是差不多,但是,臉上沒有什麼瑕疵,皮膚也十分的好,那種感覺,真的是仙人一般。而且她自己內心深處也篤定,自己就是仙人。
她覺得自己好奇怪,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夢中。能在做夢之中,還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估計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李若曦也不在糾結任何的事情了,她覺得自己能停留在半空之中不動,那麼就一定能飛了,反正這是一個夢,夢裡自然有我做主了。
她一直歡快的在這白色的天空裡飛啊……自由的翱翔。
飛了一段時間,李若曦就覺得累了。她停了下來,就腳着地了。她的腳一着地,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個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她不知道怎麼的,很遠很遠的距離,就如兩千米的距離,以人的目光來說,根本看不到的這個距離,她莫名就看到了,是一個男子,高挑的男子,他披頭散髮,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向自己這邊慢慢的走來,一步一步,整個人,整個世界,頓時瀰漫着一股說不出的悲傷和憂愁……
一看到這黑色的影子的瞬間,李若曦突然間覺得心都痛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如千萬年的等待,千萬年的盼望和期待,無數個念念的日日夜夜,求而不得的痛苦。
一下子涌上了心頭,淚,也淚如雨下,她心痛得無法呼吸,整個人的心,就宛如被人一寸一寸的割了下來一般,十分的難受,十分的悲傷,悲傷這世界上最無奈的無奈。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一直在拉扯着,一直往後退……退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驚呼了一聲,直接在夢中醒過來。
她一醒過來,就直接坐了起來,她直呆呆的回憶起自己這個夢中的場景,十分的怪異,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那怕是那種飛的感覺,後來的那種心痛的感覺,都殘留在自己的身體上。
臉上也涼涼的。李若曦無意識的一摸自己的臉腮,居然還有淚水……她突然想起之前曾經做了一個悲傷的夢,當時自己的枕頭也溼透了。
想到這裡,她迅速的一摸枕頭……這枕頭,還真的是溼透了,估計是自己在夢中流淚,現實身體之中也流淚了吧。
當時的自己不記得那個夢了,還對李若晨說過自己做了一個悲傷的夢,然後,那時候還莫名其妙的央求李若晨這個武林高手來帶着自己飛翔呢……
原來,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提這個飛翔的想法,是因爲自己在夢中,飛翔得十分的歡快啊?
難道,那時候做的悲傷的夢,就是這個夢嗎?
這個夢到底有什麼寓意?甚至還能再次做到這個奇怪的夢呢?夢裡的黑衣人又是誰?爲什麼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爲啥自己一看到他,心就會莫名的疼痛呢?
還覺得莫名的悲傷?難過?
李若曦一夜沒有睡,每次睡下來,她都覺得心疼得難受,一直都沒有辦法安靜的入睡。她也只好坐了起來,不再考慮夢中的事情,再怎麼唯美,再怎麼悲傷,也只是夢而已。
夢和現實又沒有什麼聯繫,她帶着這樣的想法,就直接開始點起燈來。首先她列出明天需要做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黃燁的家人給好好安置。
她想起了丁亦辰送給自己的店面,好像是一家成衣店,自己還沒有去看過呢。
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黃燁的家人安置到哪裡,也是一個好辦法。
第二件事情,就是把鹽礦的事情。
她覺得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鹽礦是不可能一下子把鹽礦變成鹽,這就需要經過檢驗,驗證。
如何借用古代現有的東西來做到提取鹽呢?直接提起炭筆,寫下了自己即將要研究的鹽礦的過程。
修修改改,寫寫填填,她覺得很累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內容了,擡起頭看了看窗口,東方都開始發白了。
她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又爬上牀上睡覺了,好好補眠,也只有多睡覺,才能好好長高。
李若曦受到伏擊的事情,沈旭早就聽到了,他一直在猶豫,是否要到李府哪裡去看一看李若曦。
可是……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是明顯躲着李若曦,他一想起在溫泉莊子的事情,他就覺得老臉藏不住了。當時做的那些事情,的確非常的荒唐,他覺得以自己的性子,根本不可能那樣做的。
如今卻那樣做了,這些事情都收不回來了。非常的丟臉,自己都沒臉見李若曦了。
而且,李若曦他雖然受到伏擊,可是,身體上問題不大,聽說他還到衙門報官了,也安全的回到府裡了。身體絕對是沒事了。
沈旭這樣想着,緊緊的搓了搓手,臉色變幻莫測着,微微的皺着眉頭,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裡面走了兩步。
但是,雖然李若曦他身體沒有問題,應該也受到驚嚇了的啊。聽說當時跟他一起從戶部衙門回來的人,被刺客殺死,當場就死亡了。李若曦無論如何,也算是自己的結拜兄弟,自己作爲兄長,自然應該去看望他吧?
想到這裡,沈旭又緊張的繼續搓了搓手,扭過頭來,向院子外面大步流星走去。
才走到了大門的門檻,提腳的瞬間,他又一頓:自己真的要
去看李若曦嗎?在溫泉莊子發生的事情,不僅僅李若曦本人知道,就連李若晨和伯母都知道了。而且當時伯母提出那麼怪異的請求,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答應瞭如此荒謬的請求呢?
他真沒臉見人了。
他把腳猛然收回來,又急匆匆的往回走,走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推門進去。
“兒啊,你過來。”沈旭正想進房間裡,就看到自己的母親一臉威嚴的坐在房角後面,曬着太陽,而前面還有刺繡一類的東西,正在向自己招手。
其實,沈佳宜本來就是趁着陽光大好,坐在這裡曬太陽的,但是她勞碌習慣了,雖然現在生活不用多大的操心了,她也覺得浪費時間,浪費光陰什麼事情不做,是錯誤的事情。
所以她又拿起以前的工作,隨意的做。
她就發現自己的兒子,一副猶豫的模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實在看不過了,才把他叫過來。
沈旭恭敬的徑直走過去,習慣性的拿起母親沈佳宜前面的細線,幫母親穿針:“娘,你還做這些刺繡啊?你的身體不好,就好好的享清福吧。別做這些傷眼睛的事情了。”
“娘這是閒不下來呢。”沈佳宜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問:“你剛纔幹什麼?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
“沒……沒幹什麼呢。”
“兒啊,你不要瞞着娘了,娘養了你那麼多年,娘還不知道你嗎?你剛纔是爲什麼事情煩惱吧?告訴娘吧。”
沈旭頓時手一抖,手中的線沒有穿到針裡面去,他的煩惱,說出來絕對丟臉,他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道:“娘,我沒有什麼煩惱。”
“沒有煩惱?怎麼?現在成爲三等侍衛了?不願意什麼事情告訴娘了?”沈佳宜對自己的兒子用激將法。
“娘,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娘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過,你那麼猶豫?是不是喜歡上什麼女孩子了?”沈佳宜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的兒子道:“兒啊,我們之前還說環境不好,欠了一身的債務。如今債務也還了,你的工作又體面,也該找女孩子了,你都二十二歲了,娘呢,也想抱孫子了。”
“你說要娘不忙乎這東西,可是娘也閒不下來呢。”沈佳宜指了指自己前面的這堆刺繡的東西,笑着道:“娘一閒下來,渾身不舒服,到時候,有孫子的話,娘就一定會忙孫子的事情,就不用忙這玩意了。”
沈旭低下頭不吭聲,突然想起李若晨對自己說的話:雖然說自己猶豫不決的想斷袖,要是真的斷袖的話,自己的娘……可能承受不了吧。
至於有孩子的事情,他真的沒有想過。
“說起我們的好日子,你一定要記得你的三弟李公子啊,要不是他的幫忙,我們不知道何時才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沈佳宜叨唸着,突然想起了李若曦來了,這段時間,好像自己的兒子和恩人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有段時間不見兒子提到恩人了,兒子這段時間總往家裡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