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的慶典活動:中間的最高的位置上,自然是皇帝妃子以及各位皇子,然後下來兩邊,就是文武大臣以及他們的正妻。然後就是其他的官員,可以說,能帶着夫人入宮來的,僅僅限於六品以上的官員。
而李若曦所在周圍的這堆人,基本上是官員的無官職的兒子所在地方。
丁亦辰也不在意李若曦對他的冷臉,他就在旁邊熱情的介紹起來:“若曦,你以前沒有出席過這樣的大的盛典吧?聽說這個盛典很好看,我告訴你,我得到消息,說這次的盛典,是爲了祈福,讓我們出雲國更加富強和昌盛的。
這次中元節,有十幾個節目呢,除了平常的節目,聽說還有‘驅百鬼’呢,聽說看過這個舞蹈的人,什麼妖魔鬼怪,都被驅走了呢。”
李若曦掏了掏耳朵,雙眸注視着前面皇帝的幾個兒子,觀察着他們的行動。
“這個‘驅百鬼’舞,不是隨便就能舞的呢。我聽說一百多年前,北疆國也曾經在中元節跳了這個舞,之後,北疆就崛起了,到現在,都壓我們出雲國一頭。
而明月國,也在二十年前,舞了這個舞,誰知道,突然在那些舞者當場莫名其妙的當場死亡,然後明月國就衰敗了。這個驅百鬼這個舞,十分的邪門呢。”
李若曦這才收回觀察皇子的視線,落到了丁亦辰的臉上:“你騙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爲啥出雲國的皇帝有病啊?居然在中元節表演這個節目,這不是找堵嗎?
“嘿嘿。”丁亦辰微微側首,半邊臉在夜晚的火光的映射下,宛如剪影一般俊美:“三弟,你真聰明,這也騙不到你。”
“其實驅百鬼這舞,基本上算是這片大陸的風俗,每十年,國家都跳這個舞。只是奇怪的是,明月國在二十年前的這個舞上,舞者當場死了十多人。也是十分的奇特,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說,是不是鬼上那些舞者的身了?”
“你信這個世界上鬼?”李若曦問。
“沒有,這都是那些婦孺無知的人杜撰出來的。”丁亦辰搖搖頭,只是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眸子裡全是欣喜的笑意,他的眸子裡表達着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李若曦終於理會自己了,實在是不容易啊。
看到丁亦辰眼裡的喜意,李若曦覺得自己不該那麼早原諒他。不,應該說她真的不想理會丁亦辰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太肆意的活着了,之前一言不合就想殺了自己,而一旦沒有其他的,就又能低聲下氣的求自己,可以說,沒有節操的人。
她又把頭扭過去,很快,中元節的節目開始了。自然,是皇帝蕭炎一番致辭,然後就開始載歌載舞。
衆人吃吃喝喝,欣賞舞蹈,很快的節目就完了,就到了丁亦辰口中所說的那個“驅百鬼”的舞蹈了。
這個舞蹈,是有一百零一個男男女女的舞者組成,爲首的是一個沒有戴面具的白衣男子。
其他的舞者,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每個人臉上都戴着面具,這些面具都是青面獠牙的,總之看起來十分的驚恐。而音樂,也是帶着驚悚的情調。
一開始的時候,周圍的人還有說有笑的勸酒說話等等,等到舞蹈開始了半分鐘之後,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動作,似乎被舞蹈的情節吸引了。又或者是因爲這中元節裡的壓軸戲,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總之,似乎每個人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被場中的舞蹈給吸引了。
李若曦也細細的欣賞着裡面的舞,似乎是一開始的時候,那些百鬼在追逐着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一直奔跑,害怕,掙扎……他臉上都是驚恐的神色。
隨後,百鬼散了。白衣男子一直在場中開始跳舞,練武,總之看起來是下了決心做什麼改變之類。白衣男子臉上的驚恐沒有了,越來越堅毅起來了。
很快,百鬼又出現了。追逐着白衣男子,而開始的時候,白衣男子是奔跑的。只是他奔跑了一段路之後,他猛然轉過頭來,對着追在他身後的百鬼冷冷的看着。
李若曦嚇得“啊”的一聲,猛
然站了起來。
她這小聲的驚呼,頓時引來周圍的人的不滿的眼神。
“你怎麼了?”丁亦辰馬上把李若曦拉了下來,讓她坐下來,還拿出手帕爲李若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到了什麼了?”
“沒!沒什麼!”李若曦深深的看着場中跳舞的白衣男子,然後瞥了一眼皇帝蕭炎,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收回視線,低下頭,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丁亦辰自然不信,心裡一下子閃過幾個念頭:如果沒事的話,李若曦他不可能被驚嚇的叫着站了起來,甚至還滿頭大汗。雖然他嘴巴上說着沒什麼,可是一雙眸子裡全部都是驚恐的神色。
難道看這舞蹈嚇到了?
真是膽小鬼。
難道他真的以爲這世界上有鬼?要是這樣的話,可以用這個要嚇唬他呢。
丁亦辰想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狐狸眼裡微微的眯着,帶着算計的笑意,勾起嘴巴小聲解釋道:“三弟,剛纔的那個舞者回頭看向那些百鬼,而那些百鬼被嚇到的場景。是有意義的,說他在驅鬼。他這個動作有三次。驅鬼三次,越來越厲害。到第三次,那些百鬼就怕了,都散去了,這舞蹈就結束了。”
李若曦哪裡聽得進去丁亦辰的話,她腦袋亂亂的:難道真的有鬼?難道自己穿越的這個世界,不是古代的普通世界?是妖魔鬼怪的世界?
李若曦低下頭百思不得其解。爲何,在場中白衣男子舞者回頭一瞬間,她居然看到了蕭炎,而蕭炎七孔流血的驚恐畫面,就和白衣男子重疊起來了。
難道自己是眼花了?
李若曦再次擡起頭來,再次看向場中的白衣舞者,他揹着自己,開始一連串的舞蹈,然後也是再次猛然的回過頭來:
李若曦的雙眸頓時又驚慌起來,如果說第一次眼花,把白衣男子看成了皇帝蕭炎,爲何第二次還是眼花?把這個白衣男子的舞者看成了李若晨呢?而且同樣的,那一個罩面的李若晨,依然也是七孔流血的驚恐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