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雖然被徐啓東帶到了馬車裡面來了,她卻沒有完全的躲在馬車裡面,只是站在馬車的前面,深深的凝視觀察着這些人。這些山匪,雖然把他們這些人全部包圍起來了,卻沒有馬上動手,臉上的表情,卻是在戲弄猴子一般,只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不一。
哪怕是山匪,這些人都是許多方的勢力組合而成的,甚至還在這些人裡面看到那些明月國特有的服飾的人。
其實,這出雲國有點類似古代的漢朝,而這明月國有點類似少數民族一般,他們的穿着只有紅黑兩樣顏色,看起來十分的鮮明,這些山匪,估計也是各種勢力融合在一起的,看他們的攻擊他們的樣子,也是有一些分明的。
李若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戰戰兢兢的難民,再看了一眼包圍着自己的這些護衛。如果真的打鬥起來,勝算絕對不會很多。
而且這些人,正如陳林所說的那樣,是跟隨着自己和李若晨最堅實的擁護者,要是他們死了的話,對自己的實力卻是大打折扣。再說了,雖然李若曦和李若晨身上還有大概十多張符咒,但是這些符咒,用了一張,卻是少了一張,她再也畫不出來了。
如果能不流血,把這事件給減低就好了,不管如何,她都想試一試,她眼珠子一轉,頓時站在馬車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各位壯士,各位朋友,李某這廂有禮了。”
“哈哈,這真是有趣啊,這位公子爺,居然不知道我們這是打劫嗎?”爲首的山匪首領陳伯明看向旁邊的人誇張的笑着道。
“哈哈!這是傻子呢。”
“對啊,好笨的人呢。”
衆人也跟着山匪首領起鬨。
只是離陳伯明不遠處的明月國的人唐興華卻一聲不吭,掃了一眼李若曦,只是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山匪這邊的起鬨,讓部分護衛無以自容,他們也覺得十分的尷尬,怎麼李公子是那麼傻的人呢?這些人分明就是沒有人性的山匪,這個公子哥兒,居然稱呼他們爲壯士,朋友?把敵人當成了自己人?他們怎麼護着如此不知人間險惡的少年呢?
這部分的護衛的心裡想法,李若曦根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理會,她再次提高了聲音,對着未收的陳伯明拱手道:“各位,其實你們攔在這裡,無非是爲了生存,爲了錢財吧?或許你們是像他們一樣,因爲家裡活不下去了,所以纔拿起手中的武器,就是爲了讓自己活下去。或許是因爲受到更大的壓迫,自己家的親人被殺死了,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是出雲國的人還是明月國的人,既然我們能在這裡遇到就是有緣了。我瞭解你們的迫不得已,但是,你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這一輩子都是當強盜,以搶劫爲生吧?你們自己不怕,但是你們的妻子呢?
你們的孩子呢?你們願意讓你們的孩子一輩子都貼上這個標籤,不能見人嗎?你們還怎麼教育你們的兒孫一代的人?我希望你們能放下手中的刀,我保證,以前你們所犯的事,一筆勾銷。”
“我說話算話,我不怕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是撫清州的知府李若曦,出雲國的戶部尚書李瑞陽是我父親。我保證,只要你們跟着我以後,不再做犯法的事情,你們就是我是屬下,跟着我,就可以建功立業。從今天以後,不再是強盜,也不說土匪,只要跟隨着我闖出一番事業來,你們以後就是將軍,就是國家的棟樑。堂堂正正的做人,兒孫也以你們爲榜樣。而且,對月明月國的人,也是一樣的,其實,這位,他就是一直在出雲國做質子的拓跋流雲,明月國的皇子……”
李若曦說到後面的時候,親自指着李若晨對衆人說。
已經恢復本來面容的李若晨,此時是身體微微一震,他帶着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扭過頭看向李若曦,狹長的眸子裡帶着深深的疑惑,他是和李若曦聊過自己的身世,雖然開玩笑的說過自己說不定是明月國的人,或者是和聖女有關的人。但是,想不到李若曦居然把拓跋流雲的這個在出雲國當質子的皇子名字冠到自己的頭上。
她的這番話不僅僅是讓李若晨震驚,還讓徐晃友周向成等人震驚起來:這個李若晨不是被戶部尚書李瑞陽養大的孩子嗎?難道他真的是明月國的皇子拓跋流雲?他們這些屬於下等的禁衛軍,每天就是京城巡邏而已,根本見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子這些人,自然對裡面的情況不瞭解。
而陳林眸子之中也先是一陣震驚,然後淡淡的變成了一種釋然:他可是親自和李若晨一起兩個人找過曹紅的,從曹紅那個青樓女子的嘴邊裡,得到了不少關於李若晨的本身的信息。雖然他也知道拓跋流雲是另有其人,還是明月國的皇子,可是,李若晨的身世還沒有了解清楚。
而李若曦膽敢當着衆人的面這樣說,要不就是他們真的知道李若晨是明月國的皇子身份。要不就是李若曦是故意胡說的,就是爲了解決眼前的這個困境。
想到這裡,陳林再次掃了一眼李若曦,他眸子之中流露出更深層次的欣賞之色:的確,只要李若晨和李若曦不反目,他覺得一直跟隨着他們,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李若晨有勇,而李若曦聰明,有謀略……他們兩個人聯手,基本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李若曦的這番話說出來,圍着他們的山匪頓時一陣震驚,他們許多人都是因爲活不下去了,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才成爲盜賊的,正如李若曦所說的那樣,他們始終不是正統出身,別人對他們都是帶着有色眼鏡看着的,哪怕是想娶誰家的女兒,老丈人知道他們的事情,自然不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們。
他們只能靠搶了,可是搶來的人,又能多長久?再說了,這些山匪,他們有些
人還是做了一年多的時間,也是有點心累了。
“荒謬!”爲首的陳伯明沉默了一會兒,本來有點茫然的臉色頓時一,馬上反駁李若曦:“各位兄弟,千萬別聽這個人胡說八道。他是什麼撫清州的知府?如今李知府大人,正好好的在撫清州呢,這個人絕對是假冒的。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根本沒有沒有能力決定你們的未來。”
陳伯明是這羣強盜的首領,他一聽李若曦的話,也思考過被招安的說法。可是這個念頭只是在頭腦裡面存了一會兒,就馬上改變了,他喜歡權勢,喜歡高高在上的一言堂。他和其他的強盜不一樣,他是喜歡殺戮,他並不是被迫成爲盜賊的,他喜歡當首領,那種掌控別人性命,讓別人聽從自己吩咐的感覺,誰要是不願意,他就殺了誰。當然,如果讓他現在馬上當大官的話,如果是出雲國的皇帝招安,讓他成爲大官的話,他自然的願意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而已,而且還是撫清州的知府,雖然這裡是屬於撫清州的管轄範圍內,但是,撫清州可是一個不毛之地,哪怕是成爲哪裡的官員,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
“再說了,你們手裡沾了那麼多人的血,哪怕是放下來,他們真的會用你們嗎?這些官府狗,都是背後給大家捅刀的人,根本信不過的。哪裡有我們當強盜那麼自由自在,沒有了就去搶,想女人了,就去抓,只要我們越來越強大了,誰還敢對我們不利?”陳伯明對着自己的屬下洗腦,並生怕有人不敢跟隨着他一起打劫,他直接第一個把手中的刀向李若曦擲去:“大家一起上,他們那麼多東西,殺死他們,我們一個冬天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手頭寬鬆,還可以去臨汾州哪裡多睡幾個女人呢……”
徐啓東一看到那把刀向李若曦擲來,他馬上把它挑開。也幸虧李若曦離陳伯明十分的遙遠,這個力度到馬車這邊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沒有多少力度了,饒是如此,徐啓東也覺得自己的虎口給震麻了,對陳伯明的功夫,也看中了幾分。
“殺啊……”
“上!啊!”
隨着陳伯明的話一落,和陳伯明一樣想法的強盜,也是一些他的心腹,就率領大家衝了上來。
然後兩夥人就打成了一片。
李若曦看着刀被甩到地上,插入了泥土裡面,但是她也不後悔自己說的那番話,這些強盜的人的表情,不是每個人都如陳伯明一般的,自然有人聽得進去的,隨着大家打了起來,一時三刻並沒有衝到自己跟前,她迅速的抓起馬車裡面的自己的官印,然後舉起來,繼續扯開喉嚨喊起來:“你們看,這就是我的官印,我的確就是李若曦,撫清州的知府,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們現在馬上放下手中的 武器,我都既往不咎,讓你們成爲軍隊的人,哪怕你們之前手中沾了鮮血又如何?我就能把你們漂白,護你們周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