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的高老者沉聲說道:“白師侄就是被那蠱毒所害,想不到那蠱毒竟然再次出現在張教主身上呢。”
羣雄頓時面色一變,齊齊望向張子山,不禁悽然,暗道:“連一個天下無人可敵的張教主都無法抗拒這蠱毒,想必這蠱毒是多麼可怕。”
俞蓮舟怒哼道:“五毒教從來不步入中原,想不到居然又重現江湖。”
楊逍搖頭說道:“看教主所受的蠱毒不像是五毒教的人所爲,或許別有內情。”
他修眉微微一皺,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朝大門走了出去,周顛將張子山扶了起來驚呼道:“餵你跑哪裡去啊!”教主教主!”
張子山恍若未覺一般,昏迷不醒,羣雄只有乾瞪眼的份,忽然聽到外面一聲聲慘叫,羣雄一驚,冷謙和韋一笑臉色一變朝外躍了出去,羣雄也跟了出去,卻見數十名明教弟子倒在地上,早已是氣絕身亡,羣雄一驚暗道:“是誰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衆人驚疑之下卻見韋一笑和冷謙跟一個頭發皆白的中年漢子交手,那人武功奇高居然將二人壓制的死死的,到了十招之後此時聽到兩聲悶哼,冷謙和韋一笑倒退兩步,臉色變得蒼白驚呼道:“阿里山,怪人!”
二人不約而同說出來,殷天正驚怒道:“是你這韃子,老夫來會會你!”
說話間,他手勢成鷹爪,凌厲無比,傳出絲絲厲氣,阿里山滿頭白髮哈哈狂笑道:“好的很,不如你們以前上吧,哼白眉鷹王,你年邁體衰,如何是我敵手呢。”
五散人驚怒交加,周顛喝道:“鷹王我來幫你!”
說着,身影一掠衝到阿里山面前,白眉鷹王爪氣凌厲而阿里山掌力驚人,掌爪交錯變化無常,二人純以招式取勝,二十招之後白眉鷹王氣力消退不少,頓時落了下風,此時見周顛加入,殷天正才緩和不少,三人交戰一起,周顛大是驚詫暗道:“我的媽啊,這小子是不是人啊,居然不會累,怎麼反倒越來越強悍了!”
原來三人交手到四十招,那阿里山掌力居然越來越強大,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殷天正本是紅潤的臉變得白色,白色霧氣從頭上隱隱閃現,彭瑩玉怒道:“還愣着幹什麼啊,大家併肩子上!”
張中和說不得點頭說道:“好!
羣雄礙於這是在明教地盤不好插手,只好照顧張子山的情況,俞蓮舟見那阿里山面色自若分明不把明教羣豪放在眼裡不禁驚詫萬分暗道:“難道他還隱藏實力居然可以一敵五。”他走到韋一笑身邊問道:“韋一笑,你現在覺得如何!”
韋一笑苦笑道:“這阿里山簡直不是人,居然越來越厲害,看來只有教主可以打敗他,俞二俠,你去幫他們吧,這阿里山真氣源源不絕,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了。”
說着,哇的吐了一口鮮血,俞蓮舟一驚鋼牙一咬說道:“各位朋友,這蒙古韃子如此厲害,我俞某就做一次小人去會會他!”
說着,道服一拂,身影一飄已經將那阿里山圍住,這麼一來居然是六人打一個,俞蓮舟一加入,衆人感覺壓力少了許多,五人感激的朝俞蓮舟一笑,俞蓮舟見五人並沒有責怪之意,這才放心施展武當的太極拳法,纏絲勁雲手連連施展,讓阿里山的攻勢大爲減慢,阿里山本是穩勝券,可是俞蓮舟加入頓時變得吃力很多,放佛身上的內力無處施展,剛施展出龍象般若功卻被俞蓮舟的太極拳一一化解,有時還反彈幾下,吃了下不少暗虧,他卻不知道其實俞蓮舟更苦。他用了太極拳雖然化解阿里山的大部分掌力,同時他的內力也在慢慢消耗,開始還好,到了數十招之後,感覺真氣損耗大半,丹田之氣慢慢空虛起來,面對阿里山排山倒海的內力變得吃力的很,明教五名高手見狀大驚忙用本身真氣輸給俞蓮舟身上,七人頓時變成比拼內力了,粘在一起,羣雄頓時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個白髮中年人居然這麼變態,時間在慢慢過去,過一會,範遙帶着小藥慢慢走了過來見此情況頓時一驚,但想到小藥如今是孕婦,只好陪她過去給張子山看看,小藥見張子山面色慘白,玉面變得一緊,她一搭張子山的脈搏,臉色一變驚呼道:“怎麼會有兩種蠱毒!”範遙驚道:“什麼居然有兩種,夫人可知是什麼蠱毒!”
一邊的馬秀英喃喃道:“兩種蠱蟲!”卡梅麗驚怒交加怒道:“是誰這麼狠毒在他裡面下了兩種蠱毒!”
小藥玉面一沉從懷裡拿出一袋金針,一枚枚分別刺向張子山的全身一百二十位穴道,累的嬌喘吁吁,無力的坐在一邊輕聲道:“我只可以暫時阻止那兩條蠱蟲的去向,至於解蠱蟲只有請胡先生來醫治了。”
範遙臉色一變問道:“胡青牛!”
他神色一緊,卻不知道思索些什麼,只聽張子山輕輕喘息一聲,張開眼睛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他見小藥面色不佳,微微一驚,感覺自己全身百餘處金針便知道小藥是爲了自己才累成這樣,心裡一陣暖和又是愧疚,想到這裡緩慢起身,小藥面色蒼白握住張子山的手輕輕搖頭說道:“子山哥哥,不要動,你體內的兩種蠱蟲雖然被我用金針之法剋制住,但是我沒辦法去除你體內的蠱蟲。”
張子山感覺她小手冰涼輕聲道:“你這小傻瓜!”
說着,握着她的小手捏了一下,小藥美目淚水盈眶,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楊逍一臉怒容拉着楊不悔過來,張子山等人頓時一呆,不明所以,楊逍一把將楊不悔按倒在張子山面前喝道:“你還不給我跪下!”
楊不悔臉色惶然驚呼道:“子山哥哥你怎麼了,我明明給你喝得是神水,怎麼會是蠱蟲呢,怎麼會這樣呢。”
她面色蒼白惶恐不安跪到張子山面前,輕聲哭泣,令人生憐,張子山面色一變驚道:“不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馬秀英低聲說道:“不悔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楊不悔驚呼道:“我不知道,可是那日那天一個神仙道長給一個男人服下那神藥完全沒事,爲什麼子山哥哥喝了卻成這樣子了?”
她秀目迷茫,楊逍和範遙相顧一眼,範遙低聲道:“看來不悔真被人利用,那下蠱之人一定另有其人,不悔,那日你所說的神仙道人長得什麼摸樣!”
楊不悔仔細回憶輕聲道:“那道士40歲左右長得很有仙氣,山羊鬍須,不過他的右手總是縮在袖子裡,還有他老是說些我聽不懂得語言來着,好像是不是中原人的口音。”
範遙沉聲道:“我明白了又是那毒師搞的鬼,那日他被我一掌擊傷右手,想必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如今只怕是他真正面目,只是不悔你怎麼這麼親信一個陌生人,幸虧他沒有對你下毒手!”
楊不悔搖頭說道:“我也是聽花雨說濠州城來個本領高強的道人,可以讓心愛的人愛上自己,我那時也是半信半疑所以前去一看,後來見果然很是神效,所以我就相信了給子山哥哥服下,我真沒想到那神水居然這麼歹毒會讓子山哥哥這麼痛苦,直到我爹對我提起你中了蠱毒,我才知道這件事情。”
羣雄聽了不禁唏噓不已,暗道:“這女孩子當真癡情的很,居然相信這等騙術。”一旁的崑崙掌門詹春頓時對楊不悔產生同情之心,走上前來說道:“張教主,江湖中敗類極多,這位楊姑娘也是愛你心切纔會造成大錯,你就原諒她吧。”
張子山微微感到意外,卻見楊逍修眉皺成一團想必是爲楊不悔做得事情頭痛不已,他虛弱笑道:“起來吧不悔,我沒有怪你,只是那人工於心計,只怕早就針對我來了,那花雨如今何處?”
楊不悔見張子山面色蒼白對自己還是那麼的溫和,一陣痛苦卻又是甜蜜的很,暗道:“原來子山哥哥對我並不是沒有全無感情,只是花雨會是兇手麼?”
她頓時搖頭說道:“子山哥哥,那花雨對我很好,對我如姐妹一般,她身家清白不像是壞人啊。”張子山看了看楊逍,卻見楊逍點頭說道:“不悔說的不錯,那花雨是漢陽城的窮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很是淳樸,屬下對他們進行調查並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