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心裡一動暗道:“若是童年時候記得,沒道理張子山的戒指怎麼會記得呢,沒道理其他的就忘記了。”殷離心思縝密又有敏銳的洞察力,往往有些事總是她發現的最早,殷離對這個天賦比較清楚的,張無忌又從懷裡拿出手帕說道:“這是你的手帕,你還記得嗎。”
周芷若看了那手帕,微微一喜,說道:“這是我送給子山哥哥的手帕怎麼你也有啊。”
張無忌臉色一變問道:“你知道這些。”
說着臉色蒼白站在一邊苦笑道:“原來至死至終你喜歡的還是大哥,要不然失去記憶惟獨沒有忘記大哥的事情。”
殷離隱隱約約看見周芷若美目中一絲異彩,心下驚疑暗道:“她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周芷若輕聲道:“我有點印象了,我好像記得我認識一個人叫張子山。”
馬秀英這時從後艙跑出來,驚呼道:“子山來了,真的!
說着看着衆人,張無忌驚道:“嫂子你身體不舒服,不要出來,大哥沒事了,只是方雪晴受重傷活不了多久,大哥帶着她走了。”
馬秀英幽幽一嘆說道:“原來如此,子山沒事就好。”
心裡暗道:“這個混蛋這麼沒良心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在他眼裡任何女人出什麼事情都是那麼重視,我生病了也不來看我一下,當真豈有此理。”
只是她心計深沉看不出喜怒哀樂,殷離卻是隱隱察覺,她輕聲說道:“秀英姐姐。”
馬秀英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沒事。”
諸女各懷心事,圍坐在一邊,謝遜和張無忌坐在另一邊,此時沈雲輕笑一聲說道:“好熱鬧啊,張無忌你跟你義父談什麼啊。”
張無忌一怔,卻見諸女異樣的看着自己,頓時臉一紅搖頭說道:“我沒什麼,沈姑娘,你不是隨他們離開,怎麼又回來了。”
沈雲嘻嘻一笑說道:“告訴你們好消息,那些東瀛忍者被我們的人殺了。”
諸女微微一怔,問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明教的人?
沈雲搖頭說道:“不是,是七十二島主帶人來了,將這些東瀛武士殺死,同時已經聯合明島主攻佔東瀛一個小城,馬秀英微微一笑說道:“明玉珍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吧。”
沈雲幽幽說道:“可是那些東瀛人也不是弱者,七十二島主也陣亡十四人,黑龍戰船的武士也死傷無數,代價極爲慘重的,明島主血洗東瀛城,還將那些年輕女子帶回中原了,所以東瀛男子都被處決!
諸女神色一變,馬秀英冷道:“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東瀛人都該死。”
張無忌不禁怔怔看着馬秀英暗道:“嫂子怎麼對東瀛人沒有好感啊,簡直跟大哥如出一轍。”
想到這裡不禁啞然失笑,謝遜不以爲然淡然道:“東瀛忍者也非弱者,殺了便是,只是殺平民實在是不太仁和。”謝遜雙目失明悲天憫人的表情讓張無忌爲之一呆暗道:“義父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仁慈了,不過這是好事啊。
他卻不知謝遜如今變得如此歸功於張翠山的教育之下。”否則纔不會這麼婦人之仁了,馬秀英冷漠一笑轉身對殷離說道:“你們自從失蹤後我們都非常擔心,周芷若她怎麼了?
馬秀英美目四盼卻見周芷若目光呆滯,心下一奇,殷離輕聲說道:“她跳下懸崖失去記憶了!馬秀英立刻明白什麼事情了,暗道:“周芷若也是蠻可憐的,爲了這大羅卜居然去尋死,真是藍顏禍水啊。”
想到這裡不禁低頭一笑,接着問道:“趙敏也去了?殷離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她去看他的情況怎麼樣?馬秀英一笑問道:“你怎麼不去呢?殷離忸怩說道:“我不好去。”
馬秀英低聲一笑說道:“若是我站在我這個妻子角度上講,我是不容許別的女人接進張子山的,可是我又想到別的角度來看,張子山的確有這個資本娶你們,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怎麼樣,我這個丈夫,我是太瞭解他了,見一個喜歡一個又不懂拒絕人,我是很無奈啊。”
馬秀英是現代人化身,照理說是不會說這些話,但是她想到張子山未來的前景就子嗣問題,她完全拋開世俗的眼光看事情了,而是以絕對的利益看事情,她都可以接受任何女人,甚至周芷若也可以接受,可是在內心裡卻是很牴觸周芷若和趙敏二個人,因爲將來一旦張子山得到天下,爭寵的最爲厲害的也就這兩個人,所以她對殷離小昭則拉攏爲主的策略,張無忌跟沈雲說了兩句,接着問道:“那他們已經離開了東瀛了?沈雲搖頭說道:“明島主好像安排人在這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馬秀英聽了不禁沉思一會,修眉一皺,走到邊去,靜靜思索一會暗道:“明玉珍到底要幹什麼?沈雲見馬秀英思索,輕聲道:“夫人你在想什麼?馬秀英一怔笑道:“雲妹妹,你在船上可好。”沈雲笑道:“還好,只是有點不習慣這麼多男人。”
馬秀英又問道:“你看見他們手裡拿着些什麼?
沈雲沉吟一會說道:“他們好像說什麼石灰放入土中什麼的。”
馬秀英臉色一變暗道:“絕戶計,看來子山跟他們說的這麼毒辣的計策。”
沈雲看出她臉色有些不愉快,暗道:“夫人怎麼了,聽到石灰會面色一變。”
馬秀英長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由他們去吧。”
說着,修眉一皺飄然入了房內,諸女不禁有點莫名其妙,只有張無忌知道這位馬秀英的性格不足爲奇,沈雲暗道:“這位夫人爲什麼對教主一點都不關心,反倒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關係不少。”殷離茫然的看着海岸,卻沒有張子山等人的蹤影,唯有那百損道人仍然愣愣的坐在沙子上打坐調息,想來被張子山打的不輕,百損道人有苦難說,雖然並沒有受什麼內傷,卻被張子山隨意一掌打出毛病來了,因爲那一掌裡面蘊含着張子山體內的螺旋真氣,在他體內轉來轉去,明明把他驅除出去,卻一會轉移到另一個穴位,百損道人暗怒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異武功,怎麼短短兩日沒見,居然學了這麼邪門的武功。”
生氣歸生氣小命要緊,百損道人一看那黑龍戰船人數衆多,也知道討不了便宜,只好強行壓制真氣,連連跳躍,頓時消失了,衆人此時也無心理會他,也就隨他去了,這時張子山抱着方雪晴的嬌軀,到了一個茂密的深林裡,花草香味撲鼻而來,方雪晴幽幽嘆息說道:“子山這裡便是我埋骨之處,我也開心的很,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哪怕是這麼點時間。”
說着,一雙冰冷的雙手摸了摸張子山的臉龐,雙目一紅溫柔說道:“我爲了峨眉派的前途利用你的感情你,你不恨我嗎。”張子山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理解你,其實你跟秀英是同一類人,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所以我不恨你。”說着,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冰冷的臉龐,方雪晴咳嗽一聲淡然笑道:“馬妹妹體貼入微,只是她不善表達而已,一切只是在默默支持你,即便她知道我的身份,也鼓勵我跟你在一起,可是我讓她失望了,我居然會對你們下毒。”
張子山感覺她身體越來越冷,惶恐將方雪晴抱在懷裡,低聲說道:“不要再說了,雪晴,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恨我自己沒有及時阻止你打百損道人那一掌。”方雪晴搖頭笑道:“不,即便我不去接這一掌我也會在你面前自行了斷的,子山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可以死的安心了。”
張子山搖頭說道:“你你是不會死的,你怎麼會死呢,我不相信我要找薛桓幫你做手術。”方雪晴苦笑道:“什麼手術,我都內臟震碎了,如何還可以活下去。”張子山怒道:“我一定要把你救活,我已經失去九真不可以再失去你。”說着,冷冷一笑說道:“百損道人我要把你撕開將你內臟挖出來不可。”
說着,兇狠的站起來,方雪晴驚道:“你瘋了,這太殘暴了!
說着,她臉色一變,又吐了口鮮血,張子山臉色變得的慘白,忙用九陽真氣疏導,過一會方雪晴苦澀道:“不要幫我報仇,我只要你好好活下來,當日你跳下懸崖我以爲你死了,我心裡也死了,但是我想着我師傅的意願,得到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我沒有這麼做,後來我乘張無忌不注意偷走了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偷偷練習九陰真經和你給我的九陽神功,功力果然增進飛速,短短十日時間居然讓我學會九陰真經內功心法,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九陰真經是極端的速成之法,稍微有一些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性格會變得暴躁無比,恨不得殺人取樂,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剛纔我動了殺機險些殺了趙敏,你不會怪我吧。”
說着美目傳情看着張子山,張子山苦笑說道:“你怎麼會練黃蓉改寫的心法,速成之法遠不如基礎篇實在,可惜你練錯了功法,不然也不會受的這麼嚴重了。”
方雪晴愣了一愣,半響問道:“我當真練錯了。”
張子山點頭說道:“不錯,裡面有易經鍛骨篇這纔是九陰真經的精華所在。”
方雪晴慘然一笑說道:“是我目光短淺居然學錯內功心法了,子山經書和武穆遺書你留着,以後教芷若學習九陰真經的武功讓她可以將峨眉派成爲武林第一大派。”說着,吃力的從胸口拿出白色絲布一類的東西,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張子山將那白色絲布放進懷裡,卻見方雪晴癡癡看着自己,不久說道:“子山,你可以吻我一下嗎。”
說着,美目一閉,淚水漣漣而落,張子山俊目一紅淚水險些滑落下來,抱住方雪晴的嬌軀,嘴巴輕輕的吻在她那小嘴上,方雪晴冰冷的小嘴熱烈吻着張子山嘴脣,忽然身體一顫,方雪晴輕哼一聲,輕聲笑道:“子山我死也不怨了。”
說着,手滑落下來,美目的淚水頓時乾涸,接着身體變得冰冷,張子山先是一呆,忙搖方雪晴的身體,卻已經沒有反應,張子山雙目通紅,張子山大叫一聲:“雪晴!
說着,長嘯一聲,抱着方雪晴的屍體,長髮頓時被巨大的氣流飄散,在海邊的衆女聽到那長嘯聲,便知道方雪晴已經去世了,雖然對方雪晴沒有好感,可是畢竟相處二個月有餘,也有一點感情,頓時衆女紛紛落淚看着遠方,謝遜沉聲道:“她終於去了。”
說着,手中做火焰手勢,沈雲是明教中人也做火焰手勢做悼念之意,張無忌長嘆一聲說道:“我怕大哥做傻事,我去看看。”
謝遜搖頭說道;無忌,你還不要去,教主此刻悲憤無比已成癡狂,你一去他會把你殺了也不知道。”張無忌臉色一變驚道:“可是趙姑娘她去找大哥了。”
謝遜一怔忽然長嘆道:“既是你去了也來不及了。”
殷離憂慮的看了看遠處暗道:“但願趙姑娘還沒碰到他,不然當真危險的很。”張子山抱着方雪晴冰冷的屍體,四處亂走,卻不知道去哪裡,此刻他神智被悲怒所衝破,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大樹成了他泄憤的犧牲品,趙敏離他卻是越來越遠,趙敏喊道:“子山你別走啊,冷靜些啊。”此時張子山哪裡還聽的進什麼,抱着方雪晴的屍體喃道:“雪晴,放心我要親手撕了百損道人替你報仇,哈哈,我要把他的內臟挖出來給你用,薛恆在哪,我一定要找他來給你復活哈哈。”
張子山仰天長笑,搖搖晃晃朝百損道人的方向跑去,卻不知道是那一條路是近路,一路上罡氣四散,無數樹木紛紛倒地,張子山怒吼道:“百損老賊出來受死!
他聲音雄厚無比,殺氣凜然,這時百損道人沉聲說道:“張子山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來尋我晦氣了,不就是死個女人呢,我這裡有極品貨。”這時走出一個鬚髮皆白且連在一起的怪人,大步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張子山的模樣驚道:“小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張子山冷聲道:“我要殺了你,替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