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見樵鳳吟說話,胸口悶氣頓時消了許多搖手說道:“我不會放在心上,我張子山也有錯。”
楊逍嘆息道:“蘇兄,教主雖然沒事,只是夫人現在卻中了毒水,只怕性命不保了。”羣雄頓時垂下頭暗道:“這位夫人也算國色天香如今卻要化成白骨的確讓人惋惜。”
蘇東平臉色一緩說道:“老朽不知張教主有此苦衷望教主見諒,但不知令夫人如何。”
張子山黯然道:“她只怕活不了今晚了,要不是我真氣不繼現在中毒人應該是我!
羣雄不禁紛紛勸導他說道:“張教主請節哀。”
張子山低頭說道:“謝謝各位關心,好了,此事不提了,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有事情要宣佈,我明教弟子已經在全國起義,屆時請各派弟兄可以幫助他們,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少林派掌門空聞說道:“雖然我少林弟子已經戰死,但我空聞必定重整少林,屆時會幫助貴教度過難關。”武當派宋遠橋說道:“大師說的是,眼下明教在張教主帶領之下走上正道,況且抗元是家師一大心願,我武當必定會支持張教主抗元。”
張子山感激笑道:“多謝少林和武當兩位掌門支持。”
這時娥眉派弟子一臉尷尬靜空說道:“本派掌門不在所以暫時由靜空來說吧。”
張子山一笑說道:“師太直說無妨。”
說話間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講下去,靜空大着膽子繼續說道:“我派前掌門遺願也是抗元大業,只是當初與貴教有過仇怨,後來家師對周掌門說起此事要支持明教抗元,所以,本派定會支持貴教起義。”
說着抱拳退下,羣雄頓時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師太說的好。”
靜空靜靜站在下面,朝張子山微微一笑,頓時低下頭來,張子山淡然一笑說道:“這位師太說的很好,滅絕師太雖然殺了本教不少弟子,難得她還顧慮抗元大業,不愧是娥眉派高人,我張子山佩服她。”
娥眉派弟子頓時欣喜不已,暗道:“張教主果然是個好人,爲家師說好話。”
娥眉衆弟子無不紛紛注視以示感激,這時華山崑崙崆峒派紛紛表態願意支持明教抗元,楊逍和範遙韋一笑頓時鬆了一口氣,大殿裡出現不少俊俏的丫鬟桌子椅子,準備開始用宴,張子山說了幾句話便退出大廳望朱九真房間趕,楊逍和範遙則招待羣雄,張子山走到房間時,張無忌黯然走到張子山面前搖頭說道;大哥嫂子去了。”
張子山不相信看了看牀上的朱九真,見她面色蒼白,嘴脣已經白了毫無血色,胸口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斷氣多時,張子山只覺血氣上涌,喉嚨一甜,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哭道:“九真,沒想到你真的去了!
話剛說完,頓時倒在地上,張無忌見狀大驚說道:“大哥!
連忙將張子山扶起來,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張子山幽幽說道:“無忌,她什麼時候去的,爲什麼不通知我。”
張無忌眼眶一紅哭道:“是她不讓我告訴你的。”
張子山一呆問道:“爲什麼!
張無忌擦了擦眼淚說道:“她說現在是你開創大業的盛舉時刻,不想打擾你,她只要你永遠想着就可以了。”
張子山怔怔的看着牀上的朱九真苦笑道:“無忌你出去吧,我想跟九真好好呆一下,四年夫妻我卻什麼也沒給她!
說完起身將朱九真抱在懷裡說道;無忌,以後你要好好對你愛你的人。”
張無忌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是大哥。”
說着,將門關上,守在門外,這時馬秀英走來說道:“怎麼了無忌,九真好些了嗎。”
張無忌擦了擦眼淚說道:“她死了,我救不了她!
馬秀英眼眶一紅哭泣道:“九真到底命薄,還是死在命運之下。”
說着拍了一下牆壁,張無忌一怔驚道:“嫂子你爲什麼會這麼說?
馬秀英搖頭說道:“我早就替九真算過,其實以她的命格早在四年前已經死了,如今還是逃不掉啊,我原以爲她可以逃過這個劫數,是我大意了。”
說到這裡,心裡更是難過暗道:“對不起,九真,我沒有及時跟你說,讓你離開客棧,要是我可以及時將你留住,你就不會死了,是我的自私!
想着不禁心裡一陣愧疚,低下頭。”
張無忌嘆息一聲,走了出去,馬秀英怔怔的看着朱九真的房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張子山抱着朱九真痛哭,美目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落了下來,小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也不知道,幽幽嘆息道:“想不到朱姐姐就這麼快走了,公子一定很傷心。”
馬秀英一怔轉身過來卻見小昭一雙秀目通紅,走過去捏住小昭的手說道:“小昭,周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小昭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情緒還不怎麼穩定,問她出什麼事了,她也不肯說!馬秀英搖頭說道:“又是個苦命的人。”
說完,轉身姍姍而去,不一會便到了自己的房中,關好門休養,小昭一呆嘆息一聲暗道:“周姑娘來的時候受了重傷,到底是誰傷害了她,狠心將她丟在荒野上。”
她心裡疑惑重重,卻仍然想不出什麼來,走到朱九真的房間敲門說道:“公子吃飯了!裡面張子山沉聲說道:“我沒有胃口,我想在這呆一會。”小昭怔怔看着門,幽然說道:“公子你若是病了,有很多人牽掛,幾位夫人和映紅姐姐會爲你擔心,還還有我小昭,求你開門吧。”
張子山淡然說道;小昭我知道你們關心我,只是我確實沒有什麼胃口,下去吧。”
小昭本待說幾句,卻見裡面沒有聲音,黯然的走開了,過一會,花映紅走了過來敲門聲說道:“子山!
張子山一怔,心裡一喜但想到九真已經死去,要是她九泉之下知道自己丟下她一定會生氣的很,他不禁猶豫一會強抑喜悅說道:“映紅,你來了。”
花映紅在外點頭說道:“你開門好嗎,我等會要去恆山了。”
張子山一驚問道:“怎麼這麼快要走了?
花映紅嘆息道;我來大都已經做完自己的事情,也該回去了,師傅一定等我很焦急。”張子山一時激動,衝上前去,打開門,一看但見花映紅忽然身穿黃衫,驚喜道:“你你換回原裝了?花映紅羞澀說道:“我在恆山等你。”
說着,低下頭,張子山狂喜之下卻忽然想到朱九真現在屍骨未寒,似乎感覺有點不妥,不禁搖頭說道:“過一陣子再說,九真突然而去,我等九真入土爲安之後再來恆山接你好嗎。”
花映紅一聽黯然說道:“她去了,你很難過,那我先走了,記住恆山白雲庵。”
說着,深情款款的看着張子山,張子山看着美麗的容顏不禁激動的將她抱在懷裡,眼睛一閉說道:“一切小心。”
抱着她柔軟的身體聞着她淡淡的處子之香,張子山心神忽然之間平淡許多,花映紅忽然說道:“子山若是我師傅在恆山對你發難,你千萬要忍住。”
張子山摟着她微微一笑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吃飯吧,我等會再來。”
花映紅輕聲說道:“你多關心小昭,她似乎很關心你,你呀剛纔對她這麼冷淡。”
張子山一怔但隨即一笑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吃飯吧。”
花映紅輕應一聲,哪裡還像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俠,頓時讓張子山看了一呆,但見她已不見了,就到了朱九真房間裡,關好門,繼續陪着朱九真。”漫漫長夜,張子山不吃不喝陪着朱九真的屍體,小昭將菜送來幾次,卻未見動過,不禁潸然淚下,走到自己房間一陣痛哭,一旁的馬秀英嘆息道:“小昭別難過了,子山如今即便不吃不喝以他內功而言,也沒什麼,倒是你別太難過了。”
小昭止住哭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見他這樣,我心裡難受的很。”
說着又是趴在桌子上哭了一陣,過一會竟然睡着了,馬秀英嘆息一聲,暗道:“眼下花映紅走了,九真又死了,就剩下我和小昭可以陪着子山,若是他九陽神功真氣再是突發,那該如何是好?
心裡不禁有點害怕,一晚就再也沒有睡着,數天後,六大派人紛紛離開,只留下楊逍和範遙韋一笑張無忌等人,樵鳳吟父女帶着劉基去了濠州,沈萬三也跟了去,頓時惹起範遙的白眼,範遙對小昭卻有獨特的感覺老是喜歡去逗她,結果總是把小昭逗哭,範遙又只好去哄她,張子山思念朱九真,想到用冰封之法將她屍體永遠保存下來,以後可以見到他,他曾請教蘇東平方法,蘇東平說道:“用冰魄寒珠放入她的體內就可以將她屍體保持不腐爛還要儘快將她送到極寒之地冰封可以保持容顏不變。”
張子山想起靈鷲宮本有那種稀奇得寶物,欣喜若狂連夜飛鴿傳信命天山宮弟子帶上此物,將朱九真的屍體運走,爲了防止身體腐爛,張子山連日以九陽神功替她輸送經脈,一些病毒什麼的都排出體外,朱九真只是容顏蒼白些,卻沒有任何異樣,過了一陣子朱夫人和樵氏兄弟趕到,朱夫人悲痛欲絕幾次昏倒,張子山用內力驅醒,安慰片刻,朱夫人聽了張子山將整件事情聽完,不禁怒道:“你爲什麼不殺了那朱元璋,要不是他九真就不會死了。”
張子山嘆息道:“當時九真已經身受毒水之毒,我雖然用九陽神功驅除出去,可是還是迴天無力,趕到這裡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