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嘻嘻一笑,說道:“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四位,目下是在本教手中。
每個人受了點兒傷,性命卻是無礙。”張三丰道:“受了點兒傷?多半是中了點兒毒。”趙敏笑道:“張真人對武當絕學可也當真自負得緊。你既說他們中毒,就算是中毒罷。”
張三丰驚道:“那無忌和青書也在。”
趙敏臉上微露怒意說道:“姓張這小子早已離開本教,至於宋青書呵呵自然跟宋大俠一起了。”
張三丰微鬆一口氣暗道:“這孩子幸好逃脫了,甚好甚好。”
張子山心裡一想暗喜道:“無忌還是逃了出來,可是究竟去哪了。”
趙敏看在眼裡,說道:“張真人如今你身受重傷,不是我們的對手,不如歸順我朝廷,也可免受滅門之災。”張三丰哈哈笑道:“老道我雖然受了重傷,但收拾你們還綽綽有餘,來吧,就讓我看看你們明教有什麼高手!”
說話間豪氣人,張子山點頭暗道:“果然是我後世的偶像,氣概蓋天,可惜武當就出這麼個奇人,其餘就大大不如了。”
趙敏正待說話,忽然聽到一陣陣陰笑聲,一道黑衣如鬼魅一般從人羣中閃過,其中一個漢子躍上去打過去,不料那黑衣身影連閃,避過一掌,連發三掌,頓時將那漢子打倒在地上,出現一個黑衣中年人猥瑣的面容是他的標記,他嘿嘿一笑朝張三丰抱拳說道:“明教護教法王韋一笑參見張真人。”
張真人淡然一笑說道:“韋蝠王久仰。”
韋一笑不禁受寵若驚暗道:“我成名在外,不在中原露面,張真人居然認識我,太好了。”韋一笑正色說道:“趙姑娘,你冒充我明教張教主,實在太卑鄙了,非好漢所爲。”
趙敏咯咯一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好漢,我可是小女子啊。”
韋一笑被她一反駁頓時無語,半響說道:“各位先攻少林,再擾武當,到底是何來歷?各位倘若和少林、武當有怨有仇,明教原本不該多管閒事,但各位冒我明教之名,喬扮本教教衆,我韋一笑可不能不理!”
張三丰暗暗點頭暗道:“原來這女子是冒充的。
魔教雖然聲名不佳,遇上這等大事,畢竟毫不含糊。”
趙敏冷道:“韋一笑口出狂言你們誰去領教一下。這時一個大漢抱拳道:屬下便來領教韋蝠王得高招。”二人你來我往交戰數個回合,韋一笑遲遲不施展寒冰綿掌便是試探對方武功路數,卻發現對方所會武功甚雜,一時分不清是哪門哪派,這時一個黑影閃過,那漢子頓時被一圓形之物罩進裡面,衆人不禁大罵道:“誰偷襲人!”
這時出現一個光頭胖和尚哈哈笑道:“說不得說不得!”
衆人罵道:“什麼說不得,有什麼說不得當真豈有此理。”
那胖和尚哈哈笑道:“貧僧叫說不得,所以說不得啊哈哈!”
韋一笑呵呵一笑說道:“怎麼就你一人來啊。”
說不得哈哈一笑說道:“楊左使和殷法王在料理那些埋伏的人。”他轉身抱拳說道:“明教五散人說不得參見張真人。”
趙敏哼道:“原來是野和尚!”
張三丰笑道:“大師遠來辛苦。”說不得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鷹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馬,都已上了武當。張真人你且袖手旁觀,瞧明教上下,和這批冒名作惡的無恥之徒一較高低。”
張子山微微一笑暗道:“說不得你這招還真管用,趙敏這小丫頭這下害怕了呵呵。”
但見趙敏秀眉一皺,模樣可人,美麗中帶着英氣,張子山暗道:“要是把她推倒那倒也是美事一件。”趙敏暗道:“他們居然來得這麼快,是誰泄漏了機密?”
忍不住問道:“你們張教主呢?叫他來見我。”
說着向韋一笑望了一眼,目光中有疑問之色,顯是問他教主到了何處。
韋一笑哈哈一笑,說道:“這會兒你不再冒充了嗎?”
心下卻也在想:“教主必已到來,卻不知此刻在哪裡。”
張子山暗笑:“老子藏在後面你當然看不到老子了,不過這丫頭還挺怕我的,哈哈。”趙敏看韋一笑神色便知,他也不知道張子山的下落,不禁想到先前有人偷襲自己那裡,不禁羞紅臉,怒道:“張子山你這混蛋還不快出來見我,哼居然偷襲我!”
一言甫畢,忽聽得東邊屋角上一人長笑問道:“說不得大師,楊左使到了沒有?”這人聲音響亮,蒼勁豪邁,正是白眉鷹王殷天正到了。
說不得尚未回答,楊逍的笑聲已在西邊屋角響起。只聽他笑道:“鷹王,畢竟是你老當益壯,先到了一步。”
殷天正笑道:“楊左使不必客氣,咱們二人同時到達,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還是瞧在張教主份上,讓了我三分。”楊逍道:“當仁不讓!在下已竭盡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鷹王一步。”
他二人途中較勁,比賽腳力,殷天正內力較深,楊逍步履輕快,竟是並肩出發,平頭齊到。長笑聲中,兩人一齊從屋角縱落。
張三丰久聞殷天正的名頭,何況他又是張翠山的岳父,楊逍在江湖上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當下走上三步,拱手道:“張三丰恭迎殷兄、楊兄的大駕。”心中卻頗爲不解:“殷天正明明是天鷹教的教主,又說什麼‘瞧在張教主份上’?”
殷楊二人躬身行禮。殷天正道:“久仰張真人清名,無緣拜見,今日得睹芝顏,三生有幸。”張三丰道:“兩位均是一代宗師,大駕同臨,洵是盛會。”
趙敏怒道:張子山你這混蛋你的手下都到齊了,你還不出來嗎。張子山暗道:豈有此理你想讓我出洋相嗎,老子偏不出來。明月眼睛看了看他,暗道:原來張子山現在成了魔教教主了。
楊逍驚訝道:爲什麼趙姑娘三番五次我們教主,難道要做小嗎,如果你不嫌棄,我們教主一定接納你的哈哈!
說着,明教羣雄哈哈大笑,趙敏哼道:“他想娶我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她說話不覺想起當日在牢中的情形,不禁面部發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在這時,鐵冠道人張中和殷野王先後趕到,不久周顛和彭瑩玉也到了山上,明教這邊又增了四個好手。
趙敏估量形勢,雙方決戰,未必能勝算,最擔心的還是張子山在暗中作什麼手腳。她眼光在明教衆人臉上掃了轉,心想:“張三丰所以成爲朝廷心腹之患,乃因他威名太盛,給武林中人奉爲泰山北斗,他既與朝廷爲敵,中原武人便也都不肯歸附。
若憑他這等風燭殘年,還能活得多少時候?今日也不須取他性命,只要折辱他一番,令武當派聲名墮地,此行便算大功告成。
於是冷冷的道:“我們造訪武當,只是想領教張真人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若要去剿滅明教,難道我們不認得光明頂的道路麼?
又何必在武當山上比武,莫非天下只有你張真人一人,方能品評高下勝負?
這樣罷,我這裡有三個家人,一個練過幾天殺豬屠狗的劍法,一個會得一點粗淺的內功,還有一個學過幾招三腳貓的拳腳。
阿大、阿二、阿三,你們站出來,張真人只須將我這三個不中用的家人打發了,我們佩服武當派的武功確是名下無虛。要不然嘛,江湖上自有公論,也不用我多說。”說着雙手一拍。
她身後緩步走出三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