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完傲狂看着認真聽着無忌講解治療方法的趙敏,示意身旁的血一扶起自己。在血一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的傲狂不禁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聽見傲狂的話,血一臉上露出十分少見的尷尬神色道:“我們是按照狂少你的吩咐來偷東西的。”
隨着血一的手指一轉頭,傲狂才發現自己周圍存在着不少血刃人員,遠處更是有着數十名血刃人員牽着衆多體態強健的優良戰馬。
看到這些傲狂的疑問頓時又升了起來。身旁的血一緊跟着解釋道:“原本我與其餘血刃等人,正在武當客房打坐修養爲明日的行動做準備。但是韋蝠王突然找來說是按照狂少你的吩咐前來偷,偷盜戰馬。”
血一的話音一說完,稍一思索的傲狂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一定是範遙與韋一笑,無忌二人碰頭了。然後才引得原本定在明日清晨的偷盜行爲提前道今日夜晚。此時傲狂又左右看了看,竟然沒有發現韋一笑的蹤跡。
帶着詢問的眼神一掃血一,血一頓時迴應道:“我們偷盜戰馬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呼喊有刺客緊接着軍營就運作了起來,而後就聽見狂少你發出的長嘯。我帶着血刃等人與無忌公子混在軍營中到處察看狂少你的行蹤。而韋蝠王因爲事先查看過軍營的部署就單人前往帥帳,想要挾持趙敏用以要挾,也好在這大軍之中有個生還的保障。”
話音剛剛落下,傲狂身體右側突然傳出韋一笑的聲音道:“想是這樣想的,不過卻是白跑一趟。”話語說到這裡韋一笑指着躺在地上的冷玄冥驚異的問道:“狂少這是你乾的?”
“這雖然是我乾的,但是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我是怎麼做到的。”看着韋一笑越加疑問的眼神傲狂語句混亂的解釋道:“別這麼看着我,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等我在那一剎那間看清楚情況的時候,長刀已經貼在他的咽喉上了。在這之前我真的不記得我是怎麼將刀貼在他咽喉上的。”
這句有些混亂的話語使得韋一笑更加的疑惑,傲狂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一拍額頭道:“韋蝠王你趕緊再去帥帳一趟把放在桌上的半壺茶水拿來。”
“幹嘛?那茶水怎麼了?”
不等韋一笑多說一句傲狂繼續補充道:“你可千萬別把茶水喝了,否則後果自負我也幫不了你。”
看着韋一笑一臉莫名其表表情的向遠處而去後,傲狂總算舒了口氣。還沒等發下心情又聽見無忌來到身旁問道:“狂哥,你剛纔那一刀是什麼名堂?我以前從來沒見你用過,不過威力好厲害一招就把冷玄冥打敗了。”
聽見這話傲狂頓時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力的說道:“無忌啊,你認爲現在是聊天的時候嗎?我現在有傷在身,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儘快的回武當啊=。”
話音落下傲狂轉頭就要向外走去,而周圍的那些士卒看到傲狂等人的作態立即將戰圈重新包圍起來。數十名血刃人員頓時抽出兵刃將傲狂維護在中間與那些蒙古士卒持刀而對。
“哈哈,難道還要打?”話語傲狂雖然說得莫不靜心但眼神卻直接放在趙敏的身上。
“事到如今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趙敏的話還沒說完,武當山上突然傳出一陣號角聲,緊接着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有微亮的燈火在山頂上晃動。
號角聲的傳出使得傲狂的底氣又充足了許多,看着趙敏傲狂道:“你有把握在武當弟子到來之前殺光我們?你認爲以如此近的距離,我苦心多年培養出的血刃人員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如今冷玄冥已經半死不活的躺着了,就憑這些士卒能保護你的安全?”
話音落下良久見到趙敏持續黯然的眼神。傲狂視衆多士卒如無物的直接喝令血刃人員推開一條道路走到戰圈外。跨上偷來的戰馬傲狂看着仍然不發一語趙敏與那些殺氣騰騰只等一聲令下就能不顧生死廝殺的士卒揚聲道:“既然不打那還不把路讓開?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戰場上見。”
當說道‘戰場上見’的時候,趙敏不知出自何種心情的微微顫抖着。擡頭看着傲狂良久,縱是萬般言語最後只得化爲無奈的苦笑示意周圍的士卒讓開。
帶着血刃等人路過趙敏身邊的時候,傲狂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道:“你雖然自廢武功不成,但也傷到了經脈。這個瓶子裡只剩下七粒‘九轉熊蛇丸’你省着點用。”話語說完傲狂直接一拋瓷瓶,帶着血刃人員揚長而去。
而接過瓷瓶的趙敏看着傲狂等人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的小聲道:“看來他還沒有討厭我,沒有討厭我那自然就不會怨恨我了,嘻嘻,呵呵。”
“《絕殺九式》,《絕殺九式》哈哈,敗了,敗了。”
聽見這沙啞沮喪,心灰意冷的話語,趙敏連忙走到冷玄冥的身邊道:“師傅,您喉間的傷口剛剛止住不要說話。”
對於趙敏的關心,冷玄冥雙眼無神充耳不聞的嘮嘮叨叨的繼續說道:“不冤枉,也不難看。《絕殺九式》,絕殺,絕殺,一招都沒撐過就這麼敗了。當真是絕殺。”
冷玄冥與趙敏之間的話,遠在軍營外的傲狂自是無法聽到。人在趕往武當大殿的路上,傲狂也在不停的思索剛纔那一刀倒是怎麼回事,想要再次感受原先的那種心境,卻始終是不隨心願。
心緒重重之間,等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大批手持火把的武當弟子。在最前方張三丰,謝遜等人全部到來。看到這種情形還沒等傲狂下馬,便聽見謝遜的話語道:“狂兒你這是怎麼了?一身是血的有沒有傷到?是不是冷玄冥將你打傷的?”
剛剛下馬的傲狂頓時朝着身前的謝遜迴應道:“這些血不是我的。讓義父你擔心了。至於,”話還沒說完傲狂突然眼前一黑的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傲狂耳邊回想着謝遜大吼道:“狂兒,狂兒···”
當傲狂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謝遜,張翠山等人圍在自己的牀前。躺在牀上微微活動下身體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過後,傲狂只感覺渾身舒坦,體內那奔涌不息的雄厚火勁肆意在經脈中行走,再次掌握到這種力量感傲狂頓時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想起昨夜在軍營中的種種傲狂不禁全力催動體內的火勁,一股澎湃的紫色火焰瞬間包裹住傲狂的身軀,身下的被褥與木牀頓時在熾熱的火浪下化爲灰燼。通體幹暢淋漓的傲狂隨心所欲的掌控體內用之不歇無窮無盡的火勁時,腦海中頓時產生一股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想到自此傲狂不禁仰頭長嘯道:“我發誓,今生絕不准許火勁再次脫離我的掌握。”一聲長嘯震的房屋‘嗡嗡’顫抖,茶杯花瓶等等瓷器頓時佈滿細小密集的裂紋,帶話音落下‘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平息了心中超脫一切的優越感,神采奕奕的傲狂纔看清了自己一聲長嘯所帶來的破壞。看着面前沉默不語用着驚異目光看着自己的衆人,傲狂不禁問道:“怎麼了?幹嘛這樣怪怪的看着我?”
話音一落,謝遜頓時問道:“我聽無忌說,昨夜你一刀削斷了冷玄冥的咽喉?”
“是啊,怎麼了?”傲狂不禁追問道。
聽見這話謝遜繼續問道:“那你用的什麼功夫?一刀,僅僅一刀就擊敗一名絕世高手?”
“我不知道。”傲狂脫口而出的迴應道,看着衆人怪異的表情傲狂繼續道:“我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當時我面對冷玄冥全力一掌時,落入了一種很奇怪的心境,在那種心境下我想到了好多好多,而後冷玄冥的咽喉就被我削斷了。我只記得這些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那你,”等張翠山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低頭思索中的張三丰卻打斷道:“不要再問了。狂兒可能是在那一瞬間進入了可遇不可求的‘頓悟’當中。我想大家都明白‘頓悟’的珍貴,想要‘頓悟’全憑個人機緣。”
張三丰的話音落下,衆人一致沉默下來。良久之後傲狂看着外面的天色向衆人道:“都日上三竿了,你們怎麼都在這?”
“還不是爲了等你嗎。趙敏的大軍已經在山腳擺出陣勢。昨夜我們商量了一夜終於將兵分三路的詳細計劃落實下來。我們在這就是要等你醒來,帶着血刃從大軍之中衝出去。趕往大都萬安寺營救六大派。”謝遜道。
聽見要正面從大軍中衝出去,傲狂突然心中一陣沒底。小聲的問道:“趙敏的大軍有多少人?我就那麼直接衝出去?”
“是的就是讓你直接衝出去,山下的軍士滿打滿算也就四萬人不到。”一旁的韋一笑接口道。
看着韋一笑說的輕巧,傲狂立即反駁道:“八十對四萬?正面交鋒衝出去?這就是商量了一夜的計劃?這是讓我去救人呢還是讓我去送死啊。”
以抱怨的空氣剛一說完這句,謝遜頓時掏出一張簡易的地圖道:“你按照這張地圖上的路線行走,再加上你的武功與血刃等人的實力,至少有六成衝出去的可能性。”
此時傲狂看着手中只有幾處標誌物以及大概的軍隊部署和一條歪曲的紅色畫線道:“沿着紅色線條衝出去?雖然這樣避開了趙敏軍隊的大部分主力但是這剩下的也夠讓人頭疼的。”
“放心,經過一夜的佈置,五行旗已經埋伏在山腳下的地道中。”看着傲狂疑問的神色,謝遜繼續道:“厚土旗連夜趕工在戰場下挖出了一些可以用來藏人的地道與陷阱,地圖上的路線可以讓你完全避開陷阱的同時還能得到五行旗的助力。”
聽見這話傲狂總算放下了心,低頭四處找了找換洗的衣物麻利的穿戴整齊之後揚聲對站在一旁的血一道:“集合血刃人員我們立即出發。”
一句說完,傲狂衝着屋內的衆人自信豪邁的說道:“只要我衝的出去,六大派我是救定了。”而後轉頭向門外走去。
剛一出門黛綺絲便緊跟着出來,急忙上前幾步將傲狂拉到一處開口道:“我此時不該將那件事告訴你的,怕就怕你會爲了那件事分心。但是又不得不說。”
看着面前說話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黛綺絲,傲狂急忙問道:“不得不說那就說吧。早知道總比晚知道的要好。”
此時黛綺絲看了看站在房門口的小昭一眼向傲狂道:“長話短說了,小昭是波斯總教的三大聖女之一,這件事你也知道。波斯總教的歷代聖女都是處子之身,而你跟小昭只見卻私下行了周公之禮。我擔心總教的人知道這件事後會對小昭不利。我當年之所以與千葉化名‘金花婆婆’‘銀葉先生’就是要躲避總教的追殺,但是如今我重歸明教的消息已經在江湖上傳出,小昭此時又非完璧之身。若是總教真的收到消息趕來中原,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了。”
黛綺絲的話語無疑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波斯總教的教規自己也知道一些,更是清楚專門對聖女設定的教規,聖女不潔處以烈火焚刑,再此之前還要每日一種嚐遍三百六十五道讓人痛不欲生卻不至死的刑罰。
想到這裡傲狂跑到房門前,一把將小昭抱住在她耳邊小聲道:“等我回來,六大派得救之後我們就在武當成親。至於波斯總教就讓它見鬼去。若是能擺脫你這聖女的身份就儘早擺脫,若是不能我縱然就是傾盡明教之力也要保你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