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淞驚歎於寒陌的刺殺技術,他的動作是那麼的乾脆利落,爆發力驚人,而仙元波動又小,果真是術業有專攻啊。同時凡淞對於冥界的大型空間法陣也是是歎爲觀止,見到這空間傳送法陣後,他覺得自己那破開空間的能力似乎也不是那麼值得炫耀的……
且說雷凌和千心兩個鬼王在四十八個實力超強的鬼仙幫助下,成功將冰澤仙帝轉移到了冥界。此刻,東方光風對赤炎苦笑道:“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說着,他把短劍從赤炎的丹田中抽出,在東方光風仙元霸道的衝擊下,赤炎生機已絕,他沒有聽到東方光風所說的下半句話,“也許我們能夠成爲朋友也說不定,可惜,南老的仇是我們的死結。”
就在東方光風動手時,血涯、騰蛇也對羅戰出手了,兩個絕世殺手面對一個毫無防備的仙君,瞬間就結束了一切。
短短一天內,三個得力的手下全部隕落,這是冰澤仙帝所無法接受的事實,於是,他暴怒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冰澤仙帝,手中持着晶瑩剔透的兵刃,瞬間到了東方光風、血涯和騰蛇這三個兇手面前,在他看來,這仙君級的殺手就是螻蟻,至少他可以,也應該殺了他們爲赤炎和羅戰報仇。
但是,就是這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他也沒能做到,因爲,凡淞出現了。凡淞的三個分身輕鬆的捏住了冰澤的刃鋒,同時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任務圓滿成功了,準備一下,我帶你們回去。”
身影再次合而爲一的冰澤苦笑着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以說,凡淞是唯一一個目睹事情全部過程的人,冥界的人殺了一個太仙夏風,卻不知道烏朽是怎麼死的。寒陌預先殺死了一個叫周元的商人,然後一直扮作他的樣子,在殺死烏朽後,寒陌同時留下了周元的屍體,如此就造成了東方光風一衆商人合理的少了一人。利用龜息術,寒陌在真空的儲物空間內假死蟄伏。同樣,東方光風、寒陌、血涯六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夏風死了,只有凡淞,由始至終在暗中目睹了這一切。
當下,凡淞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只有我能夠告訴你了,同時,也是告訴你們大家,夏風是靈脩殺的,爲了製造恐慌,讓光梭停在他們預定的位置上。而夜朽是寒陌殺的,周元則是寒陌用的脫身之計,一開始是寒陌假扮周元,用這個身份跟你們相處了一段時間,隨後是寒陌留下真正周元的屍體脫身。只有這樣,你纔不會發現寒陌是兇手,也不會影響到光風他們隨後的任務。至於失蹤的那個人,自然是殺夏風的人了,出於同樣的理由,怕你發現他是兇手。在這次行動中,很榮幸的,我們跟冥界的人撞車了,好在有我跟着,否者,我的人怕是回不去了。”
雷凌不屑道:“你口氣倒不小,你知道這裡是哪嗎?”
“我知道這裡是冥界,小朋友,我曾經連冥尊都差點殺了,你不認爲你對我這個仙帝該尊重和客氣點嗎?”凡淞漫不經心的從雷凌身後,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不是瞬移,也不是速度,單單憑對元素的掌控,凡淞就從雷凌腳下的影子中浮了出來,直到此刻,原本站在血涯等人身前那凡淞的身體才化成黃沙瞬間坍塌。
千心看到雷凌受制,面色一變道:“我這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仙帝還請手下留情。”
凡淞笑道:“他一個小輩,我還能真跟他動手不成,沒由來的失了身份。”說着,剛纔的那堆沙子在衆人的注目下又化成了凡淞的本體,隨後又對冰澤仙帝說道:“我不知道那神炎三絕當年對南老做過什麼,現在他們死了,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當然,如果你想報仇,可以隨時來找我……嗯,我是凡淞。”
這時,血涯也將寒陌從儲物空間中放了出來,經過短暫的治療,寒陌基本恢復了身體的活性,看到凡淞他毫不驚訝道:“早知道老大你來了,我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凡淞笑道:“你們做的不錯,雖然有人攪局,你們無法憑自己的能力全身而退,但是我要說的是,殺夜朽的那一招,非常的專業,即便是段老,怕是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罷了。哦,收好我們的鐲子,一會我們便回去。”
寒陌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默認了,一個專業的殺手最清楚自己的實力,就那一招斷喉來說,他確實已經做到跟劍主段天一樣的程度了,所以他並沒有謙虛,而是自豪的接受了凡淞的稱讚。
凡淞的解釋讓衆人知道了事情的大體經過,但是有一點衆人仍舊非常的困惑,那就是三具屍體旁那血字是誰寫的。雖然他們都認爲是對方留下的,但是血字卻能夠按姓氏拼音倒序排起來,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作爲這次計劃的隊長,血涯向凡淞問道:“大哥,這次的計劃,我們沒有涉及到血字暗示,而且冥界的人也沒有時間在我們得手後寫字,能不能透露一下是誰寫的?”
血涯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期盼的望向凡淞,雖然不論是誰寫的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是能在太仙們的眼皮低下造就如此撲朔迷離的局勢,衆人都對此非常的好奇。
“冰澤仙帝……是不可能的。”在衆人抗議的目光中,凡淞又說道,“雷凌……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無奈的衆人,凡淞終於說出了答案,“我……是不用懷疑的,就是我寫的。其實夏風和夜朽幾乎是同時死的,你們兩個真是太有默契了……”
血涯解釋道:“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能說我們把握住了同一個機會,倒不是真是那麼隨便的巧合。”
凡淞瞭解的點了點頭道:“當我發現幾乎同時產生的三處兇殺現場時,無聊的我發現了他們一個姓夏,一個姓夜,一個姓周,於是我就把他們的姓的音節排起來留在了現場,嘿嘿,那就是在你們走後,冰澤還沒有到的那一點時間完成的,至於爲什麼是倒序不是順序,那是因爲你們發現的順序不同,其實當時我是順序寫的。”
冰澤仙帝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這血字,我也不會陷入到殺手只有一個人的誤區中去。”
凡淞看看冰澤,又看看千心和雷凌,最後總結道:“我還是看冰澤比較順眼,這靈脩,除了那一個羅俊,那是看誰誰不順眼,所以呢,你想不想回去,我可以捎帶送你一程。”
雷凌嘿嘿一笑道:“晚了,仙帝陛下,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如果不是想聽聽您的故事,冥帝陛下早就出手了。”
“他敢向我出手嗎?或者說,你敢麼?傳說中的魘幽冥帝。”凡淞說着望向後方,一片玄氣中,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一身黑袍的冥帝,注視着凡淞,淡淡的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除非必要,否則我不會向你出手的。”
“你的手下不應該打擾我的人完成任務,更不應該把我們弄到冥界來,但是最不應該的是,你的人似乎認定了你強過我不少啊。”凡淞說着絲絲紫色的火焰從鏤空的鳳紋中透出來,如同一片片火羽附着在凡淞的身上,似乎,凡淞要出手了。
但是冰澤卻知道,凡淞根本沒有戰意,這只不過是小小的試探而已。同時魘幽也知道,雖然這是試探,但是如果自己擺出強硬的姿態,凡淞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儘管周圍的仙人可能會被波及到,但是似乎凡淞並不在意。
“他一向很蠢,但是他始終是晚輩對嗎?這位仙帝似乎跟鳳族有些淵源啊。”魘幽冥帝非常好脾氣的說道。
凡淞點了點頭道:“冥帝的目光很犀利啊,爲什麼不說我是鳳族之人呢?”
魘幽淡淡的道:“你只是半個鳳族,而且你也不願意放棄人族的身份吧?”
凡淞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半開玩笑道:“我是孤兒,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族,也許我是魔族也說不定呢。”
魘幽微微一愣道:“仙帝說笑吧,你這一世只有三千五百歲,如果沒有好的世家,如何能到這種程度。”
凡淞笑道:“孤兒就不能有人收養嗎,倒是你能夠看透別人的年齡,真是神奇的天賦啊。”
魘幽搖了搖頭道:“呵呵,是我想左了。說實話,我在冥界這麼多年,三千年修煉到太仙水平的人都不多見,所以說,除非必要,我不想跟你動手。”
凡淞將周身的火羽一收,笑道:“我也不想動手,但是在光梭裡躲了幾個月,悶得無聊啊。”
魘幽靈機一動道:“如果仙帝不急着走的話,我領諸位到紫日都一遊可好?”
凡淞點頭道:“也好,反正仙界的事自然有其他人處理,如果有大事發生,會有人通知我的,血涯,你說這些商人該如何處理?”
血涯嘿嘿一笑道:“我說準備不留後患,你信嗎?”
凡淞錯愕道:“看來經歷了這麼多,你們的心境也變了。殺手的極致便是毒手佛心這四個字,能夠真正體會到這四個字含義的人並不多,你們能夠悟到,相信距離仙君極致也不遠了。”
血涯鄭重的點了點頭後,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修改一下所有人關於這次旅途的記憶,把所有搭乘光梭的太仙的記憶篡改掉。”東方光風、騰蛇等五人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立刻開始動手將一衆商人旅客的記憶進行篡改,最後,凡淞破開空間,將光梭丟到了神炎天附近的星域。最後,凡淞問道:“對了,你們找冰澤有什麼事情嗎?”
魘幽不答反問道:“你知道冥界的十二正職冥帝和十二副職冥帝嗎?”
凡淞道:“我只知道冥界的冥帝都是有天道要守護的,不像仙界,有點實力的都可以當個仙帝啊什麼的,比如我。”
冰澤和魘幽同時笑道:“夠狂,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啊。”
凡淞一笑後問道:“這二十四冥帝跟冰澤仙帝有什麼關係呢?”
魘幽嘆道:“我的副職冥帝是我的道侶,一個渡劫失敗的雪狐族靈脩。”
凡淞猜測道:“她需要冰澤仙帝的幫助?”
魘幽點頭道:“她需要雪狐族高手的救治,或者是他的妖丹。”
凡淞開玩笑道:“我跟冰澤不熟,你要拿丹隨便好了,我不介意。”
魘幽強自笑道:“年輕真好啊,三千餘年的仙帝跟我們這些老古董就是不一樣啊。”
冰澤贊同道:“是啊,這麼多年來,就被一個看似崇高的帝君稱號束縛着,這仙帝,不當也罷啊。”
魘幽心有所觸道:“天命不可逆啊,所有人,特別是太仙,全部都在定數之中,絲毫勉強不得啊。”
凡淞不以爲然道:“我見過一個預言批示,是說我對頭他們家的威嚴不容挑釁,我將一朝隕落。結果你猜怎麼樣,他被我燒的渣都沒剩多少,而我只是稍微有點脫力,從空中墜到了樹林中,命數這東西還真是有趣的緊呢。”
魘幽笑道:“我們邊走邊說吧,這個天命先別急着下結論,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最近,我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我想起了當時他師尊給他的選擇。”
萬年前,一個羽族的少年身爲他師傅的得意弟子,備受寵愛和關注,有一天,他師傅問他,願不願意接受傳承神器,如果接受了,他能當萬年的一界霸主,但是隨後將肉身盡毀,而且會再次失去這神器,如果不接受,則必須放棄未來族長的競選提名,於是,心高氣傲的少年接受了他師傅給他的神器。他師傅對他的選擇不置可否,只是給了他八個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他對此非常的不屑。但是,機緣巧合下他離開了仙界,並且真的成爲了一方霸主。直到前一陣,萬年期滿,他肉身盡毀,成了靈脩,他才猛然想起師傅送他的話,果真分毫不差。
凡淞先是驚訝的合不攏嘴,然後壞笑一下後說道:“這算什麼,我還能算出來這個羽族的少年是鯤鵬族呢。”
這次輪到魘幽驚訝了,“你怎麼猜到的。”
凡淞得意道:“這有什麼難的,而且,如果我是猜的,不見得連他叫金鵬,他師尊賜他的神器叫亡魂刺都能猜到吧。”
魘幽此刻真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冰澤仙帝疑惑道:“凡淞太仙,你明明不是仙界之人,爲何看上去你倒是仙界的老一輩的人似的,南老你認得,你們的關係似乎還不錯,斷劍你似乎也熟,這幾位似乎就是斷劍的王牌殺手……”
魘幽喃喃道:“凡淞,凡淞……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就在凡淞笑的快站不住的時候,魘幽終於啊的一聲大叫道:“你就是毀去金鵬肉身的那個逆天太仙,金鵬說你掌控着金火土暗雷五大元素,絕對是逆天的存在,輸在你手上他不冤枉,真沒想到居然就是你。”
凡淞不以爲然道:“沒有兩手如何敢跟你這正牌冥帝囂張啊,其實金鵬是被某人篡改了記憶,否則,他若是全盛時期的話,至少保住性命是絕無問題的,而且,當時我實力有限,是跟我兄弟墨凌一起出手的。”
冰澤仙帝嘆道:“果然,排名在你上面一位的墨凌仙帝跟你是一起的,當時你們的名字一起出現在天榜上時,我們便如此猜測了。”
“天榜……我聽到天榜時,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有些事情被我忽略了。”凡淞說罷開始仔細想了起來。
經凡淞提醒,冰澤仙帝突然想到,如今天榜上少了他跟凡淞的名字,不知道仙界將發生什麼波動呢,想到此處,冰澤仙帝一擦冷汗道:“我們是不是快一點啊,我如果失蹤太久,仙界會發生動亂的。”
魘幽自然願意早點趕回去爲妻子療傷,於是對凡淞商量道:“那咱們稍微快一點?”
凡淞點頭道:“我無所謂,就看冰澤仙帝帶的那些人了,我的人可以到畫卷空間去休息一會,所以就看他們的速度了。”
冰澤仙帝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他們也一起去裡面呢,我們三個人快一點,也不那麼顯眼。”
凡淞說道:“無所謂啊,空間還是挺大的,完全可以不讓他們碰面。”
……
“其實赤炎他們的事,很難分得清誰對誰錯……”
“但是他對我擺出了錯誤的姿態,即使全仙界的人都說他是好人,我也不會爲我所做的感到後悔。”
冰澤解釋道:“我只是想說,這件事過去就算了,殺敵一萬,自損三千,除非擁有絕對的優勢,誰願意開戰呢。”
凡淞道:“這件事我沒有直接參與,而是讓渡魂堂自行處理,也是考慮到我出手會引發一些麻煩,除了一些原則上的問題,其他事情上都是很好商量的。”
冰澤笑道:“那回去以後來我們神炎天做客如何,你跟拙內也算是同族了,你若是不去,可說不過去吧。”
凡淞驚訝道:“冰澤仙帝的道侶也是鳳族?跟紅蓮仙帝有關係嗎?”
冰澤笑道:“想知道就自已去一趟吧。”
凡淞點頭道:“等我帶我的道侶和兄弟們一起去好了,反正我們在仙界是沒有根基的,不用特意留人看門。”
冰澤旁敲側擊道:“怕是深藏不露吧,你那神器空間,雖說不是自成一界,但是十萬雄兵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凡淞也不隱瞞,坦然道:“差不多吧,大小來說差不多有一個星球大,這幅畫卷是我防身用的,至於我們的根基,則在我二弟那裡,因爲我這次是暗中保護我們渡魂堂的人執行任務,他們跟着我也沒什麼好玩的,所以就讓我老弟帶去青雲劍盟了。”
冰澤仙帝一陣無語,魘幽冥帝開玩笑道:“你哪來的這麼多神器啊,不怕遭天譴嗎……”
凡淞笑道:“這就是當神界棋子的好處啊,不過,我早已經不在棋盤中了,他們所有神尊都沒有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雖然他們把籌碼壓在了我身上,而我也勝出了,只是他們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離開。”
“不願意當棋子?”冰澤仙帝猜測道。
魘幽替凡淞答道:“當你成爲棋子時,你就能會體會到這有多麼的無奈了。唔,快到了,我們走進城吧。”
兩人聞言隨着魘幽一起降到了地面,凡淞望着遠處城中,隱約有許多靈脩生活在其中,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火羽仙甲,跟這冥城格格不入,於是凡淞心念一動,身上仙甲隱去,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武士服,同時腰間也象徵性的掛上了一把金源力所化的佩劍,暗源力若隱若現間,凡淞看起來跟一個普通的靈脩已經沒有多大差別了。
冰澤看了後微微一笑,也將衣着仙元做出了相應的調整,身爲狐族,這幻化之術如果給凡淞比下去,那他也不用混了。
“對了,凡淞仙帝,現在金鵬就住在我那,你放不方便見他啊?”魘幽突然想起來凡淞跟金鵬的關係,不由的問道。
凡淞毫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啊,我們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對了,魘幽老哥,你別仙帝仙帝的叫了,真繞口,還是直接叫名字吧。”
冰澤贊同道:“我們能夠相識也算有緣,既然凡淞老弟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要矯情了。”
魘幽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兄弟相稱,冰澤老兄,你是雪狐族第一高手,得道比我妻子要早得多,這個你莫要推辭。”
冰澤笑道:“我也沒想推辭,想必你妻子的傷勢非常難治吧,這麼麻煩我了,對我客氣點還不應該啊。”
魘幽嘆道:“當年是我太天真了,我逆天幫她恢復到渡劫時的修爲,就此種下了隱患,那天我妻子煉製法寶,本來應該是頂級普通仙器,結果我妻子不幸的煉製出了一件準神器……”
凡淞汗道:“那我真不知道該說嫂子是走運還是倒黴了,雷傷嚴重嗎?”
魘幽點頭道:“狐族對雷屬性最爲排斥,而她又偏偏是靈脩,傷勢只能控制住,卻無法治癒,如今只能靠冰澤老兄了。”
冰澤聽了立刻說道:“沒問題,如果是這個的話,也許我還真能幫上點忙。”
看着仗義應承下來的冰澤,凡淞心底泛起一個古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沒有出面,而是任憑冰澤自己突圍,如今會是怎麼樣的局面呢,凡淞想了片刻,發覺自己構想的結局都太邪惡了,自嘲的笑了笑,轉而加入到了冰澤和魘幽的討論中去。
中國古語云,先禮後兵,‘先禮’不是懦弱的表現,相反,這句話應該寫在兵法的第一條中。因爲有一些誤會引起的爭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比如天星殿和鯤鵬族摩天嶺的一戰,又如同魘幽有求於冰澤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