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盟友們的打算

翌日,凡淞跟墨凌一早就來到了白鹿族的駐地,同時也是大部分走獸族的聚集地——青山。一座比炎龍山脈更繁榮的山城,由於天夕城跟走獸族的關係十分密切,凡淞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白鹿族聚居的地方。

報了名後,侍者直接將凡淞領到了後堂,白鹿宗長蒼靈以及數名長老都在堂中等候了,凡淞卻一點也不驚訝,因爲自己是太仙,而蒼靈只是玄仙,所以對他的態度,怎麼也不會跟普通的晚輩一樣了,況且,他們似乎也不會白白將靈犀步的法訣給凡淞,仙器總是會順便要件的。

“蒼靈叔叔,諸位,累大家久侯了,不好意思。”凡淞笑着跨進了後堂,墨凌落後半步,跟在凡淞身後,靜靜的站着沒有說話。

“小淞啊,隨便坐,這位是?”蒼靈起身來說道,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對太仙的尊重是根深蒂固的,即使凡淞是晚輩。

凡淞簡單的介紹道:“哦,這是我的兄弟,墨凌。”

衆人落座後,蒼靈立刻直奔主題:“小淞,你知道,雖然我們白鹿族是小族,人丁稀少,沒什麼本事,但是靈犀步是神界賜予我們的,是不能傳給外人的,當然,憑柏侯大哥的面子,如果你願意在衆位長老面前發誓不會外傳的話,我便把這靈犀步傳給你。”蒼靈說出了令凡淞非常意外的話,凡淞一直認爲不論蒼靈或是朱千幻還有黃擎天都是想要凡淞給他們的子侄們煉製件獨特的仙器,所以才讓自己親自來一趟,此刻,凡淞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了,特別是在墨凌古怪的笑容下,凡淞有點尷尬了。

凡淞聽罷立刻解釋道:“嗯,蒼靈叔叔,我知道每一族都有自己的秘技,我也沒有窺探的意思,這法訣不是我要學的,是我凡界的勢力天星殿,其中有幾個白鹿族的,我的意思是讓某些信得過、資質好的提前學下,蒼靈叔叔你們考慮下,看可不可以。”凡淞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蒼靈給了凡淞一個意外,而如今,凡淞也給了他一個驚訝的消息。

蒼靈疑惑的問道:“你在凡界的勢力?是由什麼人組成的,居然還有白鹿族的人?”

凡淞若無其事的說道:“基本上是由修妖者組成,還有一脈劍修,一脈修魔者,少數木靈族。”

“不虧是柏侯太仙的弟子……”蒼靈感嘆的說道,接着的話他卻沒說出口,不是難以啓齒,而是沒有必要,凡淞能爲他們專程來蒐集法訣,就足以說明凡淞對他們的照顧非常周到了,再開口拜託他多加照顧自己的族人,確實沒有必要了。

隨後,蒼靈在凡淞的建議下,用血封將寫有靈犀步的銀珠封存了起來。這血封乃是必須由白鹿族血統的人打開方纔有效,而且其修爲最低要達到渡劫期,因爲凡淞說合適保管靈犀步法訣的人目前是渡劫期。

雖然蒼靈沒有提任何要求,但是凡淞還是給了他們一個許諾,頂級仙器一件,當作傳承之物,至少表面上,確實是仙器,但是從此之後,族長蒼靈就要開始守護一個秘密了,一個足以讓大多數人失去理智的秘密——白鹿族的傳承之物不是仙器而是準神器。凡淞打算將畫卷空間中的準神器回爐一件,然後重新做成適合白鹿族的準神器,介於白鹿族實力太弱,凡淞只得宣稱將送他們仙器,同時告誡蒼靈除了繼承族長之人,絕對不可泄露。

出了白鹿族的駐地,凡淞又到了猿族的駐地,同樣是在青山上。還沒等開口說明來意,門人便告訴凡淞說袁統太仙有請,凡淞只得無奈的先到袁統那去,但是到了袁統那,凡淞發現自己找的朱厭族長朱千幻也在那裡,不但袁統和朱千幻在,猿族有數的高手俱都匯聚一堂,雖然這些太仙初期的元老們跟那些太仙后期的宗主、族長們實力上有些差距,但是他們玄妙的神通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也是不容小窺的。

原本,上界是的終極實力是由五十餘位太仙后期實力之人組成的,而太仙初期的根本不被重視,但是當太仙初期之人越來越多時,終於引來了龍族、雷魔牛族等大族的警惕,於是,造成了目前上界這無比混亂,而又對立明確的格局。

無比混亂指的自然是冥域分支紫陽宗立場不明確,冥龍尊和龍族關係恩怨交纏,局勢難以預料。而明確則是指天夕城跟三仙宗兩方面、走獸族爲首的少數派跟龍族爲代表的大族兩方面、天魔宗跟血魔宗及修羅魔宗三方對魔族第一宗的爭奪。這幾方對立是十分明確,已經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見到妖族內鬥中主角之一的猿族,擺出瞭如此大的陣勢,凡淞也隱約感受到了對方的意圖,就在見到了衆位猿族太仙時,凡淞很自然的上前行了晚輩之禮,然後將墨凌介紹給衆人,之後就靜靜的等着袁統說出他的意圖。

袁統笑道:“小淞,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你的事情我很早就聽說了,一直想見見你,但是你卻一直在凡界,最近聽說你回來了,而且今天要來找千幻,我便把大家叫來,一起聚一聚。”不得不承認,袁統是個天生的上位者,不怒自威,但是說話的語氣偏偏讓人覺得平易近人。

凡淞故意說道:“看來我這個三千年修煉到天仙初期的懶人,已經人人皆知了呢。”

袁統感嘆道:“小淞你說笑了,現在誰不知道昆氏的窄劍、劫火刀是你設計的,老黃還準備用移嶽訣,請你給他兒子煉製仙器呢,現在時局動亂,在戰場,有一件奇特的武器,就是多一條命啊。”

凡淞贊同的說道:“確實,我們也有自己的底牌,除非必須,是不會動用的,如果不是運氣好,在凡界有些奇遇,此刻我們跟其他同輩玄仙也差不多,沒有絲毫優勢可以保命。”

這時,朱千幻開口問道:“小淞,你來是爲了百世輪迴訣吧?”

凡淞說道:“是的,朱叔叔。”

朱千幻接着說道:“按理說你該知道,這種秘訣是不外傳的,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有自己的底牌,爲了保護自己,保護族人,你的這個要求,讓我們很爲難啊。我願意給你,但是又不想壞了規矩,我跟蒼靈商量過了,如果你願意發誓不私自泄露給其他人,我可以答應傳給你。”

“朱叔叔,你看這是什麼?”凡淞說着將手中的血封銀珠拋給了朱千幻。

後者接過來後神識一掃,便知道這是一個族血封印,從氣息上判斷,正是白鹿族的,“這是蒼靈給你的?”

凡淞緊跟着解釋道:“應該說是我請他爲我在銀珠中錄入靈犀步,然後施加的血封。銀珠是我造的,這些法訣中,只有移嶽訣是我用的,其他的都是給別人準備的,我下界的朋友中,有白鹿族和朱厭族的,正巧我知道上界有適合他們的法訣,便想來蒐集一下,帶給他們,並不是我想窺探朱厭族的秘技。”

朱千幻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那便跟蒼靈一樣吧,我信得過你,我也相信蒼靈的靈覺和判斷。”巧的很,似乎朱、蒼兩族交情不錯,凡界如此,上界也如此。

凡淞謝過朱千幻後,對袁統問道:“謝謝朱叔叔了,對了,目前戰局緊張,諸位叔伯聚集在一起,想必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

“自然是軍備的問題了,我們已經被龍族、雷牛族幾個大族逼到絕路了,雖然在天夕城和木靈族的幫助下,我們的實力得到了提高,但是畢竟我們不是真正的妖皇,雖然我們想要的只是一個發言權,但是他們……哎。”袁統說着嘆了一口氣。

凡淞沒有追問,而是說道:“龍皇、牛皇、鵬皇三人擁有決定權是吧,如果他們同意你們擁有發言權,那投票時人數被比下去了,豈不是吃虧了,而且他們又如何能容忍每個太仙后期的族長崛起呢,再加上仙宗那幫人在中間挑事,上界想不亂都難,同時,有些事情是你們不知道的。”

凡淞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這次爭鬥神界介入了,紫陽宗後面有冥域、冥域後面後暗神尊,天蓮宗上面有青木神尊,赤霄劍宗上面是火源神尊,魔族上面有明陽神尊,天夕城上面是金源神尊,妖皇上面有後土神尊。而神尊也不是各自爲陣的,金源神尊、水源神尊、明陽神尊組成了三源神殿,青木神尊、火源神尊、后土神尊組成了玄離青域,而暗神尊身份特殊,獨自支撐起了暗神域和冥域,所以說,目前時局不是表面上這樣的,也許我們還略微有些吃虧,因爲魔族現在內亂。”

袁統沒有絲毫的驚訝,淡淡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又爲什麼要告訴我們?”

凡淞說道:“因爲你們應該知道,每一個將要參與上界之戰的人都應該知道自己是爲什麼而戰,如果你們決定繼續依附后土神尊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是守護你們的神尊。”

本來這些應該是柏侯夕來談的,但是如今卻拖不得,因爲袁統談到軍備了。他們的立場跟軍備的質量是直接掛鉤的,凡淞的仙器只提供給盟友,而不會是敵人,所以本來應該是柏侯夕來做的外交工作,如今,他這個做弟子的只得代勞了。

“他守護的是妖皇,以及妖皇的族人,不是我們,我們不奢求得到神尊的青睞,同時我們更不想被當作犧牲品,所以我們仍舊是盟友。”頓了一頓,袁統接着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軍備的問題了?”

凡淞笑着反問道:“我們不是已經在談了?”

袁統笑着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就不要在打啞謎了,我想知道,你給盟友的軍備會是什麼品階的。”

凡淞侃侃而談道:“如果有神石,神器也可以造出來,通常來說,極品仙器半個時辰,頂級仙器六個時辰,準神器十五天,神器一個月到三個月不等,也就是說,有什麼品階的原料,就有什麼品階的仙器。”

袁統疑惑的問道:“半個時辰,六個時辰?記得當年昆玄幫你煉製了一件頂級仙器,足足用了八十年吧,爲什麼差距會這麼大呢?”

“那件已經可以算是準神器了,在當時的條件下,那已經非常的快了。而如今嘛,因爲我受到了鳳凰族的眷顧。”凡淞說着眨了眨眼睛,袁統、朱千幻注意到這個細節後,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鳳瞳,神火。

袁統眼中一亮,向凡淞問道:“鳳族在上界只是一個傳說,自從這界形成,就沒有出現過,如果有鳳族在,哪輪得到鯤鵬族稱王,只是不知道小淞你們鳳族的朋友有多少人,整體實力如何?”如果真的有了鳳凰族的幫助,那麼,自己的盟軍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凡淞淡淡的說道:“鳳族早就撤出這個混亂世界了,而我也只是偶然遇到了一個鳳族之人,讓您失望了,我們並沒有一支鳳族的奇兵,但是,我在凡界有一個勢力叫天星殿,那裡有包括我跟墨凌在內的四個太仙,以及十幾個仙人,所以如果上界戰爭全面爆發,天夕城是不會拖累盟友的,也許,還會有驚喜帶給大家。”說着凡淞跟墨凌相視一笑。是的,憑他們的雷霆手段完全可以突襲一個宗派讓他們高手盡滅。

袁統立刻表示出了對天星殿的尊重,認真的說道:“天夕城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四尊府中隱藏着什麼大家心照不宣了,不過按照我們的習慣,戰前做詳細的計劃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近期我們有必要跟所有的盟友開一次會,並且我希望到時候天星殿的四位太仙都能到場。”

“這顆墨珠可以感知我的位置,但是卻無法跨越上界和凡界聯繫,當毀掉它時,我這邊就會有相應的墨珠自碎,所以如果要找我,便捏破這顆墨珠即可。這幾天內我要先回凡界給兄弟們送法訣過去,所以只能這樣通知我了。”凡淞說着拿出一顆墨色的珠子,遞給袁統。

袁統收下墨珠,點頭說道:“好的,等我們明確了血魔宗的立場,我會跟大家商定一個聚集的日期,希望他們能有一個明智的選擇。”顯然,袁統對血魔宗的猶豫不決也感到非常反感。

“現在列一下猿族需要的仙器明細吧,恐怕數量不少吧?”凡淞看了下天色,剛剛過了正午,也許下午還能來得及去黃擎天那,凡淞估計着。

袁統笑着說道:“聽說天魔宗玄仙的仙器是量身定做的,我們的人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待遇呢?”

“不過是儘量保留他們順手的兵器種類罷了,說道量身定做,也只有我師弟凡星一人的仙器是如此。哼,雲影真是有種,剛回到上界,便忘了自己什麼實力了,如果不是我的人都在閉關,一定挑遍他們鯤鵬族所有人。”

朱千幻開口問道:“不知道我們朱厭族在凡界的族人實力如何,他們處在何等地位?”

凡淞笑着答道:“最高的是渡劫後期,他們主要負責凡界的情報蒐集,還有一個特別的人,他是我的三弟,代替我管理天星殿的一切事物。”他知道朱千幻很在意朱厭族在凡界過的如何。

“他是其中的一個太仙?”朱千幻猜測道。

凡淞笑着搖了搖頭,後者又道“不是嗎?那是玄仙?”

“天仙?……真仙?什麼?渡劫期!有那麼多仙人,還有大成期的人在,他們爲什麼聽他的?他又爲什麼會是你三弟呢?”朱千幻再聰明,也想象不到其中那錯綜複雜的關係。

“仙人不歸他管,而其他的人,即使大成期的,也不過跟我這三弟打個平手而已。而且,上位者靠的是腦子,而不是蠻力,這沒錯吧。”凡淞一邊說,一邊朝袁統笑了笑。袁統對凡淞的稱讚非常受用,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朱千幻跟袁統商量了幾句後說道:“小淞,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凡淞很痛快的應道:“朱叔叔你只管說好了。”墨凌聽了卻是微微一笑,你是答應的很痛快,但是你只是讓人家只管說,可你沒說答應做。真是看不出這些猿族有哪裡比朱何聰明來。看着一臉滿意的衆人,墨凌想道。

朱千幻詢問般的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帶幾樣法訣給我凡界的族人,特別是你的那個兄弟,他應該不是族長吧,我想單獨給他一份法訣,同時給族長一份,只是不知道他們能否守住這些法訣。”

凡淞堅定的說道:“我可以保證,這些法訣不會泄露到朱厭族以外去。”

當凡淞記錄完最後一個天仙后期的猿族名字和所用的兵器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光景了,凡淞拿不定主意,是現在抓緊時間去黃擎天那一趟,還是明天再去。最後還是墨凌做出了決定,去吧,又不是拜訪凡人,不會影響他們休息的。

同樣是青山上,一個獨特的區域,堡壘一樣的石府聳立在山間,門口是兩隻正在打瞌睡的石獅,如果不是那均勻的鼾聲,絕對可以做到以真亂假。因爲看上去,它們跟凡界府邸外的石獅子一模一樣,儘管凡淞不願意打擾別人睡覺,但還是敲了敲其中一個的頭,將他叫醒,爲自己通傳帶路。而另一隻,則仍舊不爲所動的睡着覺,讓凡淞大大的感嘆了一把黃府人的心理素質是多麼的高。

似乎石精們喜歡睡覺,或者可以說是閉目養神,因爲此刻黃府內幾乎沒有活動的人,而黃擎天也在“閉目養神”。直到凡淞跟墨凌到了書房外的迴廊中,他才睜開了眼睛,同其他太仙一樣,他對凡淞也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起身相迎。

凡淞進走兩步,上前說道:“黃伯伯好,打擾你休息,真是罪過啊。這是我兄弟墨凌,墨凌,這就是黃擎天黃伯伯。”

黃擎天跟兩個打過招呼後,吩咐帶路的石獅道:“崎巖,去把少爺們叫來,就說是凡淞太仙跟墨凌太仙來了。”石獅應了聲便告退了。

隨後黃擎天拿出一塊精緻的白色石片遞到凡淞手中說道:“賢侄要學移嶽訣,我已經準備好了,同時,我也有點事情想要麻煩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吧,雖然這一戰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傷亡,會有許多仙人隕落,但是如果虛嶽和虛翔他們的仙器是上界最差的,那隻能說明我這父親是不稱職的。”

凡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確實更需要有一件趁手的仙器,剛纔在袁叔叔那,我說過了,給我什麼材料,我便能做出什麼樣的兵器、法寶,甚至低階的神器,我也是做得出來的。”

黃擎天高興的說道:“我黃家就是不缺晶石,如果有時間的話,那便有勞賢侄爲我那幾個孩子打造幾件頂級仙器了,沒空的話,打造幾件極品的也可以。”

凡淞自然知道黃家不缺晶石,黃家是昆氏仙器最主要的原料供貨商,微微一笑後,凡淞說道:“不同的兵器,所用的材料也不同,一會見過黃伯伯的幾位兒子,我再告訴您需要什麼材料。”

就在這時,黃虛嶽、黃虛翔、黃虛巖走了進來,一起對着黃擎天行禮後,又對凡淞跟墨凌說道:“黃虛嶽(黃虛翔、黃虛巖)見過凡淞太仙、墨凌太仙。”

凡淞一看便想到是黃擎天提前教幾個兒子如此稱呼的,上界看的是實力,即便凡淞跟他們是平輩,但如果叫凡淞兄弟,在黃擎天看來,是有些失禮了,凡淞也不是太在意,對三人點頭笑了笑,對黃擎天說道:“虛嶽兄弟,你原來用什麼武器的?”

“我用的是臂鎧,凡淞太仙。”黃虛嶽拘謹的說道。

凡淞困惑的看了黃擎天一眼,不明白他跟他兒子講了些什麼,弄的他那麼拘謹,然後凡淞笑着對黃虛嶽說道:“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大家都是同輩,還有把你的臂鎧拿給我看看,如果你有什麼設想也告訴我,畢竟要做出適合你的仙器,憑我空想是做不出來的。”

黃虛嶽點了點頭,手臂上黃芒一閃,一套由肩膀及手部,造型厚重的護盾出現在了他的左臂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條一尺厚的長方形石柱,凡淞跟墨凌對此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同時站起身來打量着這件所謂的臂鎧。

不論在什麼場合,互相尊重都是友好相處的重要前提,如果想要別人尊重你,那你首先就要尊重別人,所以凡淞對黃虛嶽三人產生了極大的好感,相反,誰要是無視凡淞的顏面而做出挑釁,凡淞必定會給予強勢的迴應。如今,雲影對凡星做出了挑釁,他應該知道凡淞會怎麼迴應他的,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那麼等待他的是凡淞對整個鯤鵬族的迴應。

上界,註定要成爲一個殘酷的戰場,而凡淞,則註定將成爲左右戰局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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