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拉扯着那纏成一團的繩子。
“你快走啊!你到底在做什麼!”
海水一下一下的打來。
褚幸運也只能撕扯着嗓子嘶吼着。
你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自己那麼愛他的時候,他對自己躲閃不及。
可是當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感情的時候,他又開始了自己的告白。對自己展開了強烈的攻勢,
“你到底要幹什麼!沈烈!我不喜歡你了!你快走啊!”
快走啊。再不走的話,你也要死在這裡了!
但,身後的沈烈全然的沒有聽到褚幸運的話。他在和手中的線團死磕着。
每一次直到肺中的空氣堅持不下去了,他才海里探出來頭換氣。
在換氣的片刻,他緊緊的抱住了褚幸運,很快卻又鬆開:“你放心,我會救你的,哪怕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
又是猛地扎進去。但是在水裡面解繩子哪有那麼容易,
海水的浮力海浪的衝擊都在帶給他無限的助力。
褚幸運胸前的炸蛋也進行到了最後的一分鐘。
催命般的滴滴滴聲不斷的響起。
海浪打在他們的臉上,褚幸運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是海水還是淚水,
五十秒。
纏的死死的線團被沈烈打開了一個開口。
四十秒。
第一層的繩子已經被他拆除。,
他激動的拉着褚幸運,想要將褚幸運拉走。
但,沒有動靜。
此時,海水已經到了褚幸運的脖子處。
三十秒。
沈烈像是想到了什麼的下水,看到了褚幸運的腳也同樣的被綁在柱子上。
二十秒。
沈烈倔強的潛下去,深處的浮力更大。
他就將自己和柱子綁在一起,然後接着褚幸運腳上的繩子。
十秒。
繩子被解開。
最後五秒。
沈烈終於從海面上扶了起來,褚幸運一直懸着的心這才落了下去,
激動的抱着了沈烈。
但是二人都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
沈烈快速的拉着褚幸運朝着岸邊游去。
最後只聽到砰的一聲。
炸蛋爆炸,掀起巨大的浪花。也帶來了推力將他們推到了岸邊。
這邊的動靜自然吸引了旁人報案。
在警笛鳴聲還有救護車的聲音中,褚幸運和沈烈的手十指相扣。
……
醫院內。
四個小糰子面色凝重的圍在了一起,在商討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童童:“我覺得不能原諒那個狗男人。也不能讓那個狗男人就這麼的得到媽咪!”
童童的話得到了沈訴的強烈贊同:“沒錯!那個狗男人沒有救我們,看樣子是心裡就沒有我們。不能做我們的爸比。”
墨墨弱弱的伸出了手:“可是狗男人也是爲了救我們的媽咪不是嗎?”
擁有墨墨同樣觀點的啾啾也是點頭:“嗯,我覺得也是。而且,看起來爸比很愛媽咪呢。都那麼危險了還是過去了。”
童童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狗男人沒有保護好媽咪嗎?纔會讓媽咪陷入到了這麼危險的地面中,而且沒有那個狗男人的話,媽咪也不會受傷。”
沈訴:“沒錯。都是因爲那個狗男人才會有現在的局面的。”
在兩個哥哥的強烈洗腦下。剛剛有些轉移的墨墨又堅定了陣線:“沒錯,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那個男人是衝着狗男人來的。媽咪只是無辜的受害者。”
然而,還有一個被洗腦的小孩子一直在替沈烈說着話。
啾啾雙手叉腰。一跺腳,小臉圓鼓鼓的嘟起來:“啾啾認爲爸比是通過了考驗,因爲那麼危險爸比還是去救媽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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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撇臉邁着小腳丫就走了進去:“啾啾要去找爸比。”
一推開門倒是驚到了原地。
看着站在門口動也不動的啾啾,三個哥哥走了過去,同時也看到了屋裡的場景。
明明屋內是兩張病牀,但是某個不安分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另外的一張病牀上,摟着褚幸運。
狹小的病牀上擠着兩個成年人,爲了能在牀上站住,那麼兩人的距離是十分的近的。
顯然,病牀上的兩個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孩子已經發現了。
褚幸運正紅着臉望着沈烈,小手不停摸着沈烈的胸口:“說。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我現在要嚴加逼問!”
那副可愛的小模樣將沈烈逗笑。笑的整個胸腔都在微微顫抖,倒是惹得褚幸運一起發笑。
笑夠了,沈烈將褚幸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緩緩的啓脣:“嗯……什麼時候愛上的?不知道。想不起來了。可能是看到你回國的時候吧。”
“回國?”
褚幸運開始回想着自己回國那天化得誇張的妝容,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你不會是審美有問題吧,我那天化得那麼醜!”
“嗯,還行吧,畢竟某人當時還因爲我身旁的波濤胸涌生了一波的氣呢。”
“切,有嗎?有嗎?”
褚幸運嘟着嘴巴看向一旁、
在聽到沈烈爽朗的笑聲的時候,反應過來自己被沈烈騙了。小粉拳一下的砸在沈烈的身上。
沈烈啊了聲,臉色蒼白的捂着被打的地方。
嚇了褚幸運一跳,擔心的查看着:“怎麼了?是不是打着了?哪裡?讓我看看!”
小手在沈烈的身上亂摸着,突然之間被沈烈抓住:“打在我的心裡了。”
“別鬧!我怎麼沒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因爲遇見了你啊、”
“所以快說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接下來的話,他們沒有再聽下去了。
因爲童童已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啾啾的眼睛。然後沈訴替她關上了門。
墨墨搖着頭扶額。
現在的爸比媽咪要不得哦。
“幹嘛捂着啾啾的眼睛!啾啾要看媽咪和爸比,爲什麼爸比要去媽咪的牀上?”
你的好奇寶寶啾啾上線。
然後三個男孩子又在心裡把沈烈罵了一遍。
爲什麼?
因爲一看就是沈烈那個狗男人花言巧語在騙媽咪,簡直是不知廉恥,現在還教壞小孩子。
“阿秋,阿秋。”
在病房裡的沈烈連打了三個噴嚏。
又把褚幸運嚇了一跳:“你真的沒事嗎?要不然我喊醫生進來吧,你也是泡在水裡那麼長時間。”
沈烈一陣的輕笑:“我這不是爲了救你嗎?”
還沒說完,他的耳朵就被褚幸運揪着了:“你說,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會花言巧語呢?果然還是那一句話說的對。”
“什麼話?”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額……”
這句話,沈烈居然沒有一點的反駁。但是見褚幸運心情不錯,他準備趁此機會進攻:“幸運。”
“嗯?怎麼了?”
“你看我們都已經和好了,要不然你搬到我的別墅裡?老是和褚叔叔他們住一塊也不好的。”
褚幸運挑眉看向沈烈:“某人之前不是說,讓我永遠不要回來嗎?”
沈烈臉色一板:“是誰?是誰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讓我沈烈去打他。”
這一抹的威風還沒堅持半秒,
沈烈就嗷嗷的求饒:“疼!疼!好夫人,饒了我吧。”
……
第二天。褚豐羽和任雅站在門口看着來來往往搬走的行李,莫名的心裡有些惆悵:“幸運啊。沒事的話常回來看看啊!”
任雅拉着褚幸運的手滿是囑咐。
“要是沈烈敢欺負你。這一次你可不是身後沒人了,你直接帶着孩子回家!”
褚幸運心裡暖暖的:“嗯,我知道了,媽。你們也要好好的照顧身體呀。”
反觀褚豐羽,一臉殺人的目光看向沈烈,好像沈烈不是他們的女婿,而是他們的仇人一樣:“你要是敢對我的閨女有什麼不好的,我褚豐羽可不管你是不是沈烈!”
沈烈連連笑着:“嗯。不會的。”
他柔情的目光注視着褚幸運。
這一刻,讓憤怒的褚豐羽嘆了口氣。
就這麼的看着沈烈將他們的女兒接走。然後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你說,我們是不是忘記收彩禮了?”
任雅一拍腦門:“好像是哦。”
與此同時,剛下課的四個孩子坐上了熟悉的車,但是並不是熟悉的家。
當他們看到停車的目的地以及目的地門口站着的兩個人的時候。
除了啾啾,其他的三個人臉色頓時的黑了下來。
只有啾啾一路小跑的撲到沈烈的懷裡,另外一隻手還拉着褚幸運:“媽咪!爸比!現在啾啾是不是要和媽咪和爸比一起生活了啊。”
沈烈笑的陽光燦爛,將啾啾高高的舉起:“是的!啾啾要跟爸比和媽咪一起生活了。”
“好耶!”
他們的快樂並沒有傳遞在三個男孩子的身上。
三個男孩子輪流走到了沈烈的跟前,一個個的給沈烈嚇着警告:“狗男人,你要是敢對媽咪不好,我直接帶着媽咪走!”
但,總的來說。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沈烈和褚幸運倒是關係更進了一步。
說起來倒是要謝謝何旭明那個人。
一家人吃了有史以來最平靜而又圓滿的團圓飯。
但是在另一邊,何旭明卻是摔着東西。
“褚幸運。沈烈。你們真是好。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