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一雙眼通紅,手上的勁也在增加,甚至能夠看到那手背上蹦起的青筋:“你、在、找、死!”
張晨曦的身體在半空撲朔着。
臉因爲極度的缺氧而變得漲紅。
那趕來的張正弘更是緊張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不停的喊着:“沈總!沈總!您消消氣。我知道。我知道她們在哪!”
“哦?在哪?”
沈烈微微側頭,偏向張正弘。
張正弘一時啞然。張着嘴巴嘟囔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沈烈鄙夷的移開了視線,舌尖頂着下顎,發出一聲帶笑的氣音來。像是在玩弄一個玩具一樣,一會兒鬆開自己的手。看到張晨曦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下一秒,手又猛地縮緊,冷漠的注視着張晨曦的瞳孔因爲缺氧而發散、
“張正弘。我沒有心情跟你玩。我要的人,我也必須要得到。你們現在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將人給我交出來。另外一條。自己準備兩副棺材。然後我自己去撈人。”
沈烈說完這些,就猛地一鬆手。張晨曦身子一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扶着自己被掐的通紅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下一刻。哈哈的笑了出聲、
頭髮一甩。猙獰着一張臉注視着沈烈:“沈烈!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晚上不去見褚林瀾,那麼你就永遠見不到褚幸運!”
張晨曦剛說完,張正弘就跑到了張晨曦的跟前,捂住了她的嘴巴。討好的望向沈烈:“沈總,您不要往心裡去,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張晨曦嗚嗚的喊着,想要掙脫開張正弘的手。
卻被張正弘捂得更緊。
那一雙眼睛狠厲的瞪着沈烈。
沈烈狹長的眼尾上揚。帶着一絲邪氣的笑容蹲了下來:“褚林瀾是吧。我會去的。不過,你的酒吧。別想安穩的生活了。”
起身,摔門而去。
那門被重重的摔在門鎖上,又被彈開。
露出裡面狼狽的父女兩人。
張正弘又氣又恨又疼的捶着地:“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東西啊!沈烈是你能得罪的人嗎?你知道沈家在京都的地位嗎?你知道動了沈烈的人都是什麼後果嗎!”
張晨曦則是呆滯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發呆出神的凝望着地板。
她沒有想到沈烈會是這樣的脾氣。
按照她的計劃,沈烈應該在聽到自己的交換的時候,雖然很氣,但還是不得不遵循自己的要求。
不情不願的去找褚林瀾。只要沈烈去找了褚林瀾。
那麼她的計劃就成功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褚林瀾、即便她不能保證褚林瀾那個廢物能不能下藥。只要沈烈去了病房。
她就能破壞他們的感情。
褚林瀾也能爲自己所用。
但是!
她想了很多種組合,很多種想法。很多種可能。
沒有一種是現在的場面。
一種脫離她掌控的感覺從心底浮現起來。
她彷彿覺得自己現在正身處在一個孤島之上。周圍全是一望無際而又深邃的海面。在深藍色的海綿下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可怕的生物。
她慌張的眼睛亂飄。最後像是抓住稻草一樣的抓着張正弘的手:“爸。現在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
張正弘嘆了口氣,手發抖的將張晨曦拉入到自己的懷裡、
爲人人父。子女的周全若是護不住。就枉爲父親!
他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應對方法:“晨曦。你確定她們兩個人不在你的別墅裡,現在你更是不知道她們去哪裡了?”
張晨曦點頭如搗蒜:“嗯!”
“行。爸爸知道了。這幾天你先去M國玩兩天。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爸爸。知道了嗎?”
“知道了。”
電話叮鈴鈴的響着。
像是催命符號一般。
可是張晨曦卻不敢接起。
她只是發抖的拿着手機,凝視着那一串數字。
張正弘無奈的將手機拿到自己的手裡,接起了電話。
“你好。”
電話那頭,是慌亂的背景,以及慌張的聲音:“店主!店主不好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羣混混,帶着棍子,帶着刀子的將酒吧的門砸碎。現在正在砸東西。好多東西都被他們砸壞了。還有您的辦公室!店主,現在該怎麼辦啊!”
那邊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入到張晨曦的耳朵裡。
讓剛剛恢復了一些力氣的張晨曦又一次的跌坐在了地上。
凌亂帶着一些眼淚:“爸。是他乾的嗎?”
張正弘沉重的點着頭,掛了電話:“嗯、”
剛掛了電話。張正弘的手機也跟着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沈烈。
“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