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語珂譏誚的看着禹千彧說到:“怎麼?禹總親眼所見的情況下,還要繼續護着她嗎?”
禹千彧連忙解釋:“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但是鍾語珂已經完全被激怒了,她擡起另一隻手手使勁全力打在了禹千彧的臉上,留下一句:“你真讓我噁心。”
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禹千彧偏過頭看着林若箬,帶着紅色巴掌印的臉有些滑稽,可是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陰沉,他嚴厲問到:“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若箬完全已經被鍾語珂剛纔的瘋狂和禹千彧臉上的震怒嚇壞了。
只能語無倫次的解釋:“不是的,是她先打的我。”
禹千彧看着林若箬一點傷都沒有的臉頰失望的說到:“林若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謊話連篇了?”
“正好,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激怒的禹千彧決定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
“我不聽。”林若箬腳下踉蹌着後退了一步,雙手捂在耳朵上大聲叫着。
“我愛她。”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禹千彧的聲音穿過林若箬的指縫鑽入她的耳中。
林若箬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着禹千彧,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突然就愛上了鍾語珂,他明明不是最討厭鍾語珂的嗎?
禹千彧笑了笑,眼底全是掩飾不住的溫柔:“是的,我愛她,我愛上鍾語珂了。”
可是瞬間,他眼底的溫柔全部消失,變成了濃濃的警告:“所以,不要再動她,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追着鍾語珂而去了。
留下林若箬一個人頹敗的站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任憑心底的仇恨肆意的滋生蔓延。
憑什麼鍾語珂總是能輕輕鬆鬆搶走自己的東西?
不,絕對不行。
林若箬的雙眼怨毒的看着鍾語珂離開的方向,既然這樣的話,鍾語珂,你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了。
禹千彧追到半島灣外面的時候終於追上了站在路邊準備攔出租車的鐘語珂,禹千彧有些微喘的拉住鍾語珂的手。
鍾語珂扭過頭看着禹千彧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眼中卻帶着讓人心驚的凌厲和排斥。
禹千彧只覺得自己心臟緊緊一縮,曾經那個看着自己眼中只有迷戀和深情的鐘語珂怎麼就不見了呢?
鍾語珂的視線很快就從禹千彧的臉上移開,一路落到了他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禹千彧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握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更顯得黑白分明。
他的掌心火熱,脈搏有力,可惜,他的心是冷的。
“放開。”鍾語珂冷冷的說。
這樣的鐘語珂冷酷的讓人害怕,可是卻讓禹千彧心疼到了骨子裡。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一個原本單純愛笑的人變成現在這樣強勢冷硬又滿臉不屑的樣子。
禹千彧慢慢鬆開鍾語珂,解釋:“我不是護着她,只是我不想你惹上麻煩,畢竟林家......”
“夠了。”鍾語珂乾脆的打斷了禹千彧的話:“禹總不需要跟我解釋這麼多,禹總和林大小姐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如果不是因爲我,只怕你們早就已經結成眷屬了。”
“只不過,禹總最好可以勸勸林大小姐管好自己的手腳,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任人欺負的鐘語珂了,如果她再招惹我,我真的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的語氣並沒有多麼的狠厲,可是禹千彧卻絲毫不懷疑她說到做到。
畢竟剛纔那一巴掌自己的臉到現在還疼的要命。
就在這時,鍾語珂終於攔到車了,她臉上的情緒已經完美的收斂了起來,她對着禹千彧點了個頭:“告辭。”
目送車子離開之後,禹千彧拿出手機給師銳祈打了個電話:“你現在收拾行李去一趟堯城。”
師銳祈愣了一下:“什麼?”
禹千彧轉身朝半島灣一邊走一邊說:“堯城的項目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你跑一趟。”
師銳祈不太理解:“不是,不是說好了堯城的事情你親自處理嗎?”
禹千彧:“我有事去不了。”
師銳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手機,這是禹千彧的私人號碼沒錯,可是實在不符合禹千彧這個工作狂的行事作風:“什麼事這麼重要?”
重要到能讓禹千彧放下工作上的事情。
禹千彧頓了一下,輕笑:“忙着追老婆。”
迴應他的是砰的一聲水杯落地的聲音,師銳祈不可思議的問:“你什麼老婆?”
禹千彧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一直都只有一個老婆,行了,不跟你說了,你又不懂,你趕快收拾東西去堯城,具體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駱遠,這個項目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話落,他毫不猶豫的掛上了電話,上樓拿着鍾語珂的車鑰匙去了車庫。
開着車追到花都酒店的時候,恰好看到鍾語珂從出租車上下來。
鍾語珂一眼就認出來了自己的車,也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嘴角噙着淺笑的禹千彧。
只是他臉上被打過巴掌的地方仍然紅腫着,無形中給他減少了幾分霸氣,反倒還多了幾分傻氣。
對上禹千彧帶有侵略性的強勢眼神,鍾語珂的心跳控制不住的亂了一拍。
不明白怎麼從半島灣分開到現在這麼短的時間禹千彧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禹千彧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員,自己邁着長腿走到了鍾語珂的面前。
鍾語珂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不是出差了?”
禹千彧意有所指的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出差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做了。”
鍾語珂隱約的感覺這個話題不適合再繼續下去,於是沉默的閉上嘴走進酒店。
禹千彧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她旁邊:“你不問問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鍾語珂不耐煩的說:“禹總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不會問,禹總也不用告訴我。”
禹千彧卻自顧自的說:“不,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因爲我重要的事情和你有關。”
也許是禹千彧的語氣太過於曖昧,鍾語珂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卻恰好對上了禹千彧專注的雙眼。
“語珂,我要追你。”
“我剛剛終於想明白了,你不想提以前的事情那我就不提,不過我要重新開始追你。”
“以結婚爲前提,以白頭到老爲目標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