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將手機扔遠了一些，彷彿這樣，便不用去感受那異樣刺骨的羞辱了！
孟晴雪背靠在門上，一點點跌坐在地上，死死地咬住了嘴脣，尖銳的指尖，一下子嵌進了掌心。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張機票，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地站了起來……
……
午夜。
宋恩雅坐在客廳裡，環着胸，垂目假寐。
沙發上，慕晏辰的手機安靜，方纔那一通電話過後，那個叫晴雪的女人，也似乎是識趣了一般，終於沒有再打的過來了。
經歷了漫長的翻雲覆雨過後，臥室裡漸漸歸於寧靜。
女人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看見宋恩雅坐在沙發上，彷彿等待了許久一般，她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走到了她的面前。
“宋小姐……”
她的聲音怯弱而無力，透着一種莫名的卑微感。
宋恩雅眼梢挑開一條縫隙，睜開了眼睛，擡頭看了她一眼。“結束了？”
“嗯……結、結束了……”
“他呢？”
“已經睡着了。”
藥性解除了，自然累得睡了過去。
宋恩雅坐正了身子。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有着與她有些相似的面孔，只是，當妝容沖淡，便又不那麼像了。
只是，也不知道兩個人究竟糾纏了多久，此刻，女人的神容間難掩疲憊，一頭秀髮凌亂不已，眼睫毛也掉了一隻，宋恩雅瞧見了她脣角破的一道口子，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嘴角是什麼回事？”
嘴角……
女人有些詫異地摸上嘴脣，疼得“嘶”了一聲，回答說，“大約是被他咬了吧，方纔……沒有注意。”
“呵。”
宋恩雅挑了挑眉，隨即將沙發上擺放在一邊的皮包拿了過來，從裡面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錢。
這個女人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畢業之後留在了京城。
據說，她的男朋友考研，急需要一筆費用，因此，她想到了這樣的辦法，來籌這筆錢。
五萬塊，於宋恩雅，輕飄飄的幾個字，與她，卻不是一筆小數目。
宋恩雅瞄了一眼，便將錢丟在了桌上，漫聲道，“這裡一共五萬塊，你要不要數一下。”
“不用了！”女人笑得有些侷促，尷尬地道，“宋小姐說是五萬塊，就一定不會錯了！”
說着，她便伸手要去將錢拿過去。
“慢着！”
宋恩雅忽然出聲制止。
女人有些驚奇地瞪眸，擰了擰眉，不解地望向她，“您還有什麼吩咐？”
宋恩雅忽然問道，“這是你的第一次，對吧？”
女人怔了怔，難堪地點頭。
“是安全期嗎？”
“……安全期？……沒研究過，不是很懂這些。”
宋恩雅一笑，隨即目光示意了一眼桌上擺着的一顆藥丸，和一杯純淨水，淡淡地命令道，“把這藥服了吧！”
“這是……”女人有些詫異。
“放心，不是毒藥！”
宋恩雅又道，“事後避孕藥。”
“我之前已經吃過事前避孕藥了，72小時都有用的。”
她想的是，這樣的藥，吃多了，不好吧？
宋恩雅卻眯了眯眼，冷酷地道，“我沒看到，就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