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撐在扶手上,仰頭看着他,“哪來這麼多爲什麼?臥室裡面被弄成那樣,你覺得我能好意思讓李叔去打掃嗎?”
帶血的內-褲,染血的牀單,牀單上還有某人的……
“扔了!”
“扔你妹!就算扔我也不好意讓李叔去,你看着不尷尬,李叔和你又不一樣。”她真是被氣急了,感覺下面都決堤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顧北倚這樣的男人!
“我們當然不一樣。”她的話成功的愉悅了他,拉着她的手繼續往上走,“我幫你洗。”
“不要!”
她一直覺得當着他的面換就是最尷尬的事情了,他總是有本事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
這種能力簡直天賜,常人根本無法企及。
顧北倚眼神微眯,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道,“你不能沾水。”
“是不能沾冷水。”她糾正他。
“都一樣。”
“不一樣!混蛋!”
“嘭”的一聲,他的手打在門框上,低頭看着她,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你順着我一次要死?”
“我還沒有順着你,早上那種事都幫你了!”她意有所指的往某個地方看了眼,“而且,這話應該我說給你聽吧?”
“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他愉快的妥協,看着她炸毛的樣子,還挺開心的。
“那我要走呢?同意嗎?”她乘勢反問,明知道他不會同意的。
“得寸進尺了是吧?”他收回手,摟着她的腰,輕輕的捏了下,笑着問道,“外面哪裡有比在我的身邊好?”
“哪裡都比在你的身邊好!”被他這麼一問,她的脾氣就上來了。
“難道你想去那個什麼景深?呵……”他輕哼一聲,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兩人身形一轉就進了屋。
慕涼泊瞥了眼那張大牀,羞恥心爆棚,“你冷笑什麼?你打他的主意?”
“我對男人沒興趣。”他只是在想要不要把景深從哪裡送回哪裡去。
“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以前在co工作的時候,他是我的上司,這次他回來時因爲容璽集團要從國外轉回國內發展,他回來上任的,和我其實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就不要管他了。”她不能連累景深,而且如果顧北倚真的去找景深的話,那豈不是就能遇見承承諾諾。
“容家的人真會作妖,十幾年前忽然將重心轉移到國外,如今在又要轉回來。”顧北倚拉着她走到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拉過一層窗簾,擋住了不少的光芒,坐在這裡暖洋洋的,挺適合休息。
“那我不知道,他沒有細說,顧大少你難道是害怕了?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這條蛇豈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她笑着說道。
“可你和景深有很多開心的過去,你發誓你的心裡沒有他。”他也在她的對面坐下,容璽集團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會去就職的景深。
她的心裡不但沒有景深,也沒有他,可是發誓這種無聊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做。
在他炙熱的目光注視下,她癟了癟嘴,“顧北倚,你適可而止。”
“這麼說你的心裡真的有他?”他搭在腿上的手驟然收緊,褐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戮。
景深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