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質問，就像是無數根刺一樣紮在她的胸口，一滴滴的滲出殷紅的血絲。
她深吸一口氣，“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眼睜睜的看着你把承承從我的身邊帶走？你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和他斷絕關係，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承承他只是一個孩子，他有什麼錯，有錯的明明是你！”
感覺她的心裡實在要崩潰了，靠在門框上的身子緩緩下移，“如果我只懷了一個孩子，事情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猛地被他又提了起來，後背抵在門框上，“嘶……”
他看不得她痛，立刻帶着她的身子移開了門框。
如果她只生下承承，她還是不會和他在一起。
除非她只生下了諾諾。
“我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看承承的眼神，想到你曾經把他帶離我的身邊，想到你曾經想要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落下，心裡一陣陣的絞痛，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痛的厲害。
她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帶着濃濃的哭腔，“承承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要你這樣對他？如果你不能喜歡承承，就算你再喜歡我，我再喜歡你，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承承諾諾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都好好的，不會因爲他們的父親不同，有所偏頗。”她緩緩擡起頭，哭花了的臉路在他的面前，“我從小就沒有母愛，爸爸也不愛我，哥哥不認我，妹妹欺負我，我不想他們也過得不愉快，就算承承沒有爸爸，我也要盡全力的疼他。”
“涼兒……”
顧北倚將她擁進懷裡，柔軟的身子暖暖的，像是用力就會劃掉一般。
“涼兒。”
“涼兒。”
小臉緊貼着他光潔的胸口，身子靠着他不着寸縷的果體，非要在這個時候還能感覺到下身抵着她。
“你就不能忍忍嗎？”她哭笑不得的開口。
“晨博這種事，我控制不了，要不你幫我？”他的心好痛，看着她流淚比自己還難受。
“你去死！”
“我死了，你會哭的像現在一樣傷心嗎？”
“你走，諾諾留下！”她無論怎麼說，他都不能懂她的心情。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除了她自己，什麼都可以不管的小女孩了。
她現在有承承諾諾，放不下他們。
“我不走！”
“你又想做什麼？那你帶着諾諾一起走吧！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帶走承承的。”她哭花的臉依舊嚴肅，身子想要從他的懷裡離開，他禁錮的她根本動不了。
“再動真的忍不了了，涼兒。”他的聲音聽起來難受極了。
禁慾真難受。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鬆開我！”她擡腳就踩在他的腳背上，“顧北倚，你還是不是男人，放開！”
“你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我是不是男人，嗯……”身子動了動，抱着她就進了浴室。
“顧北倚！你幹什麼？”
“不準脫我衣服！”
“提起來也不準！”
“把你的手拿開！”
“嘴也移開！”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