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人傑,怎麼會是他…”
看着莫藍都開出來的盤口,那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劉雪妃心頭一陣陣發顫,出於女性的直覺,她隱隱有些預感,這一次青雲宗的宗門大比要有些超乎以往的變故。
當她看到賠率僅次於古生、陸少懷、孟千度之下,排在第四位的“北堂人傑”這個名字時,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雙眼直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內心之中便涌起了一陣狂喜。
北堂人傑,這一個名字,對於很多青雲宗內門弟子而言絕對陌生,聽都沒聽說過,可對於劉雪妃而言,卻一點兒也不陌生。
那是兩年前。
劉雪妃與閨蜜楚衣一塊出去歷練,無意間來到了北道城。
北道城原先就是北道國的都城,在天淵朝不曾橫掃天下統一禹州之前,北道國的實力乃之疆土都絕非玉樹國、闊葉國所能相比的,後兩者加起來也不足北道國的五分之一。
可以說在以往,北道國就是禹州上的一個霸主。
而在天淵大帝涅凡塵橫空出世時,機緣巧合竟與北道國一位皇子結成了兄弟,自此之後在天淵大帝涅凡塵以非人之姿橫掃天下時北道國更是緊緊跟在了涅凡塵的背後,直至最終北道國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自主投入到涅凡塵的麾下。
天淵朝一統禹州之後,北道國不復存在,然而北道國的皇室北堂家族也因此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了實力,甚至因爲緊跟涅凡塵在涅凡塵一統禹州之後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原先與涅凡塵結成兄弟的北道國皇子,更是在後來被涅凡塵欽封爲元帥,手握百萬雄兵,在天淵皇朝上可謂是權勢滔天。比起左右二相都不妨多讓。
北堂人傑便恰恰就是那位元帥之子。
兩年前劉雪妃與楚衣來到北道城,機緣巧合便認識了北堂人傑。而且仗着美人優勢,北堂人傑更是親自帶着她與楚衣玩遍了北道城,若不是當時北堂家族突然給了北堂人傑一個重要的任務,突然間把北堂人傑喚走了,劉雪妃不懷疑自己定會藉機委身於北堂人傑。
在劉雪妃看來,北堂人傑儀表堂堂背景顯赫,本身更是比燕都、周白一之流的所謂天才更加強橫。如此人物,若能成爲他的道侶,不啻於就是飛上了枝頭雀變鳳凰。
只是讓劉雪妃心中極爲不爽的是,當初在北道城,那北堂人傑似乎對楚衣的態度要比她好得多,偶爾幾次從他流露出來的熾熱眼神便可發現北堂人傑似乎對楚衣極爲中意,倒是她私底下試探過楚衣,楚衣對北堂人傑並不動心,這纔好受一些。
“真的是他嗎?堂堂北堂家族的世子,怎會突然來到青雲宗成爲內門弟子,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秘?”
劉雪妃若有所思,但思之無果。卻很快的就暗下決心。兩年前北堂人傑突然被家族召回,以至於她當時暗中的一些謀劃落了空。現如今北堂人傑自己卻來到青雲宗,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現在如今,楚衣已作人婦,成爲蘇夜的道侶。縱然北堂人傑當初對楚衣再喜歡也不可能再接納楚衣,這正好是我的機會。”
想到這,劉雪妃便已經按捺不住了,匆忙轉身,回了住處,讓人採來新鮮花瓣,化開千顆星辰丹融入百年清泉,以此沐浴。換上一身最漂亮的羅裙,這便出了住處,直奔內門長老堂,她決定從那裡打探到北堂人傑現在的住所。
讓劉雪妃驚喜的是,她還未走到內門長老堂,就在一個岔道口叫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晏鐵,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兩年前她在北道城就看到過,他正是北堂人傑的貼身護衛,一位達到了神通秘境的強者。
“這真是天助我也。楚衣啊楚衣,你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本是公主之軀沒落成塵世凡女,家道中落卻又淪爲蘇夜那種小癟三的道侶,真是落毛鳳凰不如雞。但我卻要感謝你,若不是你自甘墮落,我劉雪妃又怎麼會有機會成爲北堂人傑的道侶?”
劉雪妃強壓心中的興奮,假裝驚訝,迎向了晏鐵,“晏前輩,您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晏鐵露出了一絲迷惑,他雖然是神通秘境強者,記憶裡非比尋常,要記住一個人百年都難忘,可他一時間還真想不起劉雪妃,只覺得這姑娘有些眼熟。
晏鐵竟然沒認出她來,劉雪妃心裡有些不痛快,心想這若是換成楚衣,只怕晏鐵第一時間就能認出來?
越是這般想,劉雪妃心裡頭便忍不住滋生出絲絲恨意,有對楚衣的恨,也有對晏鐵的恨。
“你個該死的晏鐵,神通秘境有什麼了不起的?待我嫁入北堂家族,成爲北堂夫人,驅使你如同驅使狗,到時候便讓你知道忽視我劉雪妃的下場。”
劉雪妃心中猙獰,但面上卻一點不敢顯露,依舊裝作很驚喜的樣子,自我介紹了一下,這才讓晏鐵記起了劉雪妃。劉雪妃這才趁機問到了北堂人傑的住處,恰好,晏鐵就要返回北堂人傑的住處,索性兩人同行。
時隔兩年劉雪妃再次見到北堂人傑,北堂人傑一身白衣,高大英俊,身上有種彷彿天生的高貴優雅,卓爾不羣,眼神如太陽般明亮,瞬間便讓劉雪妃芳心顫動。
“這才真正優雅貴公子,這纔是真正絕世男人。楚衣啊楚衣,你的道侶蘇夜跟我的北堂人傑相比簡直就是塵世間的糞土。”
劉雪妃簡直都有一種直接撲到北堂人傑懷中任憑這個男人佔有自己的衝動。只是她心機過人,與北堂人傑也有一些接觸,很清楚北堂人傑是一個高傲的人,越是主動獻身的女子越是難以讓他看上一眼,反而是那種平淡待他彷彿不在意他的女人,才能激起他骨子裡的傲氣,心生征服之意。
所以,她按捺住了投懷的衝動,只以一種乍見故人般的驚喜跟北堂人傑打了招呼之後,便是淡淡敘舊,希望以此勾起北堂人傑的舊念,拉近距離。
果然,劉雪妃的算計起了效果。彼此舊識讓北堂人傑在青雲宗這個陌生的環境裡頗爲歡喜,再加上劉雪妃姿雖不如楚衣,但也算是體態妖嬈,顧盼間總有一絲女性的嫵媚有意無意勾動北堂人傑的心魄,兩者之間的關係便迅速升溫。
短短半個時辰,北堂人傑便似乎有些享受劉雪妃的嫵媚眼神了,並且在劉雪妃有意無意欲拒還迎的姿態中,時不時來個動作摸手搭肩的動作,這更讓劉雪妃芳心如火。
如此這般,夜幕降臨之時,劉雪妃便已經是在一陣嬌羞與假作爲難之間被北堂人傑強留在了住處之中。
一間臥室,一片牀榻。
一男一女,顛鸞倒鳳。
**初歇,自覺達成了目的的劉雪妃俏臉紅潤的趴在北堂人傑的胸口上,食指在北堂人傑的胸口上畫着圈圈,訴着當初一見便已傾心的衷腸。
卻不料,北堂人傑聽着她的喃喃軟語,心不在焉,雙眸之中閃着一種異樣的光芒,驟然問道:“記得當初在北道城與你在一塊的還有楚衣姑娘,但不知現今楚衣姑娘境況如何呢?”
劉雪妃臉驟變,嬌軀狠狠地顫了一顫,眼中幾乎冒出了一種森寒刻骨的恨意,“又是楚衣!這個該死的楚衣,她到底哪點比我好,不就是一個破落的公主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爲何這些男人都願意爲這個賤婢癡狂念念不忘?”
突然的這一刻,劉雪妃真想衝到楚衣面前,將楚衣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