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學院裡。各個宗門派來的人每天在校長辦公室裡喝茶,他們不停的打聽凌韻和舒陽的事情,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習慣交友情況等等,好像他們有多關心凌韻和舒陽似的,對於異寶出世的消息,老校長也略有耳聞,這些大佛每天問東問西的,甚至還把他們倆的宿舍重新清理了一遍,老校長有心阻止卻無能爲力,這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全大陸基本上所有的勢力都在這裡了,得罪了他們,他這把老骨頭恐怕就撐不了多久了,他只能在心底祈禱,凌韻和舒陽躲得遠遠的,不要在回來,這可是一羣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啊!
託凌韻和舒陽的福,大陸上的人們都知道了炎宗的滅門慘案,也知道了那個曾經禍亂天下的黑魔又跑出來了,修魔者的突然出現,也得到了解釋,曾經一度被認爲是鬼屋的炎宗也熱鬧起來了,緊閉的大門重新開啓,血染的土地被清洗的不然一絲污塵,南來北往的人住進了小小的炎宗,他們認爲凌韻和舒陽有可能會回到這裡來,畢竟,這裡是凌韻出生併成長的地方,人都有念舊之情,她怎麼可能不會來?抱着這樣的想法,一部分人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天雲宗就更熱鬧了,各門各派的人都來了,甚至有些門派的掌門親自登門,爲什麼?因爲舒陽是閻離的弟子,而凌韻唯一的姐姐,也是閻離的弟子,他們再怎麼也不可能放棄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一走了之吧,其實,大部分人都在懷疑,就是閻離把他們倆藏起來了,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拿閻離怎麼辦,只能藉着做客之名,賴在天雲宗不走。每天晚上,在天雲宗的各個山峰之上,總會出現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四處查探情況。閻離也頭疼啊,幾個徒弟,除了李無量之外,都在閉關,舒陽他也聯繫不上,他也派出不少人出去尋找,可是舒陽和凌韻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他們倆雖然頗有天賦,但畢竟還是小孩子,修爲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他們要是被一些用心險惡之人抓走,那可就麻煩了,他現在又必須應付這些不懷好意或者是看熱鬧的人,也脫不開身去尋找他們,想到這裡,閻離地下頭,揉了揉久蹙的眉頭,白琴伸出手,在他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的按摩着,櫻脣親啓,“不要擔心了,孩子們自有他們的福氣,你擔心也沒有用,現在只能祈禱他們得了消息,多得遠遠的,不要往這槍口上撞。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也只能如此了。”閻離長嘆一聲。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喧譁聲。“發生了什麼事情?”閻離的頭又開始疼了。
一童子聽見閻離的發問,從門外進來,恭聲回道,“少宗主,聽說是淩小姐和舒陽師兄回來了。”
“什麼?”閻離大驚,和白琴匆匆的趕往喧譁的地點。
他們到達的時候,見各大門派的人圍着凌韻和舒陽,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只見舒陽和凌韻背靠着背,做出防護的樣子,凌韻悄聲對舒陽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以前沒見過這些人,天雲宗出了什麼事情?”
“看樣子,這些人是其他門派的,我也不曉得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師父被什麼人打敗了,然後將天雲宗拱手相讓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舒陽和凌韻待在一起待的久了,思維竟然和凌韻一樣的讓人無語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閻離大吼一聲,這小子,出去幾天,腦袋了裡就裝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竟然敢懷疑自己的師父,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等這件事情過去,非關他幾年禁閉不可!
忽然聽得平地炸響一聲驚雷,舒陽的臉立刻成了苦瓜,他怎麼這麼倒黴,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說師父的壞話,還被他聽到了。
見閻離來了,衆人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閻離很快來到了舒陽的身邊,“一會兒再和你們算賬!”轉過身子,閻離高聲道,“陽兒和韻兒剛剛回來,我想他們需要休息,給我閻某人一個面子,大家今日都先回去吧,有什麼想問的,明日午時,來天雲居,我自然會讓他們交代清楚的。”他的聲音中含着內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閻宗主哪裡的話,這個面子我們必定是要給的,大家走吧!我相信閻宗主說話算話的。”一人說完,就帶着一幫人走了。
“閻宗主,明日再見!”
“我們也走吧!”
……
不一會兒,那些人就走的乾乾淨淨,閻離看了舒陽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舒陽和凌韻納悶的站在那裡,這究竟是怎麼了,師父不會這麼小氣吧,只是小小的說了他一句,至於生這麼大氣嗎?舒陽求救的看向白琴,“師孃……”白琴笑了笑,摸着他的頭,道,“沒事,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到天雲居來見你師父。不要太擔心了。”白琴說完,就追隨閻離去了。
二人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了一會兒,就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天雲居走去,因爲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他們沒有惹是生非呀,不過就是收了一座山,這後果很嚴重嗎,難道那座山還是誰的私有物,被他們得了,所以人家找上門來了?一路走,一路想,轉眼,天雲居就到了,他們從來沒有發現,時間過得是這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