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到達約定的地點,見了面,凌韻發現大家竟然都突破了,目光顯得更加清亮,幾人互相看了看,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此刻,他們倒是不那麼埋怨金成玉了,心底都隱約有些感激他。只是,在看到他後,大家心裡的那一點謝意,一下子就隨風散去了,衆人都覺得,剛纔,肯定是出現某種幻覺了,纔會感謝金成玉。
金成玉是和謝毅一起歸來的,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似乎壓根就沒有看見他的不遠處站着一羣人,嗯,這也罷了,反正被忽視的不是一個人,大家都比較心安理得,只是,你仔細一看,他們兩人的手,是牽在一起的,在場的衆人目力那什麼根本不在話下,然後,在看向他們時,衆人的眼神就變了,那兩個人之間,曖昧叢生啊!這金成玉老師,根本就是以公謀私,藉着試煉的藉口,爲他們二人創造戀愛空間。他在所有人心中那高大無私的形象,就這樣毀了。衆人哀嘆了半天,再看,他們倆依舊是笑着說着,但那些曖昧統統像是被拋到太平洋底了,轉瞬消失不見,要不是衆人的眼力好,還真以爲上一秒是他們眼花了呢,這兩個人,也太能裝了。
金成玉走近了,和衆人打招呼,結果,沒有一個人理他,衆人說說笑笑談起了幾天來修煉的事,金成玉,再一次被忽視了,他的心靈,又一次受打擊了。這時,正是中午時分,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烤着大地,金成玉覺得他已經被烤得遍體鱗傷了。
謝毅和金成玉回來後,只剩下張遠了,衆人在那裡坐着聊着,等待張遠回來,直到太陽落山,月亮升起,也沒有見到張遠回來,大家的心裡都有些着急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張遠的修爲是元嬰七層,一般不會出什麼事,雲霧山裡也沒聽說有什麼猛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都約好了今天見面的。
“會不會是張老師突破了,來不及趕回來?”龐都提出了一個猜想。
“這也不失爲一個可能。”金成玉頓了頓,繼續道,“今晚過後,他如果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分頭去找。四日後,我們必須離開雲霧山,不然我們大家都會有危險。”
“金老師說的對,今日,大家就好好休息吧!”謝毅在旁邊點頭道。衆人聽聞,都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休息。
夜裡,忽聽得劉佳舞一聲大叫,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凌韻離得劉家姐妹的帳篷最近,她率先衝進了劉家姐妹的帳篷,“十一,發生什麼事情了?”
“姐姐,我姐姐不見了……我看見她被一個黑影抓走了。”劉佳舞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侯曉這時也趕到了,其餘幾人也陸陸續續的進來了。
“我不知道,我半夜醒來,就看見一個黑影抓着姐姐,我想喊,但是卻喊不出來,等姐姐被抓走了,我才能發出聲音。”她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哽咽。
“鸞鏡,鸞緣呢?阮唐也不在,寒平也沒有來,快,快去他們那裡看看,他們有可能也出事了”明朗大聲說。
衆人看了看,果然沒錯,他們真的沒有來,“莊牛,你去看一看!”
等了一會兒,莊牛回來了,“他們的帳篷裡沒人!裡面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此時,在密林中,依舊是那個黑衣人,他跪在鸞家兄弟的腳下。
“屬下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凌韻師承何處,而她的師兄,更是如憑空冒出來一般,沒有一點線索。雕刻師的事情,主人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他只是說,讓少主們繼續留下觀察情況。還有一件事情,幾天前,在京都西面的一個小城裡,發現了修魔者,接着其他城市裡也似乎出現了修魔者,主人要你們小心行事。”
“知道了。你走吧,我們要儘快趕回去,被發現了,不好解釋。”鸞鏡說完,就和鸞緣一塊走了,黑衣人也不見蹤影。
在鸞家兄弟對面的另一處開闊地裡,寒平正在和一身着淺紫色長袍的男子打鬥在一起,他指揮着各種傀儡獸,毫不留情的進攻着。
“停停停!平兒,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吧!你何必這麼不留情面。”他邊檔着寒平的攻擊,邊往後退着,寒平的身上隱隱可見一些血跡。
“大哥會把弟弟打得受傷?”寒平的聲音一片冰冷。
“我只是聽說你修煉了什麼傀儡術,來看看試探一下你的身手而已。”那男子解釋道。
寒平一聽,停下來,沉聲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好了,好了,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收了,我和你慢慢說。”男子舒了一口氣。
寒平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傀儡獸都收了。在他們家族裡,大哥寒玉對他還是很好的,只是他,一直不相信罷了。寒平眼神直直的瞪着他,等待他的解釋。
“你以爲你們隱藏的很好?天龍學院那麼大,怎麼可能沒有別的宗派的眼線,你們的異常,早被有心人盯上了,但是,他們懷疑是懷疑,但沒有人認爲你們是修煉了傀儡術,可突然有一天,各大門派都得了準確的消息,確定你們確實是修煉了失傳已久的傀儡術,我不知道消息是怎樣傳出來的,但是我覺得,你周圍知道這件事的人裡,一定有內奸,而且,不只一個。雖然當年雕刻師是怎麼沒落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雕刻師一定是被一個大勢力滅掉的,或者說,是幾大勢力聯手滅掉的,還有那個叫凌韻的小女孩,各個勢力應該是盯上了她,我來這裡就是告訴你,你自己小心一些。”寒玉的聲音裡是滿滿的關心。寒平冰封的心,有些鬆動的跡象。
“還有,修魔者又出現了,你千萬要小心。”寒玉繼續道。“平兒,你大哥我給你送來這麼多消息,你不感謝我,那給個笑臉總成吧。”
寒平白了他一眼,道,“謝謝。”
“你說什麼?”
“沒事兒。”
“再說一遍,大哥沒聽清啊!”
劉佳琪不知道怎麼就和張遠走到了一塊,劉佳琪的身上有些血跡,可能是受了傷,張遠也有些狼狽,衣服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跡。他們正在回營地的路上。
阮唐卻是在雲霧山外地一輛馬車裡,看她的樣子,顯然是被打昏了過去。趕車的人蒙着面,帶着斗笠,看不清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