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韻揹着竹簍,獨自一人走在陡峭的山崖上,晚風伴着陣陣植物的清香,拂過她的面頰,讓她舒服的眯上了眼。
她在這個偏僻小村的南山已經待了三天了,雖然只找到幾株她要的草藥,但也算收穫頗豐了,在別的地方,有時候甚至找不到一株她所需的草藥。
說起採藥這件事,還得從她初中時的一樁怪事說起。那年,老師帶着同學們出外寫生,中途休息的時候,凌韻離了隊伍,在樹林裡閒逛,卻不想被一本從天而降得書砸的昏了過去,額角被砸出了血,至今還能看出淡淡地傷痕。
同學們找到她後,把她送去了醫院,她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這一星期裡,醫生把她的身體反反覆覆的檢查了好幾回,卻始終未發現異常。她清醒後,整個人卻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七天未進食的疲態。
當她發現砸她的書是一本“醫”書後,突然下決心要讀醫科大,但當她看完整本書後,又陷入疑惑當中。書的封面上,用古篆體寫這一個大大地“醫”字,翻開書,第一頁是古篆體的“藥”字,其後介紹了幾十種聞所未聞的草藥,最後幾頁分別是古篆體大字,“丹”、“器”、“獸”、“武”、“道”、“音”、“陣”,鋪滿整個頁面。
幾天後,她發現自己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好,再一次,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讀高中、上大學、讀研、讀博,最終她在醫學界佔了一席之地。她把所有空暇都用來尋藥,收穫卻少之又少。
這回,趁着醫院難得許給她的假期,到南山尋藥。聽村裡人說,有人見過魚龍草,似魚似龍,在夜色中微微閃光。從朋友那裡得了信,她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南山,在這偏僻的小山紮營住了下來。
今夜,是最後一晚了,明天她就要重歸城市,開始那繁忙而枯燥的生活。
凌韻在帳篷前架起火堆,熟練的將野兔開膛破肚,清洗後,再塞一些有益的藥草到兔子的肚裡,將可以代替調料的藥草均勻的塗遍兔子的全身,用一根鐵棍穿過,架在了烤架上。
不一會兒,肉香四溢,美美的吃了一頓後,凌韻提起手電筒,向更高的山崖走去。整座大山被夜幕籠罩,各種植物在月光的清輝下散發着別樣的美麗。
當凌韻到達山頂的時候,已經接近12點了,山上的寒氣迅速的積聚,將她的小臉凍的通紅,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她找了塊地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