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仁常生一直有些恍惚。
當日,那滑膩的手感和柔軟的彈性,時常會讓他記起火舞精緻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
對於那種滋味,淺嘗即止的仁常生也是久久難以忘懷。
這樣,仁常生既希望看到火舞,又怕火舞來糾纏……
幾天不見火舞的面,仁常生雖說放下了心中的負擔,有隱約有些感覺空洞。
還好,每天給朋友們熔鍊身體,打磨他們的玄術,在劉強,郝守健,還有朱大常幾個憨貨的插科打諢之下,那些空落落的心情逐漸平復。
隔些時日,仁常生就去交付一次丹藥任務。久而久之,那位負責丹藥任務的老者“莫藥”,也跟仁常生混熟了。
在他的眼中,仁常生不是那個大家族的紈絝子弟,就是有着煉藥術背景的神秘隱世家族的貴公子。
沒太可以剋扣仁常生好處的莫藥,也在仁常生身上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但要不缺,經過了幾次比鬥李威的仁常生他們,日子過的也算愜意。
將幾個還算看的上眼的人,安排到了仁常生自己和朋友不住的那兩處地方,對方感激涕零。
逐漸平靜下來的仁常生開始考慮自己的修煉問題。
不停地服用上好的丹藥,打磨體質,去靈石練功室修煉……除了不再敢使用玄晶,幾乎他能想到的辦法都用盡了,可是仍舊遲遲沒等到凝淵的感覺。
看着身邊的好有都凝淵成功,仁常生也是有些無奈。
儘管在真是的戰鬥力上,或許他們還差自己一籌,然而,壽元的枯竭,讓他無法再繼續等下去。
命如果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其他?
這一天,仁常生仰望蒼穹,忽然感覺有一片奇怪的雲層在逐漸接近這裡……
“難道是我要凝淵了?又有天劫要下來?”
嚴陣以待的仁常生,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些壓過來的黑雲。
而隨着“黑雲”的逐漸逼近,仁常生啞然失笑,什麼天罰?那是許多的飛行器。
在內門久了,仁常生也時常看到,有飛行玄器的到來。
他們高價購買了內門的優秀弟子,然後再乘坐飛行器遠走……
這個玄牝宗,果然就是一個給南九州製造弟子的基地。
仁常生的朋友們,沒犯大錯,也不遠離開他,還沒有離開的。
那些對宗門失望透頂的,都自願買身去那廣大的南九州,也不願留在這個沒希望的地方……
仁常生長嘆一聲,雖然他不想,但還是多次全了劉強,靈天他們,該走就走,留下來未必有什麼好處。
自從看見那天上的豎眼影子,仁常生就覺得這宗門裡面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霾,好像隨時能爆發出來,吞沒他們所有的人。
怎奈,自己沒到凝淵境,那些南九州的來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中了靈氣他們,劉強他們卻不願意……
“這次這麼多的靈器飛舟,不知道內門還會留下多少人……”
仁常生暗暗感嘆中,緩步往住處走去……
回到了住處的他,右眼急跳,仁常生算了算時辰,竟然是有親人分離的徵兆……
“是誰?會離我遠去呢?”
沒想出個所以然的仁常生躺在牀上,沒心思修煉,就想好好睡一覺。估計醒來的時候,答案也就自然揭曉了。
然而,躺在牀上的仁常生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些年的修玄生涯,每一天都急匆匆的節奏,已經讓他忘卻了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了……
沒躺多久,靈氣匆匆趕來說道:“火舞要見你!”
仁常生趕緊起來,心中暗道:“原來是她!”
急匆匆走出去的仁常生看到,火舞一身火紅的錦緞衣裙,猶如火焰般耀眼,他的身後緊跟着密密麻麻的人羣,沒有一個仁常生認識的人。
“你要走了嗎?”仁常生脫口而出。
“你猜到了?”火舞有些安然地說道:“我的家人來接我了。”
仁常生一時有些不是滋味,喃喃道:“那很好啊,你可以和家人團聚了。”
火舞眼睛有些溼潤,擡頭側身道:“是啊,一轉眼,都出來好幾年了,也想家了。”
等火舞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一副笑臉:“多虧了有你,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總想着怎麼向你討還公道,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了。要是沒你我不知道會多想家……”
火舞說話的時候,她身後的人都向仁常生投來欲殺人一樣的眼光……
火舞卻茫然不覺地繼續說道:“和你鬥慣了,我怕回去沒意思,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火舞看似說的輕巧,但她有些顫抖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來,她很緊張。
仁常生又不傻,怎麼感覺不出來火舞的不捨?
仁常生的心也是肉長的,而且,他也一樣嚮往南九州。
然而,當他看見火舞身後那些人敵意的眼光的時候,他猶豫了……
“還是算了,你們大家族的規矩多,我怕不習慣。”仁常生儘量顯得輕鬆些。
“不會的,我保證沒人能管你!”火舞還想再爭取一下,回頭看了看道:“我說的是嗎?”
她身後一人躬身說道:“謹遵玄字之命!”
“你看!我沒騙你吧?”火舞看着仁常生的眼中滿是期盼。
她身後的那些人都有些蒙登地看着仁常生,因爲在他們的眼中,仁常生是個糟老頭子。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多數人都看到了仁常生的樣子,仁常生也就沒再掩耳盜鈴地用面具。
他們都在火舞的言辭和表現中,看出了火舞對這位老頭子的不凡感情。令他們驚訝的是,好像這位老頭子還挺哪架子,不另火舞的情……
“不識好歹!”一個爲首的護衛實在忍不住了說道。
“住嘴!”火舞斥道。
仁常生也不以爲意,笑道:“沒事,你好好回去吧!我會憑着自己的實力,登臨南九州的天地的,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太沒用,損了我男子漢的尊嚴的。”
“哈哈哈,一個七老八十還在玄動期的廢物,也敢談尊嚴?”那爲首的護衛再次出口道。
火舞剛想訓斥,仁常生一擡手阻住了她,那人見火舞對仁常生簡直是言聽計從,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我雖然不成器,尚還知道尊嚴是什麼。”仁常生直視着那位爲首護衛道:“不過,你做狗,要有做狗的覺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