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的黃道吉日,方塵等人搬進了將軍府。皇帝雖然沒有親自到場道賀,但是遣人送來了很多奇珍異寶。還派了百餘名傭人和侍衛留待將軍府使用。這消息一出,幾乎全城的人都引起了轟動。人們都誇皇恩浩蕩。像林家、賀家他們這幾個大家族,只有在朝爲官的人才能享受到俸祿,平日裡傭人和那些護院家丁等等的開銷從來都是自己掏腰包的。想不到皇帝這次如此大手筆,一下子派了百餘人下來守衛和伺候,而且用的全是國家財政撥款。方塵這也算是公款消費了。
在官場混久了的人都是有點眼力的人,大家都看出了皇帝對方塵的厚愛,因此方塵遷入將軍府的那些,朝中大小官員幾乎都來了,就連一向不和的賀家也派了重要的人物前來道賀。方塵也在府裡大擺筵席招待貴賓,在那寬敞的庭院內,酒席綿延了幾百桌。
席間還有三位重要的人物,這三位重要的人物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因爲他們是天龍帝國最爲出衆的三位皇子。劉恆有十二位皇子。然而大皇子劉謙,二皇子劉易,六皇子劉勳三人最得劉恆的心。三人不僅武功卓絕,而且見識才幹也是一流,劉恆早在衆大臣面前流露出皇儲就在這三人之間擇取。因此這三人,爲了爭奪皇位,也是面和心不和。今日也不例外,三人分坐在不同的席位上,絕不同桌。
按理說方塵雖然授封爲大將軍,但是官秩只是正三品大將軍,和皇子他們的地位還差十萬八千里,這樣的大將軍喬遷,皇子是不必到場的。但是三位皇子耳聞父親如此擡愛一位年輕的將軍,所以也想認識一下,再則也順便和衆大臣見個面,拉攏一下。按照慣例,皇子是不能私會大臣的,怕的是皇子間結黨營私,而在這樣的聚會上,皇子與衆大臣則是可以開懷暢飲的。
這三位皇子間的明爭暗鬥倒是讓方塵爲難了,顯然今日裡這三位皇子都是有意來拉攏自己的,自己傾向於誰,必定得罪另外兩家。更爲難辦的是三人分坐於不同的席位。敬酒的順序也得看着點。蘇曉婧在一旁提醒道:“現下里應按照長幼之序敬酒,這樣會避免引起不快。”
方塵讚賞地點了點頭,暗暗在心裡道:蘇曉婧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才女,識大體,將來必定能做好自己的賢內助。
一旁的岑若夕眼見方塵對蘇曉婧露出讚賞的神色,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意。她對方塵說:“我和你一起出去敬酒吧。到時候我會幫你判斷哪個皇子更值得依靠。”
方塵雖然精神力量遠比岑若夕要強,但是奇怪的是他並不會像岑若夕一樣懂得讀心之術。因此他覺得岑若夕的辦法也不錯。
岑若夕趁方塵不注意,向蘇曉婧拋出了一個得意而且挑釁的眼神。而蘇曉婧畢竟是大家閨秀,只是抱以淡淡的一笑。然而心裡依然泛起淡淡的酸意。
方塵等人走到大皇子的身邊,躬身施了一禮:“大殿下,末將今日喬遷之喜,能得大皇子賞光,刑某倍感榮幸,刑某在這裡謝過了,我先乾爲敬,”說完一仰脖,喝下了杯中之酒。
然而等道方塵把杯中的酒喝乾之後,大皇子劉謙還是端着手中的酒杯,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着岑若夕。岑若夕的眉頭一皺,這人要不是大皇子,她真想把酒潑過去,然後再對着他的命根子狠狠地踢下去,讓他這輩子只能意淫了。岑若夕方纔明顯地探查到這個大皇子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在心裡把自己意淫了好多回。
好色之徒,不足爲謀。剛離開,岑若夕就輕聲地罵了一句。方塵點了點頭,雖然方塵無法知道大皇子剛纔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方纔敬酒之時,大皇子那**的眼神一刻沒有離開過岑若夕也讓他很不爽。要不是因爲他是大皇子,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這樣的人自己怎麼可能幫助他。
方塵帶着岑若夕走到二皇子的面前:“二殿下,多謝您的光臨,您的光臨使我將軍府蓬蓽生輝。刑某人先乾爲敬。”說着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乾了。
二皇子淡淡地笑了笑:“好說,好說。刑將軍英雄少年,難怪父親會如此擡愛你。”說着輕微地抿了一口酒。
岑若夕的眉頭又是一皺。方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徑直向六皇子方向走去。
“這個也有問題嗎?”方塵笑問道。
“此人太過倨傲,又小心眼。方纔我們敬酒時,他的心裡還在計較我們先向大皇子敬酒,不向他敬酒。”岑若夕不滿地道。這一點方塵不會讀心術,他自然無法瞭解,不過此人太過倨傲,這倒是事實,從敬酒上就看以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