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聯想到岑若夕的慘叫和身上單薄的衣服還有那凌亂的頭髮,知道木易風誤會自己了。他邊閃邊向木易風解釋,可是木易風哪裡聽得進去。上一次他親眼看見方塵把岑若夕壓在身下,手忙腳亂地要解開岑若夕的衣服,那次理由是喝醉了。可是這次呢?方塵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了。所以他的情緒陡然失控。要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負,情緒不失控,那這人準是變態。更何況是碰到木易風這種本來就充滿**味的人。
木易風的拳頭亂飛,可是除了把屋子的桌椅打個稀巴爛之外,未能碰到方塵一絲一毫。
“別打了,別打了。”就在木易風瘋狂發飆了一陣子後,一旁的岑若夕虛弱地叫道。
“若夕,我一定就算是死也要殺了這個淫賊。”木易風氣勢洶洶地道。
岑若夕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牀着,趕緊披上了衣服,又急又氣地道:“哎呀,你想到哪裡去了。”
木易風傻眼了:“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若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方纔我突然覺得頭腦有一陣強烈的刺痛,疼得我死去活來。於是我忍不住就大叫起來。天哥聽到我的慘叫聲以爲我出了什麼事?闖進來救我,緊接着就是你進來,不分青紅皁白地和天哥打了起來。”
木易風尷尬地站在那裡:“我還以爲。。。。”接下來的話他沒喲說下去。可是岑若夕卻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不由得臉色緋紅地責備道:“木大哥,你怎麼想到哪裡去了。”
木易風擡手向方塵賠罪:“方纔是我太魯莽了,請見諒。”
“好了,既然沒事了,誤會也解除了,那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方塵擺了擺手,大度地說道。
“你要去賀府?賀府很危險的。”岑若夕着急地道。
“哦,沒有。你想太多了。”方塵被岑若夕一語中的,但是嘴上卻還是不願意承認,他不想他們兩人也捲進麻煩之中。
“天哥,你方纔明明自己說的,現在又要抵賴。”岑若夕不高興地道。
方塵委屈地道:“我哪裡有說什麼?”
“有,就是有,你在心裡說的。”岑若夕固執地道。
方塵開玩笑道:“我心裡說的,你怎麼會知道,估計是你頭疼傻了吧。”
岑若夕也不答話。她突然出其不意地問了方塵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怎麼說呢?方塵確實喜歡岑若夕,但是這只是那種兄妹間的喜歡,與愛情無關。
岑若夕的眼裡忽然有了淚:“好啦,你不要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說着,把自己蒙在被窩裡大聲地道:“走吧,你們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面對着岑若夕這種突然很反常的表現,方塵也是很無語。他只好無奈地退了出去。木易風用幽怨而仇恨的眼神掃了一下方塵後,也跟着退了出去。
被窩裡,岑若夕傷心地哭了。在那一陣劇烈的疼痛之後,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了種非常奇怪的變化。她竟然能感應到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方纔方塵沉默不語,他已經清晰地聽到了方塵內心深處的一個聲音:“其實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
岑若夕傷心欲絕,她沒有去細想那是怎麼回事,但是岑若夕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另一個時間的大門已經向她敞開了,方塵在讀取天書鐵券時,那強大的力量幫助岑若夕開啓了潛藏在其內心深處的精神力量,她擁有了讀取別人心事的能力。而岑若夕的身世也從此變得撲朔迷離,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量,那是因爲她原本的身世就不那麼普通。後來的一切都只是陰差陽錯而已。
“噔噔噔”木易風心中不快,喝了一大壇酒,剛想要睡下,就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
“誰啊?”木易風不耐煩地道。
“一個能幫你了結心事,去除煩惱的朋友。”門外響起了一陣輕柔的聲音。
木易風開門了,一位頭戴方巾,穿着儒雅的年輕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等木易風說話,就徑直走進屋內,掩上房門。
“你不認得我了?”那人問道。
木易風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人微微一笑:“那天在蘇府,你們不是問我名字嗎?我說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
木易風突然間想了起來:“哦,是你。不知道閣下今日找我有何貴幹?”
那人微微一笑:“我們先認識一下,我叫孟子非。”
“你到底想幹什麼?”木易風最煩的就是這種不太痛快的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心急,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吧。我是來成全你的。”
“成全我?”木易風還是不太明白。
“你是不是喜歡岑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