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獸嗷嗷地用只有方塵聽得懂的話道:“不是楊鴻斌。”巨龍獸大致描繪了這個人的模樣,方塵心裡一緊,巨龍獸說的人這個人怎麼那麼像白英傑師兄。
巨龍獸告訴方塵,那日妙仁春在山下發現了有一年輕人暈倒在地,此人深受重傷,但是還有一口氣在。妙仁春最喜歡拿活人來試藥,於是就把他帶回了蟻林山。此人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小天和靈兒的名字,妙仁春心下生疑,生怕此人是方塵的朋友,萬一試藥試出什麼問題來,將來方塵怪罪,所以派它前來詢問一聲。
聽到這,方塵覺得此人很可能就是白英傑。方塵問:“白師兄現在情況如何?”巨龍獸回答:“奄奄一息,可能再遲一步就沒命了。”
方塵急道:“妙仁春爲什麼不救治。”
巨龍獸嗷嗷道:“妙仁春說了,他那裡的藥每樣都來之不易,他纔不會隨隨便救治不相干的人。”
方塵氣壞了:“這個妙仁春,還真配得上怪神醫的稱號,醫者父母心,怎能見死不救。”
“倩兒,事情緊急,我去去就回。”今天剛把人家接過來,就這麼丟下她,方塵心裡着實過意不去,但要是不去,白英傑的性命堪憂,所以方塵只好頗感歉意地對蘇曉婧道。
聽到方塵喚自己倩兒,蘇曉婧心裡一甜,這還是方塵第一次這麼親密的稱呼自己,所有的不快和煩惱都可以拋諸腦後。“只是。。。”
見蘇曉婧欲言又止的,方塵問道:“只是什麼?”
“我想跟你一塊去。”蘇曉婧喃喃地道。
“好吧,走吧。”方塵牽起蘇曉婧的手,說實在的,如今危機四伏,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方塵也未必就能放得下心。
月夜下,巨龍獸載着一對璧人往蟻林山方向而去。
“妙仁春”方塵一到蟻林山,就急吼吼地喚出妙仁春。
“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妙仁春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走了出來。
“我兄弟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妙仁春露出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哪知道他是你兄弟,要是知道你兄弟,看在你的面上,我也早就救了。你也知道我這裡的藥都是花了多年心血蒐集而來的,怎麼能隨隨便便給陌生人服用。”
方塵抓着妙仁春的手:“那你快點去,要是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絕交。”
妙仁春慌忙擺手,吐了吐舌頭:“別,別,別我這就去。”
蘇曉婧莞爾一笑:“他好像很怕和你絕交。”
方塵笑道:“妙仁春看似冷漠,但是你要是把他當兄弟,他也會一輩子把你當兄弟,不離不棄。當然還有一個很關鍵的要素,就是我能幫他找到煉藥的珍奇材料。而煉藥則是妙仁春一生最癡迷的事情。”
兩人跟着妙仁春走了進去,只見白英傑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地象張紙。
“白師兄,白師兄。”方塵不由一陣心酸。
可是,方塵連喚數聲,白英傑仍是一動不動。
“你怎麼啦?”方塵執意拉過蘇曉婧的手,蘇曉婧的手被燙傷了一大片。方塵心疼地看着蘇曉婧:“你這是何必呢?想你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幹過這麼粗重的活。”
蘇曉婧嫣然一笑:“只要天哥喜歡,我做什麼都願意。”
方塵一把摟住蘇曉婧:“我方塵何德何能,竟然有這麼一個美麗賢惠,溫柔乖巧的女人相伴,此刻就是讓我死了,也是值得。”
蘇曉婧驚愕擡頭,玉指輕翹,封住了方塵的嘴脣:“不許你這樣胡說。”
方塵乘勢一吻,吻在了兩根白皙嬌嫩的玉指上。蘇曉婧渾身一顫,是幸福和激動,這是方塵第一次吻蘇曉婧,也是蘇曉婧第一次和異性男子有如此親密的肌膚之親。在整個昌南城中,有多少人想要一親蘇曉婧芳澤,哪怕爲之付出生命代價也在所不惜,可是唯獨只有方塵纔有這個機會,真是羨煞人也。
就在方塵意亂情迷,想要順着玉指趁勢而上之時。一聲劇烈的咳嗽聲,讓兩人頗爲尷尬。
“你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昨晚那麼好的機會不纏綿,非得等到這日上三竿來再演這一出。”妙仁春打趣道。
方塵鬆開了蘇曉婧,指着妙仁春的鼻子道:“好你個爲老不尊的傢伙,沒事偷看我們幹嘛?”
妙仁春佯裝不高興地道:“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着,要不是你那兄弟醒了,你們倆折騰到天黑都不關我的事?”
方塵一把抓住妙仁春,激動地道:“白師兄醒了。白師兄真的醒了。”
妙仁春呀呀地叫道:“他是沒事了,你這麼多搖幾下,我這把老骨頭就要被你捏碎了。”
方塵一把拉着蘇曉婧的手,往外跑:“走,一起去看看白師兄。”
蘇曉婧順從地跟着方塵。
白英傑已經醒了,見到方塵,眼裡閃出了激動的光芒。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白英傑拍了拍方塵的肩膀:“才幾個月不見,你長高了,長壯了好多。”